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有我家云欣活兒好啊,白天我不都陪著你嘛?!?/p>
說完,兩人笑聲便更加曖昧隱晦。
我則像被釘在原地,心被鈍刀子劃過,血肉模糊,痛到麻木。
原來昨晚他做夢喊的“云欣”,確有其人;因為篤定我不會懷疑,所以有恃無恐。
他白天根本沒在家剪視頻,而是跟別的女人搞在一起!
兩年里,我的配合與遷就,還有他的甜蜜誓言,現在看來竟是大大的笑話!
鄭瑞一直都在騙我……
云欣裝作不信,笑著道:
“但我可聽說,你跟她上學時候就在一塊了,你敢說從沒愛過她?”
鄭瑞毫不在意:
“誰還沒個年少無知???”
“可她現在越來越像黃臉婆,看一眼,惡心三天。”
我心臟重重一縮,強忍住不哭出聲。
為幫他攢錢,家里一切開支我都包了。
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喝,衣服、護膚品買的都是便宜貨。
硬生生從?;ǎ境伤谥械摹包S臉婆”。
假設他對我有一點點尊重,都不會跟別的女人,這樣羞辱我。
這一刻,我只想逃離。
也許是太慌張了,跑出門時,撞上個來取餐的外賣小哥,把他手里咖啡灑了滿地。
滾燙的咖啡液,全潑在我身上,像無數根小針密密麻麻戳來,疼得我半天挪不動步。
“你看她好像個神經病?!?/p>
云欣嘲諷的聲音從背后響起。
“煞筆年年有。”
鄭瑞頭也不回,輕蔑附和道。
我忘記自己是怎么逃出咖啡店的,腿腳發(fā)軟,一路上摔了好幾跤,路人紛紛疑惑側目。
沖進家,膝蓋、手掌已經擦得鮮血淋漓,再加上燙傷,門剛關上,我便順著墻根癱倒。
最后一絲力氣用盡,壓抑不住地大哭起來。
回憶起過往的點點滴滴,肝腸寸斷。
大學畢業(yè)之后,鄭瑞半年都沒找上工作。
他喝得酩酊大醉,發(fā)狠錘自己腦袋,說他沒用,不能養(yǎng)我。
我心疼抱住他:“沒關系,慢慢來,我的工資暫時夠糊口?!?/p>
閨蜜勸我放棄鄭瑞,跟著他沒前途。
說實話,我也動搖過,可每次看著他對我關懷備至,就又狠不下心來。
從小爸爸死的早,媽媽雖愛我,但為了賺錢養(yǎng)家,很少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