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記恨我,我知道你覺得是我害死了你媽媽,可是我已經(jīng)解釋過了,阿姨的死并不是我本意,你怎么就不能原諒我呢?”
江嶼臉色鐵青,在確定了秦薇沒事以后轉(zhuǎn)過頭沖著我怒吼。
“沈溪遲,你究竟想干什么!你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你居然還想對薇薇動手!你骨子里難道就只知道打打殺殺嗎!”
我只覺得可笑。
我的手并沒有觸碰到秦薇,反而是自己狼狽跌倒在地,可江嶼卻對我的狼狽視而不見,滿心滿眼只有秦薇。
我沒有理會江嶼的質(zhì)問,抬起頭直直地盯著他。
“我問你,我媽的骨灰呢?”
江嶼一愣。
“我怎么知道?不過骨灰不是應該葬在墓園里嗎?你問這個做什么?”
我正想說江嶼的演技真是不錯,秦薇卻在這時一把拉住了江嶼的手。
“阿嶼,我有點不舒服,你能陪我去檢查一下嗎?”
江嶼還想說什么,嘴唇囁喏了半晌,最終還是先扶著秦薇離開了。
我沒有去看已經(jīng)離開的兩人,只愣愣地盯著沾染在我衣裳上的粉末。
那是,我媽媽的骨灰。
我的胸口陡然發(fā)燙,下一秒,一陣腥氣從喉頭涌起,恍惚間,一片片血紅綻放在我面前的地板上。
我雙眼一閉,徹底癱倒在地失去了意識。
當晚的江家別墅內(nèi),江嶼正在跟秦薇翻云覆雨,就在空氣中的黏膩氣氛即將到達高潮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興致被打斷,江嶼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
“滾!”
可敲門聲非但沒停,反而愈發(fā)急促。
江嶼不耐煩地一把拉開了門。
“你最好是有急事要說......”
門外的秘書卻聲音顫抖著打斷了江嶼的話。
“剛剛醫(yī)院打電話來,說是......說是沈溪遲小姐,死了?!?/p>
江嶼身子一怔,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秘書臉色蒼白,聲音越來越顫抖。
“今天下午你和秦小姐從醫(yī)院離開后,沈小姐急氣攻心吐血暈了過去,等醫(yī)護人員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沈小姐的尸體也被一個男人帶走了,現(xiàn)在死不見尸......”
這一次,秘書話還沒說完,江嶼已經(jīng)兩眼一閉,徹底暈了過去。
自從江嶼醒來后就一直守在醫(yī)院。
江嶼派出了手里所有的人去找沈溪遲的線索,尋找整整持續(xù)了三天,但絲毫沒有結(jié)果。
就連沈溪遲的爸爸,也跟著沈溪遲一起不見蹤影,像是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江嶼面色慘白,三天水米未進,他的身體早已透支到了極限。
醫(yī)生看著面前這個男人,眼神中不禁帶了些憐憫。
畢竟這五年間沒人不知道,江嶼愛沈溪遲如命,現(xiàn)在沈溪遲殞命,他也像丟了魂。
“江總......要不就算了吧,我們實在找不到沈小姐的蹤跡?!?/p>
“人死不能復生,就算找到了尸體也沒有任何意義,江總還是節(jié)哀......”
醫(yī)生的話還沒說完,江嶼就發(fā)了瘋般一把抓住他的衣領(lǐng)。
“你閉嘴!你算個什么東西!什么沒有意義?溪遲還沒找到,怎么就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