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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食堂門口被兩個身影堵住了去路,蘇雅親昵地挽著陳哲的胳膊。
蘇雅沖我假惺惺地笑了笑:「林薇,想通了隨時找我?,F(xiàn)在回頭還來得及,別讓大家難做?!?/p>
「林薇,我們談?wù)??!龟愓馨欀济_口。
我停下腳步,好笑地看著他:「談什么?談你怎么伙同新歡誣陷舊愛?」
陳哲被我直白的話噎了一下,隨即惱羞成怒。
「誣陷?林薇,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
「班費在你手上沒了是事實!我真是瞎了眼,以前怎么沒看出你是這種人!」
「我是哪種人?!」我翻了個白眼,「我們在一起兩年,我是什么樣的人你不清楚?」
遇到這對癲公癲婆算我倒霉。
「陳哲,你腦子里裝的是漿糊嗎?還是被蘇雅灌了迷魂湯?班費為什么沒了你真的不清楚嗎?」
「林薇!」陳哲徹底被我激怒,額頭青筋直跳,「蘇雅是在幫你!你別不識好歹!把班費吐出來,大家好聚好散!否則我們就分手!」
「哦,終于說出來了?行啊,求之不得。」我聳聳肩,語氣平靜得可怕。
這一刻,我對陳哲徹底失望了。
陳哲愣住了,顯然沒料到我是這種反應(yīng)。
蘇雅也微微睜大了眼睛。
我看著陳哲因憤怒扭曲的臉,內(nèi)心毫無波瀾,甚至覺得有點無聊。
以前怎么會看上這樣的人?真是眼瞎。
我甚至懶得再跟他爭辯。
「至于班費......」我無視他錯愕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你們不是口口聲聲要交代嗎?放心,我會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我向前一步,逼視著蘇雅有些慌亂的眼睛。
「一個,足夠讓你們所有人,終身難忘的交代?!?/p>
「好狗不擋道?!刮襾G下最后一句,撞開僵住的陳哲,頭也不回地離開。
身后,傳來蘇雅氣急敗壞的低斥和陳哲安撫的聲音。
不就是認定了我拿不出證據(jù)么?我不狠狠出口氣都對不起我遭的罪。
第三天早晨,我神清氣爽地走向?qū)W院辦公樓,直接申請了學(xué)院最大的報告廳。
【今日下午2點,學(xué)院報告廳,公開審計四年班費收支明細。特邀全班同學(xué)、輔導(dǎo)員王老師及所有關(guān)心此事的校友蒞臨監(jiān)督。是非曲直,當(dāng)場厘清。@全體成員】
信息發(fā)出,群里安靜了幾秒,隨即炸了鍋。
【公開審計?她瘋了吧?】
【這是要魚死網(wǎng)破?】
【有好戲看了!必須去!】
十點整,班上的同學(xué)基本到齊了,輔導(dǎo)員王老師沉著臉坐在前排。
更讓我意外的是,后面還坐了不少聞訊趕來看熱鬧的其他學(xué)院學(xué)生,甚至有幾個老師也悄悄坐在了角落。
我剛走上講臺調(diào)試投影,陳哲就忍不住冷冷嘲諷:
「林薇!你到底還想搞什么把戲?大家時間寶貴,沒空看你演戲!認錯退錢那么難嗎?」
蘇雅也立刻幫腔,聲音帶著委屈和大度:「是啊林薇,讓大家來陪你鬧這一場有什么意義呢?只要你把錢......」
「讓她放!看她能放出什么花來!正好讓老師看看她的罪證!」
「對!放!看她怎么狡辯!」
同學(xué)們義憤填膺地看著我。
「安靜!」我打斷他們,「有沒有意義,你們看完再說!」
我目光掃過全場,「你們不是口口聲聲說我私吞了十萬班費嗎?行!我今天當(dāng)著全院師生的面,一筆一筆,把這四年的班費賬,算、清、楚!」
我點開早已準(zhǔn)備好的PPT,斬釘截鐵地說:「如果算出來證明我私吞了一分錢,我當(dāng)場十倍賠償!絕無二話!」
「但如果,」我直直地看著他們,「證明我是清白的,那么所有造謠誹謗、污蔑我的人,必須在校園所有公共平臺實名掛道歉聲明一個月!蘇雅和陳哲你們還必須賠償我精神損失費?!?/p>
報告廳一片嘩然!
蘇雅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陳哲也愣住了,驚疑不定地看著我,又看看蘇雅。
「怎么?不敢?」我冷笑,帶著濃濃的嘲諷。
「剛才不是叫得挺歡嗎?現(xiàn)在慫了?錄像的各位,請把鏡頭對準(zhǔn)蘇雅同學(xué)和陳哲同學(xué),記錄下他們的回應(yīng)?!?/p>
眾目睽睽之下,無數(shù)手機鏡頭對準(zhǔn)了他們。
蘇雅騎虎難下,強撐著嘴硬:「有......有什么不敢!林薇,要是你拿不出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證明你的清白,也別怪我們不顧同學(xué)情義!」
「只要你拿得出證據(jù),我們賠就賠!」陳哲信誓旦旦地說。
「好!」我不再廢話,直接進入正題。
巨大的投影屏上,清晰地展示著小荷包后臺導(dǎo)出的、無法篡改的原始收支總表。
我把每學(xué)期收費的時間、金額、收款憑證、群收款截圖一一展示。
「等等,你哪來的這些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