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這么久的時間,人肯定死了!”“什么?”蔣言寧臉色一變,她瘋了般地要下水,
卻被眾人死死攔住?!胺砰_我,停云!停云沒有死!”見狀,馮榆眼里劃過竊喜,
而后又忽然道:“寧寧,你別擔心,為了不讓停云有事,籠子我沒關(guān)門。
”“而且他擅長水性,肯定早就游出去了,就等著你著急呢!”聞言,蔣言寧松了一口氣,
她抓著馮榆問:“你說的是真的?”馮榆點了點頭:“當然?!甭牭竭@話,
眾人都在罵季停云,隨后一個個都勸蔣言寧報警。蔣言寧有些心虛,“不能報警,不然,
糖糖以后可怎么辦??!”她哭得一臉真切。眾人惋惜地點了點頭,隨后一邊罵季停云,
一邊離開。相比較于蔣言寧的心慌,季糖的開心更是顯而易見。她抱住馮榆的腿,
仰頭驕傲地說:“耶!以后我可以正大光明地叫你爸爸了,下周我們有家長會,
到時候我要把馮爸爸介紹給同學,看他們還怎么嘲笑我!”但蔣言寧卻出乎意料地皺起眉,
“糖糖,你有爸爸!”馮榆垂下頭,黯然神傷。“寧寧,你是不是因為今天這件事怪我了?
”蔣言寧聞言,搖了搖頭:“沒有,只是停云,終究是糖糖的親生父親,等過段時間,
停云認識到錯了之后,我就讓糖糖和他好好培養(yǎng)一下感情。”“走吧,我們回去?!闭f完,
她拉著兩人離開,走了沒幾步,她又轉(zhuǎn)過頭:“季停云,別躲了,趕緊回家。
”“否則我真的跟你離婚!”5我是被好心人送進醫(yī)院的。做了一夜的手術(shù),
我才終于活了過來。醒來時,我還以為自己到了天堂,剛準備起身,
一個熟悉的人突然走了進來?!澳悻F(xiàn)在還不能下地!”竟然我的青梅孟冉。她把我扶到床上,
小心翼翼地檢查我的傷口。見沒有再裂開,她松了一口氣。只是在看到我背上猙獰的燙傷時,
她的聲音冷了下去,“這是誰弄的?”就在這時,蔣言寧帶著馮榆和季糖走了進來。
看到我與孟冉親近,蔣言寧黑著臉,一副抓到奸情的刻薄樣,“你是誰?
跟季停云是什么關(guān)系?”“我是這里的醫(yī)生。”孟苒的挑釁風輕云淡,“當然,
也是和停云哥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孟苒說著,解開我的上衣,正要給我的背上涂藥。
蔣言寧狠推孟苒一把,充滿敵意道:“我是他的妻子,你當著我面脫我老公的衣服,
還要臉嗎?”“你是停云哥的妻子?抱歉,我真沒看出來,你和旁邊那個男的抱在一起,
我還以為你們兩個是一對呢!”我很內(nèi)疚地看向被蔣言寧差點推倒的孟苒,
“對不起……”“蔣言寧,你有什么不滿沖我來,不要傷害無辜的人!
”以往蔣言寧是我最維護的人。事事都將她放在第一位。唯恐她受了什么委屈。
現(xiàn)在也該讓她嘗嘗當我把這份獨特收回時的感受了。蔣言寧果然惱羞成怒,
“你居然維護一個外人!怪不得你要跟我鬧失蹤,害我找了你那么久,原來是找到下家了?。?/p>
”我冷笑,“你嘴巴放干凈點,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孟苒不是你隨便就能污蔑的人!”蔣言寧眼睛怒紅,“你這是搞外遇,
我今天非要找咱媽和咱妹評評理!讓她們好好罵罵你這個負心漢!
”我麻木的心臟涌出點點刺痛?!澳銖氖贾两K都沒有信過我說的話。
”“在你整天圍著馮榆轉(zhuǎn)的時候,我媽和妹妹已經(jīng)安葬了,
她們再也不會像往常那樣疼你愛你了……”蔣言寧不住地搖頭,“你騙我!
你這是害怕我到她們面前告狀,故意編造的謊言!
”孟苒直接把一個文件夾甩在她臉上:“蠢貨!睜大眼睛看看吧!
這是伯母和小妹的死亡證明。”‘死亡證明’這四個大字像銀針一樣,
狠狠刺入蔣言寧的眼睛里。她不敢置信地尖叫一聲,“不會的,
這是不可能的……”季糖被蔣言寧的狀態(tài)嚇到,哆嗦著唇說:“你一定在騙人!
奶奶和小姑那么疼愛我,才不會舍得離開我。”她跑到我跟前,用拳頭砸我?!澳氵@個壞人!
我已經(jīng)不怪奶奶了把我害進醫(yī)院了,快讓奶奶和小姑來見我!”6季糖的拳頭用了全力,
專挑我背上被燙傷的地方打。我復雜的目光凝在她身上。想不明白,曾經(jīng)悉心教導的女兒,
怎么就長成這副模樣了。沒有一點責任和擔當。所有的過錯都一股腦地推到別人的身上。
明明是她和蔣言寧一起演戲污蔑了我媽,現(xiàn)在卻還死扭著說是我媽把她害進了醫(yī)院。
在季糖的拳頭再次落在我身上時,我揚起巴掌,不留余力地扇到了她的臉上。
她重重地栽倒在地上,白嫩的臉頰頓時高高腫起。季糖捂住臉,呆呆地望著我冷漠的臉,
半天回不過神兒。蔣言寧沖過來,“你沖孩子撒什么氣!你哪里還有身為爸爸的樣子?
”我沒理她,直直地望著季糖,一字一頓道:“爸爸最后滿足你一個愿望。
”“你不是一直想要馮榆當你的爸爸嗎?”“我答應(yīng)了!從今往后,
我和你徹底斷絕父女關(guān)系,以后再見,只是陌生人。”說完,我轉(zhuǎn)身決然離開。
孟苒領(lǐng)著一群查房醫(yī)生浩浩蕩蕩地跟在我身后?!凹就T?,你站住!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蔣言寧有種即將弄丟最重要的東西的惶恐不安。她一把抱起季糖,緊緊追了上來。
就連馮榆跟她說胳膊疼,想要她陪著看看醫(yī)生,她都沒有理會?!澳阏f過,
糖糖是你最重要的寶貝,我不信你就這樣拋下她?!彼竭^孟苒,執(zhí)拗地拽住我的胳膊,
“咱媽和妹妹現(xiàn)在肯定在家,你現(xiàn)在跟我回家,今天必須讓她們評評理!
”我不懂蔣言寧是在裝傻。還是連死亡證明都讓她無法相信我說的話。我覺得無比諷刺。
“那兩張死亡證明你不是才剛看過?”“你難道就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日子你一直在家中,
我媽和我妹可曾回去過?你有見過他們嗎?”馮榆不死心地擠過來,“寧寧,你不要相信他,
這都是他爭風吃醋的伎倆,季停云跟那個醫(yī)生是一伙的,想要偽造兩張死亡證明太簡單了。
”“對!停云肯定是在撒謊?!笔Y言寧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慢慢鎮(zhèn)定下來。她責備地看著我,
“停云,你能不能成熟點,我跟馮榆真的沒什么,你沒必要吃醋?!币粋€裝睡的人。
你永遠叫不醒。我冷笑出聲,“自欺欺人有意思嗎?
還是你沒有辦法接受曾經(jīng)把你放在心尖上疼的人,真的被你害死了?
”“你還記得我媽和我妹與你相處的點點滴滴嗎?
”蔣言寧和馮榆是從同一個山村里走出來的人。我媽從來沒有嫌棄過她的出身和文化程度,
反而把她當作親生女兒寵愛,但凡我妹妹有的東西,都不會缺了她的。她剛來市里時,
常常感到自卑,是我妹妹帶著她長見識,給她介紹朋友,送她好看的衣服,精致的發(fā)卡,
鼓勵她要自信。7她們對蔣言寧的愛,是如此的真誠,就算是塊石頭,也該被捂熱了。
更何況是個有血有肉的人。我不信蔣言寧能鐵石心腸到半點不知道感恩的程度。
蔣言寧似乎陷入了回憶。她兩手發(fā)顫地揪住頭發(fā)?!笆Y言寧,你想幫馮榆在報社站穩(wěn)腳跟,
有千萬種辦法?!薄暗悄闱Р辉撊f不該,把我媽當作為馮榆鋪路的踏腳石!
”我忽然深吸一口氣,眼里的淚再也憋不住,“如果你厭棄了我,想要跟馮榆在一起,
可以跟我明說,我不是死纏懶的人?!笔Y言寧搖頭,“不是的,我從來沒想過跟馮榆在一起。
”“可你的一舉一動都在表達著你對馮榆的偏愛?!薄澳阗u掉了我骨髓。
”“你污蔑我的名聲,你害我差點死在河里!”=我每說一個字,蔣言寧的臉都會白上一分。
孟苒的臉也很白。不過她是因為心疼我的遭遇。“你害死了我最重要的家人,讓我孤苦無依,
是你讓我的人生變得悲苦!”“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遇到你?!蔽易詈筮@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