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一個自稱「慈母」的系統(tǒng)找上了我。它說可以讓我借尸還魂,
在一個全新的世界里活下去。代價是,我必須扮演好一個「惡毒后媽」,將我的繼子,
也就是這個世界的未來大反派——顧言,一步步推向黑化的深淵。系統(tǒng)警告我,
絕對不能崩人設,否則我的靈魂會被瞬間抹殺。1.我睜開眼,
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一棟奢華別墅的餐廳里。面前,一個約莫五歲,
精致得像瓷娃娃的小男孩正安安靜靜地喝著牛奶。他就是顧言。
系統(tǒng)冰冷的機械音在我腦中響起:【新手任務發(fā)布:奪走顧言的牛奶,換成雙倍苦瓜汁。
讓他明白,從今天起,這個家不再有他的安逸之日。
】我看著顧言白嫩的小臉上沾著一圈奶胡子,那雙烏黑的眼眸純凈得沒有一絲雜質。
讓我欺負他?我做不到。我遲遲沒有動作,腦中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仿佛有無數(shù)根鋼針在扎我的神經(jīng)?!揪?!宿主抗拒任務,啟動一級懲罰!
】劇痛讓我眼前發(fā)黑,幾乎要從椅子上栽下去。我只能咬著牙,伸出顫抖的手,
一把搶過顧言手中的杯子。小家伙愣住了,嘴巴微微張著,不解地看著我。
我將杯子遞給一旁的保姆,用盡全身力氣才擠出冷酷的聲音:「給他換成苦瓜汁,
要最苦的那種。」保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照做了。當那杯深綠色的液體擺在顧言面前時,
他茫然地看了看我,小聲說:「媽媽,我不喜歡喝這個?!顾穆曇糗浥?,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討好。我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菊埶拗鞅O(jiān)督顧言喝光,
并說出指定臺詞:「從今天起,你沒有說不的權利?!埂课议]上眼,狠下心腸,
將那句冰冷的話語砸向他。顧言的眼圈瞬間就紅了,大顆大顆的淚珠在眼眶里打轉,
卻倔強地不肯落下。他端起杯子,小小的手因為害怕而顫抖,閉著眼睛,
一口氣將那杯苦瓜汁灌了下去。苦澀的味道讓他整張小臉都皺成了一團,他干嘔了兩聲,
眼淚終于決堤。我看到他捂著肚子,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我心里一緊,想去扶他,
系統(tǒng)卻再次發(fā)出警告:【任務完成。宿主獲得10點生存積分。提醒宿主,
任何違背人設的關懷行為,都將觸發(fā)懲罰?!课抑荒芙┰谠兀郾牨牽粗y受。
這就是我的新生。用折磨一個孩子的痛苦,來換取我茍延殘喘的資格。晚上,顧言的父親,
這座別墅的主人顧沉淵回來了。他是個極其英俊而冷漠的男人,穿著一身筆挺的定制西裝,
周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強大氣場。他只是象征性地看了一眼顧言,便將目光落在我身上,
語氣平淡地問:「他今天乖嗎?」我心臟狂跳。原主的記憶告訴我,顧言只要一告狀,
就會遭到變本加厲的虐待。我緊張地看向顧言,只見他低著頭,小手緊緊攥著衣角,
小聲說:「……乖。」顧沉淵似乎很滿意,從錢包里抽出一張黑卡遞給我:「做得不錯。
這個月的生活費,想買什么就買。」他從始至終,沒有抱一下自己的兒子,
甚至沒有多問一句。我捏著那張冰冷的卡,感覺自己像一個被豢養(yǎng)的劊子手。夜里,
我被一陣壓抑的哭聲驚醒。聲音是從隔壁顧言的房間傳來的。我披上衣服,悄悄走到他門前。
透過門縫,我看到小小的身影蜷縮在床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得幾乎喘不過氣。他一邊哭,
一邊小聲地喊著:「媽媽……肚子疼……」我的心被狠狠刺痛。是那杯苦瓜汁。
我推開門的手頓住了,因為系統(tǒng)的警告音再次響起?!緳z測到宿主出現(xiàn)同情情緒,
人設偏離風險增高。二級懲罰準備中。】我只能退回去,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頭,
強迫自己不去聽那撕心裂肺的哭聲??赡强蘼曄衲е洌槐楸榈卦谖叶吇仨?。第二天一早,
我看到顧言的床單上有一小塊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保姆告訴我,他半夜流鼻血了。而我,
這個所謂的「媽媽」,卻只能冷眼旁觀。我突然意識到,系統(tǒng)要我扮演的,
或許不僅僅是一個惡毒后媽。它要我成為一把刀,一把將顧言所有天真、善良和依賴,
一刀刀全部剜掉的刀。2.早餐桌上,顧言沉默地吃著東西,眼下是濃重的青黑色。
他似乎一夜之間就長大了,不再看我,也不再說話。
系統(tǒng)的新任務接踵而至:【階段性任務發(fā)布:摧毀顧言的自尊心。
要求宿主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nèi),將他打造成一個徒有其表的「富家少爺」,
讓他成為幼兒園里最光鮮、也最孤獨的人?!课颐靼琢讼到y(tǒng)的意圖。它要用最昂貴的物質,
來堆砌一個最空洞的靈魂。我讓保姆扔掉了顧言所有樸素的舊衣服,
取而代之的是頂級奢侈品牌的童裝。手工定制的小西服,擦得锃亮的皮鞋,
甚至還有價值不菲的兒童腕表。我還讓司機開出車庫里最浮夸的那輛勞斯萊斯,
親自送他去幼兒園。出門前,顧言不安地扯了扯身上過于筆挺的衣領,
低聲問:「為什么要這樣?」他的眼神里充滿了困惑和恐懼。我蹲下身,
強迫自己擠出一個惡劣的笑容,捏著他的下巴說:「因為,我要把你養(yǎng)成一個廢物。
一個除了花錢,什么都不會的廢物。」顧言的身體僵住了,眼里的光一點點暗了下去。
我將他塞進豪車的后座,砰地一聲關上車門,隔絕了他最后望向我的那一眼。
這一招果然有效。當天下午,幼兒園老師就打來了電話,語氣委婉地告訴我,
顧言被其他小朋友孤立了。他們說他像個假人,穿著不像小孩子的衣服,
渾身都散發(fā)著「別靠近我」的氣息。他們還嘲笑他,說他的媽媽一定不愛他,
只會用錢打發(fā)他。我掛了電話,心臟像是被泡在冰水里。
系統(tǒng)卻在此時發(fā)出了獎勵通知:【任務完成度10%。宿主表現(xiàn)良好,獲得20點生存積分。
】為了活下去,我只能繼續(xù)我的「惡毒」表演。我開始變本加厲。我給他請了最好的家教,
卻只讓他學一些華而不實的貴族禮儀,比如馬術、高爾夫、藝術鑒賞。
而他這個年紀本該學習的數(shù)學和拼音,我一概不許老師教。我要他成為一個知識的畸形兒,
一個在同齡人中格格不入的異類。顧言的反抗越來越少,人也越來越沉默。
他不再問我「為什么」,只是麻木地接受我的一切安排。他會穿著價值六位數(shù)的小禮服,
一個人坐在巨大的客廳里,對著一墻的名畫發(fā)呆。有時候,
我會看到他偷偷藏起一本破舊的童話書,那是原主還沒徹底撕破臉皮前給他買的。
我會在他睡著后,悄悄走進他的房間,當著他的面,將那本童話書一頁一頁撕碎,
扔進垃圾桶。他會猛地驚醒,坐在床上,看著滿地狼藉,卻一言不發(fā)。只是那雙眼睛里,
充滿了死寂般的恨意。【任務完成度30%,宿主表現(xiàn)優(yōu)異,獲得50點生存積分。
】系統(tǒng)的獎勵提示音,成了我每天最恐懼的夢魘。一個月后,顧沉淵出差回來了。
他看到被打扮得如同櫥窗模特的顧言,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飯桌上,
他破天荒地問了顧言一個問題:「最近在學校學了什么?」我握著刀叉的手驟然收緊。
顧言抬起頭,面無表情地回答:「學了如何品鑒十八世紀的油畫,
以及辨別不同年份的波爾多紅酒。」顧沉淵愣了一下,隨即笑了。
那是一種帶著欣賞和贊許的笑。「很好,不愧是我的兒子。」他看向我,
眼神里第一次帶上了一絲溫度,「你教得很好?!刮颐靼琢?。在顧沉淵眼里,
兒子不是一個需要父愛的孩子,而是一個需要精心打磨的繼承人,
一件可以彰顯他身份和品味的藝術品。而我,就是那個最稱職的工匠。我的心,
沉入了無底的深淵。這天晚上,顧沉淵留在了我的房間。他從背后抱住我,
溫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耳廓,帶著一絲紅酒的醇香?!柑K沅,」他叫著原主的名字,
「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得多?!刮医┲眢w,不敢動彈?!肝胰⒛?,
就是為了讓顧言學會聽話。我那個死去的妻子,太心軟,總想把他教成一個普通人?!?/p>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嘲弄,「普通人,在這個家里是活不下去的?!刮覝喩肀洹T瓉?,
顧言的親生母親,是因為這個原因……「繼續(xù)做下去,」他親了親我的側臉,
像是在獎勵一只聽話的寵物,「只要你能讓他徹底斷了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
成為我想要的樣子,顧家女主人的位置,你就可以坐得穩(wěn)穩(wěn)當當?!刮议]上眼,
感覺自己和顧言一樣,都被困在了一個名為「顧家」的,金碧輝煌的囚籠里。
3.為了更好地完成系統(tǒng)任務,也為了在這個令人窒息的家里找到一絲喘息的機會。
我開始琢磨著,如何用更「高級」的方式折磨顧言。精神上的壓迫已經(jīng)到了極致,接下來,
該輪到肉體了。我以「培養(yǎng)堅毅品格」為由,給他請了最嚴苛的健身教練。每天清晨五點,
顧言就要起床,在別墅區(qū)的公路上跑五公里。對于一個才五歲的孩子來說,這無異于酷刑。
我則會悠閑地坐在后面的觀光車上,喝著咖啡,冷漠地監(jiān)督著他。第一天,
他跑了不到一公里就吐了,臉色慘白地倒在地上。教練想去扶他,被我一個眼神制止了。
「站起來,繼續(xù)跑。」我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顧言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用一種近乎絕望的眼神看著我。我別過臉,不去看他。最終,他還是掙扎著爬了起來,
搖搖晃晃地繼續(xù)向前。那天,他跑完了全程。回到家,他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一整天沒出來。
我沒有去管他,因為系統(tǒng)再一次獎勵了我100點生存積分。我用這些積分,
換取了自己在這個世界多活十天的權利。日子就在這樣病態(tài)的循環(huán)中度過。
顧言的身體在超負荷的訓練下,變得越來越結實,但他的眼神,也變得越來越冷。
他像一頭被困的孤狼,隱忍著,等待著。我不知道他在等什么,但我知道,他恨我,
恨到了骨子里。這天,在跑步的路上,灌木叢里突然傳來一陣微弱的貓叫聲。
顧言停下了腳步。那是一只通體雪白的小貓,看起來剛出生沒多久,腿上有一道很深的傷口,
鮮血染紅了白色的絨毛。它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叫聲凄慘。顧言蹲下身,
小心翼翼地看著它,眼里流露出一絲我從未見過的,名為「憐憫」的情緒?!揪?!
反派黑化途中,不應出現(xiàn)任何同情心。請宿主立刻處理掉這只貓,并對顧言進行思想教育,
讓他明白弱者不配得到同情?!肯到y(tǒng)的聲音冷酷無情。我看著顧言伸向小貓的,
那只猶豫不決的手,心頭涌上一股強烈的叛逆。憑什么?憑什么一個孩子,
連最基本的善良都要被剝奪?我走上前,在顧言震驚的目光中,脫下自己昂貴的外套,
將那只瑟瑟發(fā)抖的小貓包裹起來?!缚词裁纯矗俊刮夜室庥脨汉莺莸恼Z氣掩飾自己的心虛,
「愣著干什么,回家!」在我抱起小貓的那一刻,一股尖銳的電流瞬間竄遍我的全身。
【嚴重警告!宿主嚴重違背人設,觸發(fā)頂級懲罰!本次懲罰將持續(xù)十分鐘,請宿主做好準備!
】劇痛讓我眼前一黑,差點跪倒在地。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fā)出一點聲音?;氐郊?,
我將小貓扔給顧言,冷冷地說:「你想養(yǎng)它?可以。但從今天起,它的一切都由你負責,
包括給它處理傷口,給它鏟屎。如果它死了,或者弄臟了家里任何一個地方,
我就把它從窗戶扔出去。」說完,我逃也似地沖回了房間,鎖上門。十分鐘的電擊懲罰,
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我痛得在地上打滾,渾身被冷汗浸透,卻不敢發(fā)出一絲呻吟。
我怕被顧言聽到。我不知道,我這點微不足道的,用巨大痛苦換來的善意,對他而言,
到底意味著什么。或許,什么都不是。懲罰結束后,我虛脫地躺在地上,
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門外,傳來了顧言小心翼翼的敲門聲?!浮?,沒事吧?」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確定。我沒有回答。門外安靜了一會兒,然后我聽到他小聲地,
像是自言自語般地說:「我給它取名叫雪球了。……謝謝你。」說完,
便響起了他離開的腳步聲。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眼淚無聲地滑落。謝謝?他竟然,
對我說了謝謝。我突然覺得,那十分鐘的電擊,似乎也沒有那么難以忍受了。
4.雪球的到來,像一縷微光,照進了顧言死寂的世界。他開始有了孩子氣的舉動。
他會笨拙地給雪球喂奶,會小心翼翼地給它清洗傷口,
然后用紗布包扎成一個歪歪扭扭的蝴蝶結。他會在我面前,故意板著一張小臉,
一本正經(jīng)地履行著「鏟屎官」的職責。但當他以為我沒看見的時候,
他會偷偷地把雪球抱在懷里,用臉頰蹭著它柔軟的毛發(fā),露出一點點轉瞬即逝的笑容。而我,
則因為那次嚴重的違規(guī),被系統(tǒng)扣除了大部分生存積分,
并且懲罰的威懾也讓我不敢再有絲毫逾矩。我只能更加變本加厲地對他。
我逼著他在烈日下跑步,逼著他吃掉所有他不喜歡的食物,
逼著他背誦那些枯燥乏味的商業(yè)理論。每當我施加一次「惡行」,
系統(tǒng)就會獎勵我微薄的積分,讓我得以茍延殘喘。而顧言,也總能在我最冷酷的命令下,
找到一絲屬于他自己的,小小的慰藉。比如,他會在跑完步后,偷偷摘一朵野花,
夾在他那本被我撕毀后又被他一頁頁粘好的童話書里。比如,他會在被我罰站的時候,
悄悄對著窗外,給雪球做鬼臉。我們像是在進行一場無聲的拉鋸戰(zhàn)。我用系統(tǒng)賦予的「惡」
將他推向深淵,他卻用自己的方式,在懸崖邊上,努力地開出一朵朵小花。這天,
是顧沉淵母親的祭日。顧沉淵帶著我和顧言,回了顧家老宅。
那是一座比別墅更加森嚴、更加壓抑的中式庭院。顧家的長輩們看我的眼神,
充滿了審視和不屑。他們認為我出身低微,配不上顧家女主人的位置。顧沉淵卻在眾人面前,
緊緊握住了我的手,將我護在身后。他對著他那位嚴厲的父親,
一字一句地說:「蘇沅是我選的妻子,也是顧言唯一的母親。她做得很好。」那一刻,
我竟有了一絲荒謬的錯覺。仿佛他真的,是在維護我。祭拜結束后,
顧沉淵被他父親叫去了書房。我?guī)е櫻栽诤蠡▓@里閑逛。他一直沉默地跟在我身后,
像個沒有情緒的小尾巴。走過一處假山時,我無意中瞥見假山后面,有兩個傭人在竊竊私語。
「……你說,大少爺?shù)降资窃趺此赖模俊埂竾u!小聲點!這事是禁忌,
要是被先生聽到了……」「可我就是好奇啊。聽說當年大少爺才是最受器重的繼承人,
人又溫和,對我們下人也好。怎么就……突然出意外了呢?」「誰知道呢。反正大少爺一死,
二少爺就順理成章地接管了一切。就連大少奶奶,最后也……」后面的話,我沒有聽清。
因為顧言突然扯了扯我的衣角。我低頭看他,只見他指著不遠處的一間小閣樓,
眼神里帶著一絲好奇。那是一棟獨立的二層小樓,門窗緊鎖,看起來已經(jīng)很久沒人住過了。
我正想帶他離開,顧沉淵卻從后面走了過來。他順著顧言的目光看去,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誰讓你來這里的?」他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嚴厲。顧言被他嚇得后退了一步,
躲到了我的身后。顧沉淵的目光像冰刃一樣刮過我們,最后落在那棟小樓上,
眼神復雜得讓我看不懂。「那里面,」他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開口,「住著一個瘋子。」
說完,他便拉著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厝サ穆飞希嚴锏臍夥諌阂值每膳?。我能感覺到,
顧沉淵的情緒很不對勁。回到別墅,他把自己關進了書房,一整晚都沒有出來。深夜,
我口渴下樓喝水,卻看到書房的門虛掩著。里面?zhèn)鱽砹祟櫝翜Y壓抑的聲音?!浮纾?/p>
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他,讓他成為顧家最優(yōu)秀的繼承人。我不會……讓你的悲劇,
在他身上重演?!刮毅对谠?,渾身冰涼。哥?他在對誰說話?我悄悄走近,透過門縫,
看到了讓我畢生難忘的一幕。書房里沒有開燈,只有電腦屏幕發(fā)出幽幽的冷光。
顧沉淵正對著屏幕上的一張黑白照片說話。照片上,是一個和他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