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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我放出消息,要在市里最豪華的酒店舉辦訂婚宴。
消息一出,輿論嘩然。
【秦言還有臉辦訂婚宴?他不是塌房了嗎?】
【笑死,這種人品,還有哪家姑娘愿意嫁給他?】
【誰要是嫁給他,不是腦殘就是圖他的錢?!?/p>
我無視了網上的紛紛擾擾,專心籌備著一切。
訂婚宴前一天,我開車去取定制的禮服,卻被一輛面包車截停。
車上下來幾個流里流氣的男人,他們將我?guī)У搅艘粋€廢棄的倉庫。
秦文坐在倉庫中央的一張破舊沙發(fā)上,悠閑地晃著腿。
他脫掉了平日里偽裝用的淺色襯衫,穿著一件黑色背心,手臂上猙獰的紋身暴露在空氣中。
和他平時那副柔弱無力的形象,判若兩人。
“哥哥,又見面了?!彼倚α诵Γ切θ堇餄M是惡意。
“你想干什么?”我問。
“不想干什么?!彼酒饋?,走到我面前,用手拍了拍我的臉,“就是想拍點有意思的東西?!?/p>
他后退一步,對身邊的小弟們歪了歪頭。
“動手吧?!?/p>
幾個混混獰笑著向我走來。
我雖然學過一些防身術,但雙拳難敵四手。
很快,我就被他們打倒在地。
拳腳像雨點一樣落在我身上,劇痛從四肢百骸傳來。
一個混混拿出手機,對著我慘狀,開始錄像。
就在我快要被打暈過去的時候,倉庫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砰!”
一道纖細卻挺拔的身影,逆光站在門口。
是林環(huán)。
她終于回來了。
她穿著一身簡單的黑色運動服,長發(fā)扎成利落的馬尾,眼神冷得像刀。
我只看到一道殘影閃過,剛剛毆打我的幾個混混就已經被打飛了。
秦文嚇得臉色慘白,轉身就跑。
林環(huán)顧不上他。
她扶起我,聲音里帶著濃濃的心疼和自責。
“少爺,我回來晚了?!?/p>
我看著她,眼前忽然浮現出上一世的畫面。
冰冷的海水里,她緊緊地抱著我,眼神里是同樣的悲傷和絕望。
“不晚?!蔽覔u了搖頭。
“你來得,剛剛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