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為患白血病的繼妹看到長發(fā)會受刺激,男友便當眾剪斷了我的長發(fā)。
一縷縷發(fā)絲落在地上。
我一邊哭著,一邊徒勞的將頭發(fā)從地上撿起來。
“裴桓,我懷著的是你的寶寶,你就忍心讓我把孩子墮了嗎?”
男友卻攬著繼妹的腰,鄙夷的看著我。
“許知晚,少用懷孕當借口不肯捐骨髓,若是耽誤了璐璐的病程,你死了都賠不起!”
那天晚上,他們不顧我的意愿,將我強行拉進醫(yī)院墮了胎。
醒來后,卻聽到許璐躺在男友懷中撒嬌說:
“我哪知道會配型失敗嘛?不過這點小事,我就知道哥哥你絕對不會怪我……”
“嗯,只能算她賤吧。”
我聽著兩個人熱吻的聲音,忍著痛,赤腳跑了出去。
“裴恒,既然孩子沒了,那我也沒什么欠你的了。”
“我要走了。”
……
從昏昏沉沉中清醒過來的片刻,刺痛從腰間,一直蔓延到全身。
我猛地坐了起來,雙手用力的捂著肚子。
那里一片平坦。
明明之前仍能察覺的隆起和胎動,如今卻變成了一片死寂。
肚子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
我捂著嘴無聲的哭了起來。
想要爬起來去找裴恒,下一秒,卻聽到了門外許璐黏膩的撒嬌聲。
“哥哥,我哪知道配型會失敗嘛!這點小事兒,我知道哥哥你絕對不會怪我的,是嗎?”
裴恒溫柔的聲音傳來:
“怪你什么?這種事兒,只能怪她賤?!?/p>
聲音是那么的珍視,是成婚三年來,我從未聽過的。
兩人甜蜜熱吻的聲音傳來,我卻渾身發(fā)冷。
我從來不知道,裴桓命令我墮胎的時候,居然還不知道配型的結(jié)果?
那么,我肚子里被流掉的孩子,到底算什么?
我勉強的從床上翻下來,下身卻傳來鉆心的痛,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打開門,裴恒正將許璐壓在沙發(fā)上,頭低低的埋在她的脖頸上,聽到我的聲音,濃烈黏膩的親吻聲停了下來。
裴恒回頭,皺眉看我:
“許知晚,你墮了胎,不好好在床上躺著,鬧什么?”
我身體冰冷,勉強克制住自己的聲音:
“所以,你們是根本不知道我能不能救許璐,就直接讓我墮了胎,是嗎?”
“裴恒,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在你眼中,就真的那么賤?”
見到裴恒終于變了表情,臉色鐵青的過來扯我。
我避開他的手,眼淚大滴大滴的掉下來。
“裴恒,既然孩子沒了,那我也沒什么欠你的了?!?/p>
“我們離婚吧?!?/p>
裴桓說了什么我不清楚,下一秒,我昏了過去。
醒來時,已經(jīng)回到了裴家。
許璐正坐在我旁邊認真的看我,見我醒來,她嗤笑道:
“許知晚,你覺得這樣以退為進,裴桓就會理你嗎?別癡心做夢了?!?/p>
“你知道嗎?你就是我的替身。如果不是我身體不好,他怎么會看你一眼?”
即使已經(jīng)心灰意冷,許璐的這番話仍是讓我渾身顫抖。
那是因為,我知道她說的都是真的。
三年前,被許家撿回家之后,他們便告訴過我,不要癡心妄想,讓我嫁給裴桓,只不過是幫許璐占個位置。
等許璐身體好了,就讓我離婚。
我當時輕易的答應了,不僅因為想完成我媽讓我回許家的遺愿,更是因為我愛上了裴桓。
我也曾癡心妄想裴桓的愛,某些時候,我甚至有過愛的錯覺。
可直到看到裴桓嬌寵許璐的模樣,我才知道,這三年來,他從未愛上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