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里的空氣驟然凝固。
我緩緩抬起頭，眼神突然變得陰暗陌生，嘴角勾起一抹笑。
再開口時，聲線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一個低沉的男聲。
“吳秀芳是她親媽，我可不是?！?/p>
“呵呵...”
“二十年了...終于讓我等到這一天...”
審訊室里的人悚然一驚，臉色是如出一轍的驚疑。
他們看著我的臉上浮現(xiàn)出完全不同于吳秀芳的神情，幾乎是同時退后了幾步。
我笑了笑，發(fā)出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
“小雨是我看著長大的，她是個好孩子?！?/p>
“可惜，她不該做那件事，不然也不會刺激吳秀芳分裂出我這個人格。”
張毅眼神一頓，追問道：“什么事？”
在場的人目光死死盯著我，仿佛想不通，到底林小雨做了什么罪大惡極的事。
能刺激自己的親生母親分裂出第二人格。
還促使第二人格殺了她。
其實，他們都想錯了。
那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
我沒回答問題，而是更加放松的向后靠去，饒有興致的用手摩挲著下巴。
眼神飄散，開始回憶林小雨死前的模樣。
“你們查到林小雨身上的男性體液了吧？”
“吳秀芳是不是跟你們說，那是她找流浪漢弄的?！?/p>
“可其實不是，那是我的?！?/p>
張毅皺起眉，看向我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瘋子。
“你到底在胡說什么？就算吳秀芳衍生出了男性的第二人格，可她身體仍然是女性，怎么可能會有透明體液！”
我微微一笑，“現(xiàn)在的偵查手段這么發(fā)達，你們有查到那些體液的主人到底是誰嗎？”
張毅眼神一暗，沒接話。
他們在找到林小雨尸體后，立刻對體液的dna進行了全國比對。
可沒有一個人符合。
見氣氛安靜下來，我笑著開口。
““林小雨這個賤人，不是喜歡水性楊花和別人亂搞嗎？我就找了很多她喜歡的給她，她求過我，我覺得她太吵了，把她嘴縫了，哦，我還給她拿了桶鹽水，叫一聲，我就澆一次?！薄?/p>
“讓人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有了孩子，血流了我滿手。”
“其實那天，林小雨疼到半死不活的時候，吳秀芳醒過來過一次?！?/p>
“可她一睜眼，看到的就是自己滿手的血，和只剩下一口氣的林小雨?！?/p>
“林小雨瞳孔都散了，還在反復念著‘媽，我疼，我好疼啊......’”
“那一瞬間，吳秀芳就崩潰了，直接昏死了過去?！?/p>
“是我好心，還用酒精擦干凈林小雨身上的血污，讓她干干凈凈的走。”
審訊室里一片死寂，只能聽見記錄儀運轉(zhuǎn)的細微聲響。
陳明捂著嘴沖出去嘔吐，幾個年輕警員面色慘白。
張毅的筆尖在記錄本上頓住，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第一次忍不住罵臟話的沖動。
“吳秀芳，你這個神經(jīng)病，這么虐殺自己的親女兒！”
我故作驚訝的眨眨眼。
“雖然我并不是吳秀芳，不過林小雨的生命是我給的，血肉是我養(yǎng)出來的。
法醫(yī)突然沖進來：“尸檢報告顯示死者傷口確實有乙醚殘留，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