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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顧言澈焦急萬分的時候,突然一個軟糯的身子撲進他懷里。
“顧言澈,你來接我了?”
顧言澈低頭便看到眼睛亮晶晶的季晚怡。
季晚怡用力拍了拍身旁可愛的小包包,興奮地說:
“我今天可厲害了,籌集到幾千塊呢!”
顧言澈定定地看著季晚怡,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你消失了一整天,就是因為去募捐籌資了?”
季晚怡點頭:“當然,這么重要的事,肯定要關機,心無旁騖......”
顧言澈渾身僵硬,他終于相信我說我沒有讓人綁走季晚怡是真的。
突然,他想到了最后他讓人刨開我的肚子,臉色狠狠一白。
不顧季晚怡的呼喊,立刻開車回家。
回家后,一切如常。
他安慰自己,肯定沒事。
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這些保鏢肯定不會對我動手。
可他緩緩推開門,看到整潔的房間,感覺有什么不對勁。
他一步步往里走,越走近越心慌。
直到站在我們臥室門口,他才意識到,房間里屬于我的一切都被消除。
顧言澈手放在門把手上,好幾個深呼吸才敢推開門。
他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三個盒子。
第一個是,離婚協(xié)議。
他手指顫抖,緩緩打開第二個盒子,看到了我們未出世的孩子。
一貫沉穩(wěn)的男人卻搖晃得快要站不住。
良久,他才伸手打開最后一個盒子。
在看到熟悉又陌生的小哨子時,顧言澈瞳孔驟然緊縮。
“蘇若簡,竟然是你——”
他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在外面尋找我的保鏢聽到聲音立刻沖進來。
顧言澈被送到了醫(yī)院。
可顧言澈一直在叫著我的名字。
好點以后,立刻問保鏢:
“蘇若簡呢?我老婆呢?!”
突然,他想到了第二個盒子里的一團爛肉,雙眼猩紅。
他一把抓著最近一個保鏢的衣領,怒喝:
“蘇若簡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是顧氏集團的女 主人,也是你們半個主子!”
“你們竟然真的對她下手,害死我唯一一個孩子!”
“你們該死!”
顧言澈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一口氣全說完。
幾個保鏢立刻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還是個首領模樣的人先開口:
“顧總,您的命令我們不敢不從?!?/p>
“而且夫人肚子里根本沒有孩子......”
顧言澈一愣,繼而臉色更加陰沉:
“你胡說什么,我明明看到......”
話說到一半,顧言澈突然停止。
他看到的那團肉早就干涸,根本不像是才從人體內取出。
保鏢也極力解釋:
“我們的確劃開了夫人的肚子,但里面空空如也......對了,夫人肚子上有一個新鮮的疤痕,還沒有長好,應該是幾天前才受傷的?!?/p>
顧言澈低垂著頭,喃喃道:
“若簡,原來你從一開始就不準備留下我們的孩子......”
顧言澈在醫(yī)院,很快就找到了我的就診記錄。
他想起來了,我躺在手術室上孤獨的骨肉分離時,他正跪在地上替季晚怡脫鞋。
顧言澈懊惱地拍著自己的腦袋:
“原來從一開始她就知道——”
當晚,季晚怡被人五花大綁捆到顧言澈面前。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這么對我!”
“是哪方勢力讓你們來的?我告訴你們,無論你們對我做什么,威逼還是利誘,我都會讓孩子們吃飽,除非你們停止戰(zhàn)爭!”
“你們竟然敢在京都綁架我,你們知不知道我男友是誰!”
“說出來怕嚇死你們,是京圈太子爺?shù)念櫻猿骸?/p>
下一秒,季晚怡被扯掉,蒙住眼睛的黑布,就看到自己的京圈太子爺男友居高臨下地站在她面前。
季晚怡欣喜若狂:
“顧言澈,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
“你趕緊幫我解綁,我明天一早的飛機,我這次為戰(zhàn)亂的孩子們籌集到好多好多的錢?!?/p>
“我買的物資幾艘船都裝不下,這次我......”
她話說到一半就對上顧言澈冷漠的眼神。
“顧言澈?”
季晚怡意識到不對勁,小心翼翼地試探。
若是以前,顧言澈肯定立刻回應她了。
可這次,顧言澈只是定定地看著季晚怡,眼底沒有一絲溫度。
良久,顧言澈才開口:
“你脖子上的哨子是哪里來的?”
季晚怡微微愣住,不明白顧言澈為什么對這個哨子這么感興趣。
她沉思片刻,緩緩搖頭:
“我不記得了。”
“你之前問我就跟你說過,我小時候跟我爸媽去國外,正好遇到戰(zhàn)亂,我爸媽被炸死?!?/p>
“我雖然大難不死,但也被子彈碎片擊中腦部,失去了之前的記憶?!?/p>
“這也是為什么我大學畢業(yè)后,放棄國內人人羨慕的大廠工作,選擇成為一個戰(zhàn)地記者的原因?!?/p>
“我想要幫助更多的人!”
季晚怡眼底閃爍著堅毅。
顧言澈突然覺得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