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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打得偏過頭去，臉頰火辣辣地疼，嘴角嘗到了一絲血腥味。
沈澈的手在發(fā)抖，他看著我，眼睛赤紅，像一頭發(fā)怒的野獸。
“顧念！你閉嘴！”他嘶吼著，“我不許你這么說彎彎！她比你干凈，比你單純一百倍！”
“我告訴你，就算公司完了，我也不會去求那群老東西！”
“我沈澈，還沒到那個地步！”
他扔下這句話，摔門而去。
我站在原地，緩緩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紅腫的臉頰。
疼痛，讓我更加清醒。
沈澈，你放心。
你很快，就會到那個地步了。
而且，你會求我的。
沈澈的嘴很硬，但現(xiàn)實卻很殘酷。
在核心團隊集體消失的第二天，公司的股價開始暴跌。
第三天，最大的客戶正式提出解約，并且要求賠償巨額違約金。
第四天，一個名為“新途科技”的公司，突然發(fā)布了一款全新的辦公軟件，功能和我們的主打產(chǎn)品幾乎一模一樣，但界面更簡潔，運行更流暢，最重要的是，完全免費。。
無數(shù)用戶涌向“新途”，我們的服務(wù)器在短短半天內(nèi)，就流失了百分之八十的日活。
沈澈徹底慌了。
他查了“新途科技”的背景，當看到法人代表是老張，股東全是那些被他裁掉的員工時，他整個人都傻了。
他沖進我的辦公室，把那份公司資料狠狠地摔在我的桌子上。
“是你！是你干的對不對！”他雙眼通紅，像一頭困獸，“你早就知道他們要自立門戶，你故意不告訴我！”
我慢條斯理地拿起那份資料，看了一眼，然后抬起頭，沖他微微一笑。
“是又怎么樣？”
“你！”沈澈氣得渾身發(fā)抖，他指著我，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我早就提醒過你，”我收起笑容，聲音冷了下來，“是你不聽，是你親手把他們推開的?！?/p>
“沈澈，你走到今天這一步，全是你咎由自取?！?/p>
“咎由自??？”他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突然大笑起來，笑聲里充滿了悲涼和憤怒。
“顧念，我真是小看你了！你藏得真深??！”
“你是不是早就盼著我倒霉了？你是不是早就跟那個季淮勾搭在一起了？”
我心中一驚，面上卻不動聲色。
“你在胡說什么？”
“別裝了！”沈澈猛地湊近我，眼神陰鷙，“昨天有人看到你跟季淮在咖啡廳見面！你們聊了什么？是不是在商量怎么吞并我的公司！”
原來，他早就派人跟蹤我了。
也好。
省得我再費心演戲。
我索性攤牌了。
“沒錯，”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懼，“我和季淮，的確在商量怎么收購你的公司?！?/p>
“而且，我已經(jīng)把你公司的所有核心數(shù)據(jù)，都發(fā)給了他?！?/p>
沈澈的瞳孔猛地收縮，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仿佛第一次認識我。
“你......你瘋了！”
“我沒瘋，”我看著他，一字一句道，“我只是在拿回屬于我的東西?！?/p>
“這家公司，有我一半的心血。你為了一個女人，把它搞得烏煙瘴氣，我憑什么不能為自己，找一條后路？”
“沈澈，要怪，就怪你自己，有眼無珠?！?/p>
沈澈最終是失魂落魄地離開的。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連走路都在打晃。
我知道，我的話，徹底擊垮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線。
接下來，就是季淮的舞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