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說完那句話，不再看任何人。
他抱著我，徑直走向那部為他預留的貴賓專屬電梯。
助理留了下來。
他面無表情地對早已汗流浹背的董事長說。
“王董，秦先生的意思，我想您很清楚。”
“半小時內，他需要看到一個令秦太太滿意的處理結果?！?/p>
“否則，我們集團法務部，會親自接手此事。”
電梯門緩緩關上。
隔絕了外面所有的混亂和驚恐。
秦墨的身影消失了。
但那股令人窒息的壓力，卻像一張大網，籠罩在整個宴會廳。
讓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
董事長臉色鐵青，他看了一眼抖如篩糠、面如死灰的林薇薇。
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
毫不猶豫地，他對身邊的人事總監(jiān)下達了命令。
“林薇薇，品行不端，惡意損毀貴賓財物，敗壞公司聲譽！”
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有些變形。
“立即開除！永不錄用！”
“通知法務部，準備應對秦先生的天價索賠！”
林薇薇癱軟在地。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周宴，伸出手，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阿宴……”
“阿宴，你快幫我說句話啊！我們……我們不是……”
周宴嘴唇翕動，喉結上下滾動。
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自己的處境，也早已岌岌可危。
所有人都像躲避瘟疫一樣，默默地遠離了他。
之前還圍著他奉承的那些同事，此刻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幸災樂禍。
就在這時。
之前一直還力挺他、為他撐腰的陳副總，在短暫的權衡利弊后，立刻上前一步。
他要與周宴劃清界限。
他要自保。
他對董事長說，聲音里充滿了義正辭嚴的憤怒。
“王董，這件事，周宴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是他把這些不三不四的人帶進來的！也是他縱容下屬，才釀成今天的大錯！”
說罷，陳副總，瞥了一眼林薇薇。
周宴猛地抬頭，看向自己一直追捧的領導。
那個不久前還在酒桌上拍著他肩膀，說他是集團未來希望的男人。
眼中，滿是震驚和絕望。
陳副總卻沒有看他。
為了徹底撇清自己，他決定立刻切割。
陳副總冷笑著，看向董事長的眼睛。
“而且，王董，據(jù)我所知?！?/p>
“周宴當年能進我們公司，根本不是靠他自己的本事！”
這句話，像一顆炸彈。
瞬間引爆了全場。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燈一樣，聚焦在陳副總的身上。
也聚焦在了那個早已面如死灰的男人身上。
陳副總很滿意這種效果。
他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地，將那個被掩埋了三年的真相，公之于眾。
“三年前。”
“我們集團的校招內推，只有一個名額。當時有好幾位候選人，都非常優(yōu)秀?！?/p>
“最終，我們定下的是一位姓蘇，成績和能力都極其出眾的畢業(yè)生。”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全場。
“但是，在最后關頭，這位蘇小姐，卻主動放棄了?！?/p>
“并且，她向當時負責招聘的我，極力推薦了她的男朋友?！?/p>
“也就是，周宴?！?/p>
他最后看向董事長，給出了結論。
“我當時還覺得很奇怪，以為是小情侶感情好，現(xiàn)在看來……”
“這位蘇小姐，想必就是秦太太吧？”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隨即，是此起彼伏的嘩然聲。
所有人，都用一種看垃圾、看小丑、看無恥的軟飯男的眼神，看著周宴。
那種眼神，比任何刀子都鋒利。
將他所有的驕傲和自尊，都切割得支離破碎。
董事長氣得渾身發(fā)抖。
他指著周宴的鼻子，破口大罵。
“無恥！”
“忘恩負義的東西！”
“集團，不能有你這種人！”
他立刻下達了對周宴的判決。
“周宴！即刻起停職反??！”
“你等著集團的正式開除通知吧！”
墻倒。
眾人推。
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