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同事找到了李建中，在傳達張麗芳死訊的時候，察覺到了異常。
李建軍穿著一雙沾滿泥土的解放布鞋，42碼。
沒有任何多余的言語，李建軍被我們迅速控制。
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們很難不將李建軍當做嫌疑人，盡管他親手將張麗芳養(yǎng)大。
審訊室里的燈光忽明忽暗。
“叫什么名字。”
“李建軍?！?/p>
“你的養(yǎng)女為什么會死在池塘里，老實交代。”
“我不知道。”
“別裝傻，坦白從寬?！?/p>
“我沒有殺人，我什么都沒干。”
“你的鞋印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池塘邊上，說！”
李建軍沉默了，不管審訊人員再怎么詢問，他都一言不發(fā)。
兩個小時后，審訊被迫中止。
我明白，如果想要突破李建軍的心理防線，首先要找到他的作案動機。
不知為何，我隱隱感覺這個動機可能會有些惡心。
在我的提議下，調(diào)查小組準備對村子的住戶展開走訪。
根本不用挨家挨戶的敲門，因為大部分村民此刻都圍繞在張麗芳出事的池塘周圍，一些同事已經(jīng)在四周畫上了警戒線，一名帶著眼鏡的男人協(xié)助警方驅(qū)趕著看熱鬧的人群。
看來我的感覺沒錯，這件事很可能就是我猜測的那樣。
村民告訴我，李建軍并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他的所作所為，甚至不如畜生。
他們告訴我，張麗芳今年才十六歲，就已經(jīng)流產(chǎn)過很多次了！
我緊鎖眉頭。
“誰的孩子？”
村民們沖我擺了擺手，扭頭看向別處。
他們不打算多說，我卻和他們心照不宣。
是李建軍的。
李建軍打了四五十年的光棍，從來都沒有碰過女人。
張麗芳雖然智商低下，但女人該有的特征和器官一個不少。
老光棍和癡呆女，讓人不得不想歪。
這件事在村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一個吊著旱煙的老頭神秘兮兮的湊到我的耳邊。
“李建軍收養(yǎng)那個傻女兒，八成不是因為心善，估計是為了養(yǎng)老婆！”
“你們難道就不制止他么？”
“那是他自己家的事，我們管不著！”
我很快意識到，這個村子的地理位置相對閉塞，村民幾乎沒有法律意識，也沒有想過事情的后果，因此都沒有想過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