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季藍藍不是說了嗎,季若云的媽媽是小三,故意勾引她爸爸給他下藥才有了季若云,這么不要臉的女人,長得好看也是白瞎了?!?/p>
女兒的課桌上被人拿刀刻了些污穢不堪的字,抽屜里的書破破爛爛的還有股臭味,像是被人丟進過垃圾桶。
座位上有口香糖的痕跡,把書拿出來后,書里還掉出了幾只死蟑螂。
通過剛才的只言片語,和眼前的場景,我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一件事。
那個時候季湛川帶了一個小女孩回家玩,說是自己的遠房表妹,名字就叫季藍藍。
女兒和季藍藍有過矛盾,季藍藍說女兒故意把開水潑到她手上,撩開袖子看手臂上一片紅腫,給季湛川心疼壞了。
不由分說的就扇了女兒一巴掌。
我當時以為是小孩子之間小打小鬧,及時處理了這件事,還安慰女兒不要記恨爸爸,季藍藍是客人,讓讓她是基本的禮貌。
可現(xiàn)在想來,真的是女兒把開水潑到季藍藍的手上了嗎?
季湛川對季藍藍那么緊張,就好像根本不是他的遠房表妹,而是自己的寶貝女兒一樣。
我目光一冷,給助理發(fā)了個消息去查季藍藍的身世。
老師和我簡單交流了一下情況。
“季若云這孩子學習一直很努力很刻苦,成績也靠前,原先的座位也是在前排的。”
“后來不知道怎么了,自己要求換到最角落的位置,成績也一落千丈,我請了學校的心理老師幫她看看情況,結(jié)果老師說她有重度抑郁癥。”
“這件事我馬上就反應(yīng)給家長了,結(jié)果您的電話打不通,孩子爸爸說這么小的孩子能得什么抑郁癥,讓我別瞎詛咒他家孩子?!?/p>
季湛川,又是季湛川。
我拳頭不由自主攥得咯咯響。
那段時間,我去公司找季湛川的時候,手機被柳晚晚弄壞了,臨時換了新的手機和手機號碼,還沒存老師的電話,公司就出了問題需要我到國外一趟去解決。
臨出差前,女兒支支吾吾地問我:“媽媽,你和爸爸能不能陪陪我,可以來接我放學嗎?”
我遺憾地告訴她公司有事要處理,卻沒注意到她的目光黯淡了下去。
原來在那個時候,女兒就已經(jīng)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