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我享受著這久違的安寧時(shí),一陣刺耳的門鈴聲劃破了別墅的寂靜。我媽皺眉按下了可視對(duì)講的接通鍵,屏幕上瞬間出現(xiàn)了顧言的臉。顧言眼下烏青,胡子拉碴,正死死盯著攝像頭,那眼神仿佛要穿透屏幕將我生吞活剝?!皟x儀!開門!我是你老公!我知道你在里面!”
他嘶吼著,一拳砸在冰冷的雕花鐵門上,拳頭頓時(shí)血紅一片。我冷笑一聲,“顧先生,私闖民宅是犯法的。要我?guī)湍銏?bào)警嗎?”屏幕里的顧言愣住了,隨即臉上露出狂喜的神色。
“小儀!你終于肯理我了!你聽我解釋,我和鶯鶯真的沒什么,你別鬧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嗤笑一聲,“我的家就在這里。至于你,哪兒來的回哪兒去?!?/p>
他臉上的喜悅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受傷和憤怒。
“沈儀!你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為你是誰?沒有我,你帶著兩個(gè)拖油瓶能活下去嗎?”
我還沒開口,我媽已經(jīng)搶過對(duì)講機(jī),對(duì)著屏幕破口大罵。
“我呸!顧言你算個(gè)什么東西?我女兒是沈家的掌上明珠,離開你這個(gè)空手套白狼的鳳凰男只會(huì)過得更好!”
“趕緊滾,不然我讓你在A市徹底混不下去!”說完,我媽直接掛斷了通話。
顧言反而開始發(fā)瘋似的拍打大門,嘴里不停地喊著我的名字和孩子們的昵稱。大寶和小寶被外面的動(dòng)靜嚇到了,小臉煞白地躲進(jìn)我懷里?!皨寢專饷媸钦l?”大寶仰著頭,小聲問我。
我正要安撫兩個(gè)孩子,大門方向突然傳來一陣騷動(dòng)。
顧言趁著保姆買菜進(jìn)來,像條泥鰍一樣擠了進(jìn)來!“儀儀!”他雙眼赤紅,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我面前,一把就將我懷里的大寶搶了過去!“寶寶!爸爸來接你們回家了!”他緊緊抱著受驚大哭的小寶,試圖用孩子來挽回我。
我看著大寶在他懷里掙扎哭泣,一股壓抑了八年的怒火直沖天靈蓋。
我一步上前直接從將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寶穩(wěn)穩(wěn)地抱了回來。我聽著大寶撕心裂肺的哭聲,情緒在失控的邊緣徘徊。
顧言竟然還倒打一耙,“沈儀!你看看你把孩子嚇成什么樣了!”“我終于抬眼看他,“我把孩子嚇成這樣?顧言,你真讓我惡心?!蔽野謰屧僖踩滩蛔。苯影杨櫻在s出去了。
“顧言!你給我滾出去!這里不歡迎你!”“爸?您叫我什么?”顧言一臉受傷地看著我爸。
“我是您女婿?。∥覀儾攀且患胰?!”“誰跟你是一家人!”我再也無法克制,抱著孩子尖聲怒斥。
“讓大寶小寶跟你姓林,是為了你那多年沒見的青梅林鶯鶯吧?”
“還有那張結(jié)婚證!顧言,你敢說那張證不是你找人做的假證嗎?!”顧言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一個(gè)字都說不出來。他大概以為,我還是那個(gè)被他pua八年,蠢得無可救藥的戀愛腦。
“你也配當(dāng)他們的爸爸?你也配踏進(jìn)沈家的大門?”
我越說越氣,將孩子交給身后的母親。
我用盡全身力氣,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臉上!顧言的臉被打得偏向一旁,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他緩緩轉(zhuǎn)過頭,眼神里不再是哀求和挽留,而是全然的震驚與不可置信。
顧言捂著火辣辣的臉,死死地盯著我,仿佛我是他的仇人。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問,“沈儀,你怎么變成現(xiàn)在這個(gè)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