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院子都是先前對我動手的那些人的殘肢斷臂。
栽種荷花的清水池此刻也早已被染成了血紅色。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背著光,用劍抵著蕭景琰的下顎,目光陰冷。
向來高高在上的葉挽勺像個蛆蟲一樣在地上死命的掙扎。
她雙手捂著臉,滿院子都是她驚天動地的嚎叫聲:
“啊啊啊,我的臉,我的臉好痛…”
“太子哥哥,我是不是毀容了?你快救救我,快找太醫(yī)啊,我不要變成丑八怪,我不要!”
可無論她怎么喊,身邊的那些人全都無動于衷。
準確來說,是他們都不敢動。
他們認出了輪椅上的男人掛在腰間的身份象征。
裴清硯,王朝唯一的一個異性王爺。
也是讓整個王成都聞風(fēng)喪膽的存在。
五歲的時候,他便一人大戰(zhàn)百狼,手中拿著狼王的頭顱,毫發(fā)無傷的歸來。
十歲那年,他更是單槍匹馬沖進敵營將當今圣上救回。
也正是因此,十五歲那年,裴清硯就被被當今圣上親封為異姓王爺,地位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可后來,先皇帝去世后,皇后執(zhí)管朝政。
她怕功高蓋主,也怕裴清硯有一天會反,便找了個理由將人送去北漠。
第二年,裴清硯就因為招人陷害,在出征的時候意外受傷,成了雙腿殘廢之人。
時隔這么多年過去,這是他第一次再踏入京城這片土地。
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景。
蕭景琰貴為太子從小就養(yǎng)尊處優(yōu),受所有人敬仰。
他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待遇?
他分明怕的要死,卻還是嘴硬道:“你知道本王是誰嗎?敢這樣對本王,你信不信…”
蕭景琰的話沒能說完,抵在他喉間的那把劍就更逼近了一分。
仿佛下一秒就會讓他首處異地。
蕭景琰徹底閉嘴了。
戴著面具的男人也只是冷哼一聲:“本王的女人你也敢動,我看你才是真的活膩了。”
我在貼身婢女的攙扶下來到了男人面前。
他只是輕輕伸手一拽,我整個人便軟弱無骨的癱坐在了他的腿上。
裴清硯用外袍將我蓋住,聲音溫柔:“對不起,是我來晚了?!?/p>
“他們兩個你想怎么處理?”
我早已被藥物折磨的理智盡失,根本就沒有意識再去思考這些事情。
一個勁的往男人懷里倒,聲音也越發(fā)的嫵媚:
“帶我走吧?!?/p>
透過月光,我看到他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然后嘴唇微微上揚:
“好?!?/p>
然而就連院子都還沒走出去,身后就傳來蕭景琰嘲諷的聲音:
“葉挽星你給我站??!”
“你怎么能在深更半夜,跟這種不三不四的人離開?別忘了我們從小就有婚約,少在這里沾花惹草?!?/p>
“剛才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計較,趕緊給我滾回來。等我生下繼承人,成功掌握實權(quán)后,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是權(quán)利的滋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