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割破雙手的那一刻，顧川的臉色徹底變了。
鮮血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我感受到從未有過的解脫。
“楚宴舟，你瘋了！”沈玉尖叫著沖過來，想要阻止我。
可我已經(jīng)徹底放棄了。
上一世的痛苦歷歷在目，女兒的死亡，妻子的背叛，還有那五千根鋼針的折磨。
這一次，我要讓顧川嘗嘗失去能力的滋味。
“玉姐，快去叫其他醫(yī)生！”顧川慌張地喊道，但他的眼神里分明閃著恐慌。
我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沒有我的能力，他什么都不是。
“不用了?！蔽依湫χ聪蛩邦櫞?，你不是醫(yī)學天才嗎？你不是看一眼就能知道病因嗎？現(xiàn)在岳母就在這里，你救??！”
岳母躺在地上，呼吸急促，臉色青紫，明顯是心臟病發(fā)作。
顧川蹲下身子，手忙腳亂地檢查著岳母的情況，但我能看出他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
“阿川，快救救我媽！”沈玉哭著請求。
顧川額頭冒出冷汗，他轉頭看向我：“楚教授，你不能見死不救！”
我用圍巾包扎著流血的雙手，搖了搖頭：“我已經(jīng)自廢雙手，再也做不了手術了。現(xiàn)在醫(yī)院里就你最厲害，不是嗎？”
“你！”顧川咬牙切齒。
就在這時，岳母的呼吸越來越微弱，監(jiān)護儀發(fā)出刺耳的警報聲。
沈玉徹底崩潰了：“阿川，求你了，救救我媽！”
顧川慌不擇路，開始胡亂按壓岳母的胸部，完全沒有章法。
我在一旁冷眼旁觀，心中既痛苦又快意。
痛苦的是，岳母對我一直很好，我不忍心看她這樣。
快意的是，顧川終于露出了真面目。
“不對，不是這樣的！”顧川滿頭大汗，“楚教授，你告訴我該怎么做！”
我淡淡地說：“我不是醫(yī)生了，我?guī)筒涣四??！?/p>
就在岳母快要不行的時候，急診科的其他醫(yī)生趕到了。
他們迅速接手搶救，岳母總算是保住了命。
沈玉松了一口氣，但她看向顧川的眼神已經(jīng)有了疑慮。
“阿川，剛才你怎么了？為什么不救我媽？”
顧川支支吾吾：“我...我太緊張了，畢竟是沈姨...”
這個借口很勉強，但沈玉暫時選擇了相信。
我知道，這只是開始。
沒有我的能力，顧川很快就會原形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