丈夫是知名創(chuàng)新藥研究所的負責人,我是他的助手。
本應婚姻美滿,事業(yè)順遂。
丈夫一手帶出來的弟子蘇芒,每次研發(fā)新藥都以身試藥,被媒體譽為“當代神農(nóng)”。
而我卻在同一時間被怪病纏身,痛不欲生。
所有人都說我是嫉妒成疾,包括我的丈夫。
沒人知道,她試的藥,副作用都轉移到了我身上。
一個月后,蘇芒為了藥企的五千萬獎金,舉行了史無前例的全球直播試藥。
在劇烈的副作用下,我當場暴斃。
而我的丈夫摟著她親吻,柔聲說:“辛苦了,我們的試藥圣女?!?/p>
再次睜開眼,我回到蘇芒第一次試藥時。
1
劇痛還未消散,意識就被拽回一片刺眼的白光里。
無影燈下,蘇芒穿著無菌服,臉上帶著圣潔的微笑,正舉起一支注滿藍色液體的針劑。
“為了人類的進步,我愿意獻出一切?!?/p>
她對著鏡頭,聲音清甜,姿態(tài)悲憫,像一個即將為信仰獻身的圣女。
媒體人林珊的閃光燈瘋狂閃爍,將這一幕定格。
我的丈夫周牧白,站在她身側,眼中滿是激賞與驕傲。
“牧白,你培養(yǎng)出了一個了不起的學生?!焙献麽t(yī)院的李雪梅副主任在一旁贊嘆。
周圍的研究員們都屏息凝神,等待著這歷史性的一刻。
就是現(xiàn)在!
上一世,就是這支藥劑,讓蘇芒成了萬眾敬仰的“當代神農(nóng)”。
也是這支藥劑,讓我成了她所有副作用的容器,在日復一日的劇痛中,活活耗干了生命。
身體比大腦更快一步。
我猛地沖上前,一把揮開蘇芒的手。
“啪——!”
針劑在空中劃出一道藍色的弧線,重重摔在地上,碎裂成無數(shù)玻璃碴。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呆住。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研究所的副主任王振保,他尖銳的聲音劃破了死寂。
“沈清曉!你發(fā)瘋了嗎?這可是劃時代的臨床試驗!”
他的話像一個開關,瞬間引爆了所有人的怒火。
“沈助,你怎么能這樣?”
“我們?yōu)榱私裉鞙蕚淞硕嗑?,你就這么給毀了!”
“不可理喻!”
周牧白鐵青著臉,一把將我拽到旁邊,力道大得幾乎捏碎我的手腕。
“沈清曉!你到底在發(fā)什么瘋!”
我的丈夫,此刻看我的眼神,如同看向仇人。
而始作俑者蘇芒,卻在此刻走了過來,輕輕拉開周牧白的手,臉上掛著無辜又體貼的微笑。
“牧白哥,你別怪清曉姐,她肯定不是故意的?!?/p>
她轉向我,眼底藏著轉瞬即逝的得意,聲音卻柔得能滴出水來。
“清曉姐,你是不是太累了?沒關系的,一場試驗而已,不能因為這個傷了你和牧白哥的和氣?!?/p>
好一朵善解人意的白蓮花。
我看著她,喉嚨里堵著一萬句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說我重生了?
我說她是個披著人皮的惡魔,用系統(tǒng)將所有試藥的痛苦都轉移到了我身上?
誰會信?
他們只會覺得我精神失常。
周牧白深吸一口氣,眼中的失望濃得化不開。
“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冷靜冷靜?!?/p>
他揮了揮手,像驅趕一只礙眼的蒼蠅。
“這里的事情,不用你管了?!?/p>
我被推出了實驗室。
身后,是蘇芒溫柔安慰眾人的聲音,和周牧白逐漸緩和下來的語氣。
還沒等我走出研究所的大門,小腹猛地傳來一陣熟悉的絞痛。
我疼得彎下腰,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
蘇芒。
她還是試藥了。
在我打翻那支針劑后,她用最快的速度,給自己注射了備用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