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熟練的拿出胃藥,又給他倒好熱水。
他突然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冷冷的警告我,“不要把心思花在我身上?!?/p>
“你唯一的任務就是照顧好我媽媽,不要有多余的想法?!?/p>
我:?
他又來了。
這個傻逼自戀狂。
總不能告訴他,我只是怕他死了會賴我工資吧?
紀凌塵的目光落到桌上那碗還冒著熱氣的面條上,臉上閃過一絲動容,然后掏出手機,在屏幕上點了幾下。
我兜里的手機歡天喜地的叫了起來:“支付寶到賬五萬元?!?/p>
“這算我付你的面錢,”紀凌塵說,“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我們之間只是雇傭關系?!?/p>
看得出來,他只想跟我劃清關系。
一碗面賺了五萬。
我感動得眼含熱淚,“好的紀總!”
然后馬不停蹄的就開溜了。
生怕他后悔。
紀凌塵看著我慌亂逃離的背影,喃喃自語。
“她哭了……”
“她竟然這么喜歡我……”
2
我的職業(yè)很特殊。
專門負責去陪伴和照顧那些被成功人士遺忘在家的空巢老人。
雖然成功人士的事業(yè)順利,但是他們已經(jīng)花了太多的精力和時間在自己的事業(yè)上,難免會疏忽了家庭。
于是市場上出現(xiàn)了大批職業(yè)家政。
而我就是其中一員,并且是行內(nèi)的金牌選手。
我本以為是我漂亮的履歷打動了紀凌塵,現(xiàn)在看來,我投的簡歷,他可能一個字都沒看。
在他眼里,我只是一個苦苦追求且死纏爛打的舔狗。
我隔著屏幕,摸了摸自己賬戶上的一串零。
算了。
誰沒遇到過奇葩老板呢?
但這只是我其中一份工作而已。
3
我來到第二家。
第二家的男主人是一個科研大佬,也是我的老板,名叫許淵。
比上一位紀總還忙,一年難得回一次家。
因為他經(jīng)常呆在實驗室里搞研究,許淵的皮膚很白,高挺的鼻梁上總是架著一副金絲眼鏡,渾身散發(fā)著禁欲的氣息。
但他請我,不是為了讓我當保姆。
許媽媽有很嚴重的潔癖。
面試那天,我跪在地上,撅著屁股,把地板瓷磚縫隙里的灰塵都挑了個干凈。
他媽媽對我很滿意,當場就錄用了我,每次都指定我去他們家做深度清潔,價格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