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凜舟嘲諷著,“溫頌,你到底知不知道現(xiàn)在傅氏的市值?”
“這樣一個香餑餑,你說讓就讓了?”
“對,”我眼里如死水般平靜,“跟你有關(guān)的一絲一毫,我都不要?!?/p>
“我覺得惡心?!?/p>
“你哪有這么心狠。”傅凜舟瞳孔微顫,“只是因為孩子沒了,對不對?”
“你休息休息,一定會改變主意的?!?/p>
“我們,我們明天再討論這個,好不好?”
看著傅凜舟的臉,我不可抑制地想起昨天自己露著孕肚趴在地上的窘態(tài)。
緊咬住嘴唇,我正欲發(fā)作,病房門被猛地拉開。
江賀臨出現(xiàn)在門口,他眼神里是藏不住的狠戾。
“江總,你怎么來了?”
傅凜舟略帶驚訝站起,“我記得我們的合作商議是明天早上,您……”
“我不是來找你的?!?/p>
江賀臨快步走到我的身旁,他看向我的眼神寫滿復(fù)雜思緒。
“頌頌,是我回來晚了?!?/p>
在傅凜舟難以置信的眼神中,江賀臨拿出離婚協(xié)議書扔在他臉上。
“簽字吧?!?/p>
“我希望你從此消失在我和頌頌面前?!?/p>
看見離婚協(xié)議書,傅凜舟臉上似笑非笑,
“你們是多久開始偷情的?”
“溫家千金和江家獨子,這么門當戶對的兩個人,什么時候還要背著我這樣一個棄子談情說愛?”
“是江總有當?shù)谌叩鸟焙谩?/p>
傅凜舟還沒說完,江賀臨一個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五指印瞬間出現(xiàn),臉側(cè)微微腫起。
江賀臨眼底紅得快要滴血,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如果你還想保留一點臉面,我勸你把字簽了?!?/p>
“不然你和葉知沐的照片,我不保證什么時候會流傳到網(wǎng)上?!?/p>
傅凜舟慢慢貼近江賀臨,眼神一寸寸染上危險,
“江總,只要我不簽字,你就永遠是第三者?!?/p>
“我們傅氏,也不缺你一個合作伙伴?!?/p>
劍拔弩張的氣氛讓我還未恢復(fù)好的身體再次泛起鈍痛。
電話鈴響起,傅凜舟蹙眉,
“不是說了我正在陪夫人任何事都不要打擾我嗎?!”
聽筒對面窸窸窣窣說了幾句,傅凜舟突然臉色一白,沖出了病房。
江賀臨看了看我蒼白的臉,幾次張開嘴唇最終還是沒發(fā)出聲音。
他將病床搖到合適的角度,替我掖好被角,用干澀的喉嚨問道,
“還有沒有不舒服?”
見我沒有回答,江賀臨開始自說自話,
“醫(yī)生說孩子是突然胎停,如果再晚點來醫(yī)院,醫(yī)生說很可能一尸兩命?!?/p>
“你到底是怎么在選男人?”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當時我就答應(yīng)你。”
“起碼你不會吃這樣的苦……”
江賀臨的嘮叨停止在看見我眼淚之后。
帶了些無措,他替我拭去淚水,
“別哭了?!?/p>
“我回來了?!?/p>
從小到大,我對江賀臨表白過無數(shù)次,卻只能得到他的那句“你還太小,不懂戀愛”。
十六歲那年,面對即將出國讀大學(xué)的江賀臨,我把他攔在后花園,再次向他告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