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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什么都知道了......”許攸苦笑著收回手臂。
隨著手臂的收回,他的頭緩緩低下。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為了給自己打氣,也為了讓大家知道他的嘴臉,所以我把我知道的所有全都說了出來。
“我當然全都知道了,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墻,你以為你瞞得住?”
我把昨晚收到的文鈺的相關診斷報告丟到許攸的臉上,咬牙切齒道:“富家女文鈺的血型腎型特殊,文家即使有很多錢,也找不來可以為其續(xù)命的腎。你無意中得知我生病住院的女兒血型腎型和富家女文鈺相配,所以才以喜歡我為由接近我們——”
“你知道我絕對不會允許我的女兒給別人換腎,所以才會想方設法的用堵伯控制我的父母,用溫柔陷阱麻痹我的戒心,讓我答應成為你的妻子,讓曦曦成為你的繼女。”
“只要我成為你的妻子曦曦成為你的繼女,你就會想方設法制造一場車禍收割曦曦的性命,然后,以曦曦父親的身份簽訂器官捐贈協(xié)議,讓曦曦的腎,為你的文鈺續(xù)命!”
“只是你沒想到吧,你的謀劃太過惡毒,以至于有人看不下去,趕在結婚前一夜把真相告訴了我!”
他聞言皺眉看向我,“是誰?我的謀劃除了我和我媽,連我爸都不知道——”
是誰?
我也不知道是誰。
那聲音我從未聽過。
對方加我的那個微信我也找不到半點線索。
但我明顯感覺到其沒有惡意。
她給我講了許攸和文鈺的愛情,告訴陷入愛河的我說,這樣的許攸不可能移情別戀喜歡上離異帶娃的我。說他所圖的,就是曦曦的腎。
如果不是文鈺特別厭惡綁架人切除器官強行捐獻的惡行,堅持要在手術前看到捐獻者家屬確定其捐贈器官的意愿,他也不至于繞這么大的彎路。
可我太傻。
即使她說清了前因后果,我依然沒有選擇相信她。
見我如此執(zhí)拗,她幾乎不做任何希望的告訴我說如果我不信,可以觀察下許攸送曦曦的寵物倉鼠。那其實不是寵物市場的普通倉鼠,而是來自于文鈺家文氏實驗室的實驗鼠。
許攸在去文家和醫(yī)生溝通文鈺的病情時,見那實驗鼠可愛就順手帶給了曦曦,并不是去寵物市場特意給曦曦買的禮物。
還說文氏實驗室的實驗鼠壽命一般不超過三個月。
死的時候毫無征兆且皮膚會呈青綠色。
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她特意加了我的微信給我發(fā)了許多輔助證據(jù)?;槎Y上,倉鼠籠里死去的小倉鼠和她發(fā)給我的那些證據(jù)照片上的小倉鼠死亡狀態(tài)一模一樣。
我沒辦法自欺欺人了。
所以我扯下了婚紗中斷了婚禮回家冷靜下。
誰知才會到家,她就給我發(fā)來了父母因為賭債被許家拿捏故意推我入火坑的證據(jù)。
“秦遙,不要相信任何人!這個世界上,除了你自己和你的女兒,沒有誰真的愛你?!?/p>
伴隨著證據(jù)的,是這么一段文字。
我才看到這段文字,我的父母就趕回家找我算賬了。
緊跟著就發(fā)生了后面的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