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想過我們再相見會是這樣的場景,他依舊眾星捧月的坐在中心,旁邊的葉婉珍親昵的靠在他身側(cè)。
這就是他所謂的深情?
所有人都以為苦苦追尋了我五年的傅臨川會心疼的沖上來抱住我。
可男人克制的極好,只是手顫抖的點了一根煙,冷笑著問我。
“沈幼恩,你還敢回來?”
我心想,我為什么不能回來,做錯事的不是我,出軌的人也不是我。
看見我,葉婉珍眼里閃過一絲惡毒,他詫異的上前握住我的手:“幼恩妹妹,我沒想到當(dāng)初因為兩百萬你就要跟臨川離婚,現(xiàn)在卻……淪落到這個地步?!?/p>
她話里話外都在指責(zé)我愛慕虛榮,跟傅臨川離婚以后過得不好。
在場所有人都這么認為,頓時竊竊私語起來。
“噗,現(xiàn)在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夜色了?”
“就是啊,臨川,這女人一聲不響帶著晨晨離開,害得你酗酒好幾次胃出血進了醫(yī)院,你可不能輕易原諒她!”
無數(shù)道目光鄙夷的上下掃視我,仿佛當(dāng)初的一切都是我的過錯。
傅臨川沉沉地盯著我,那雙眼睛里寫滿了我看不懂的情緒,似有幾分愧疚。
“沈幼恩,這些年你把晨晨帶到哪里去了?為什么我一點也找不到他的蹤跡。”
傅臨川居高臨下,施舍般的開口,“告訴我,晨晨在哪里,過去的事我便跟你一筆勾銷。以后,你還是我的傅太太。”
我只覺得好笑。
他當(dāng)然找不到晨晨,因為晨晨早已隨我嫁人改名換姓了。
當(dāng)年孩子發(fā)燒,他卻在跟葉婉珍母女廝混。
若不是傅臨川的好兄弟柯嘉恒出手相助,請來無數(shù)專家會診,又在24小時內(nèi)調(diào)動血庫給孩子輸血急救,晨晨差點死在醫(yī)院!
我唇瓣咬出了血腥味,“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再讓你見到晨晨!”
“你敢?!?/p>
傅臨川動了怒,一把掐住我的脖子,迫使我看著鏡子里自己滑稽可笑的樣子。
“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幅鬼樣子,人不人,鬼不鬼,讓兒子繼續(xù)跟在你身邊吃餿飯嗎!”
傅臨川居然誤會我窮得叮當(dāng)響,只能靠扮丑才有收入。
我也來了脾氣,“不用你管,我已經(jīng)嫁人了,晨晨也過得很好,有吃有喝有爸爸疼愛,祝你和葉婉珍鎖死一輩子!”
傅臨川卻倏地紅了眼,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你說什么?嫁人?!”
我坦然承認:“是啊?!?/p>
可我沒敢告訴他我嫁的人是柯嘉恒,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好兄弟搶了自己的妻子當(dāng)老婆,傅臨川一定會發(fā)瘋。
可下一秒,包廂房門被人打開。
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
“媽媽,你在里面嗎?”
……
“晨晨?!”
傅臨川剛才還鎮(zhèn)定的臉上露出一絲裂縫,他大步上前,一把抱住晨晨。
晨晨著急來找我,跑丟了一只鞋,臉上也被人抹了許多蛋糕,看上去有些狼狽。
傅臨川眼神復(fù)雜的看向我,“這些年,你和晨晨究竟吃了多少苦?”
我皺了皺眉,“傅臨川,你誤會了?!?/p>
然而,傅臨川嘴角卻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還說你嫁人了?誰信?”
“若是你真的嫁人,晨晨怎么會饞到到處偷吃別人的蛋糕,你又怎么會穿著笨重又滑稽的小丑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