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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攤子自有陶家勢力周旋。
邢如煙被移交意大利警方,后續(xù)如何,莫?dú)J一個字都不想聽。
他躺在病房里,身體在養(yǎng)護(hù)下緩慢修復(fù),心卻冰冷死寂。
陶羽舒推門進(jìn)來,手里端著一碗溫?zé)岬乃幧拧?/p>
“喝點(diǎn)?!彼淹脒f到他唇邊,不容拒絕。
莫?dú)J偏過頭,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澳米??!?/p>
“你想把自己餓死?”陶羽舒捏住他的下巴,力道不重,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qiáng)勢,“為了那個畜生?”
“畜生”兩個字刺得莫?dú)J一顫。
他猛地?fù)]開他的手,藥碗“哐當(dāng)”摔在地上,湯汁四濺。
“別碰我!也別提他!”
陶羽舒眼神一厲,俯身逼近。
“莫?dú)J!看著我!把你從地獄撈回來的是我!邢如煙呢?他把你推下懸崖!”
“那又怎樣!”莫?dú)J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是我眼瞎!是我活該!行了嗎?陶羽舒,你救我,我欠你命,我還!但我的事,你別管!”
“不管?”陶羽舒冷笑,指腹擦過他臉,“邢如煙欠你的血債,我會替你百倍討回來!你只需要給我好好活著!”
“我不稀罕你討!”莫?dú)J掙扎著,“我只要他死!我要親手殺了她!”
“就憑你現(xiàn)在?”
陶羽舒嗤笑,眼神卻銳利如刀,“下床都費(fèi)勁,拿什么殺?用你那雙只會拿手術(shù)刀,現(xiàn)在連杯子都端不穩(wěn)的手嗎?”
他的話像鞭子抽.打著他,粉碎了他最后的虛張聲勢。
他癱軟下去,只剩下壓抑的嗚咽。
陶羽舒眼底情緒翻涌。
她強(qiáng)硬地將他按進(jìn)懷里,不顧他的捶打。
“哭吧??尥辏o我站起來?!?/p>
他的聲音響起,帶著鐵石般的決心,“你的仇,我?guī)湍銏蟆D愕拿?,歸我護(hù)著。從今往后,你莫?dú)J,只能是我的男人?!?/p>
出院后,莫?dú)J住進(jìn)了陶羽舒安排好的頂級公寓。
他拒絕心理醫(yī)生,把自己關(guān)在臥室。
陶羽舒怕他傷害到自己,借缺助理的名義讓他工作。
只有對著電腦屏幕時,他眼底才有片刻的活氣。
陶羽舒推掉不必要的應(yīng)酬,每晚準(zhǔn)時回來。
餐桌上,氣氛凝滯。
“這份并購案風(fēng)險太大,對方底子不干凈?!?/p>
莫?dú)J把一份文件推過去,聲音平板無波。
陶羽舒沒看文件,只看他,“我知道。就是要引蛇出洞,揪出背后和邢家殘余有勾結(jié)的老鼠?!?/p>
莫?dú)J指尖一頓,抬眸看他,“需要我做什么?”
“養(yǎng)好你的身體?!碧沼鹗娼o他夾菜,語氣不容置喙,“這些臟活,用不著你沾手?!?/p>
“臟活?”
莫?dú)J放下筷子,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陶小姐忘了?我替邢如煙處理過的‘臟活’,比你想象的只多不少,我早就臟透了?!?/p>
陶羽舒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澳?dú)J!別再拿自己跟他比!你跟他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莫?dú)J掙不開,索性直視他,“都是利用,都是算計!你救我,不也是因?yàn)槲疫€有用?因?yàn)槲疫@張臉,還能幫你對付霍家?”
“聽著!”陶羽舒猛地將他拉近,兩人鼻尖幾乎相觸,眼底燃著痛楚。
“你以為我陶羽舒缺你當(dāng)棋子?我要的是你這個人!完完整整地活過來!”
她狠狠吻上他的唇,帶著懲罰意味,不容抗拒。
莫?dú)J起初僵硬地抵抗,最終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絕望地回應(yīng)。
這個吻沒有溫情,只有兩顆同樣傷痕累累的心在激烈碰撞。
強(qiáng)吻之后,兩人之間形成一種詭異的平衡。
莫?dú)J不再抗拒陶羽舒的靠近,但依舊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