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陸聽松愣住了,扶著陳嫣然站起來?!敖?,你怎么來了?
”陸聽荷平生第一次抬手抽了陸聽松一巴掌。“你這個孽障!
還不給蕭瑯跪下認錯!”和我長相酷似的年輕男人撲過來抱住我,哽咽著擦去我臉上的污痕。
我憑借著口型和微弱的聽力努力辨認?!懊妹茫@么多年,
我們終于找到你了......”“你受苦了,傷害你的人我們一個都不會放過!
”爸爸媽媽叫來醫(yī)生,給我做緊急檢查。聽到我短暫性失聰后,哥哥怒不可遏地站起來。
“誰打的!”陸聽荷踹了陸聽松的膝彎一腳,“我讓你跪下!
”陸聽松被迫松開了懷里的陳嫣然,滿臉迷茫和不解?!敖悖?/p>
不是因為你不想讓我和嫣然在一起,和她一起做局讓嫣然跳崖嗎?”“只她能號令狼群,
嫣然已經(jīng)失憶了,她今天還想讓狼咬死嫣然?!标懧牶蓺獾冒阉叩乖诘厣?。
“我怎么會有你這么個蠢貨弟弟!陳嫣然是假死!
”“你知不知道她安排的那張破網(wǎng)根本不可能接得住兩個人?”“要是沒有蕭瑯救你,
你現(xiàn)在墳頭草已經(jīng)三尺高了!”見事態(tài)發(fā)展脫離了自己的控制,陳嫣然眼底閃過一絲怨毒,
緊緊撲過去跪在陸聽松的面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救了我,
一定是我很重要的人對不對?”“他們都要欺負我,只有你能保護我了。
”陸聽松見到日思夜想了三年的白月光茫然無措地跪在自己面前哀求,而我身邊有那么多人,
保護欲一下子被激起來了。“我在這里,你們誰也別想傷害她!”“不管如何,
現(xiàn)在嫣然受了太多委屈。”“有什么事全都沖我來!”我自嘲地笑了笑,
他像個英雄一樣保護著他唯一的寶藏。即使她有可能騙他,拋棄他,利用他,他都甘之如飴。
而我拯救他,愛慕他,把心都掏給他,他也只會嫌棄我的心臟了他的手。
只是因為我不是被選擇的那一個而已。我突然覺得沒意思極了,轉(zhuǎn)身扯了扯哥哥的袖子。
哥哥把耳朵貼近我唇邊,認真地聽我說話?!盎丶?.....我想回家?!逼痫L了,
山上的桃花被吹落,緊接著,一滴滴水珠落到我的臉上。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這是三年前陸聽松教我念過的詩,今天他又教我懂得了它。我精疲力盡地閉上眼,
靠在哥哥懷里沉沉睡去。希望一覺醒來,噩夢就結(jié)束了。大雨連著下了三天,
我終于悠悠轉(zhuǎn)醒時,天氣也放晴了。我沒想到家里的條件這么好,媽媽是頂尖律所的大律師,
爸爸是生物領(lǐng)域的首席科學家,哥哥為了找我,一路做到了刑警隊長。
爸爸媽媽和哥哥輪番守在我床前,見我醒了,媽媽端來補湯喂我喝,小心翼翼地問我。
“寶寶,你現(xiàn)在的名字叫什么?”聽到這兩個字,我鼻子一酸,
隨即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媽媽連忙幫我擦去眼淚,心疼地安慰我。“媽媽不問了,先喝湯。
”“蕭瑯?!蔽铱聪驄寢?,握住她的手?!拔以诶侨豪镩L大,就取了小狼的諧音。
”媽媽一邊擦眼淚一邊點頭?!肮治遥治耶敃r沒有把你看好?!薄澳阕邅G時才四歲,
又是在深山老林里,我們一直找了很多年?!蔽覔u了搖頭?!皨寢?,不怪你們。
”“謝謝你們,沒有放棄我?!敝x謝你們,讓我能置之死地而后生,讓我的靈魂有了歸途。
05與此同時,陸聽松安頓好陳嫣然后終于想起起了我們的孩子。陸聽荷冷著臉,
把一張斷絕關(guān)系書扔到了他面前?!拔乙呀?jīng)問心無愧了,你自己作死我攔不住。
”“你知不知道她的爸爸媽媽是什么人?”陸聽松不以為然道。“要真是什么厲害角色,
你為什么不早點聯(lián)系他們?”“別說是為了我,我不信?!标懧牶缮钗豢跉?,
對這個自己從小寵愛的弟弟失望至極。陸聽松拿過鋼筆毫不猶豫地簽了斷親書。“好了,
從此以后我們沒關(guān)系了?!薄艾F(xiàn)在該把我女兒還給我了吧。”陸聽荷睜大了雙眼。
“什么還給你,你是不是瘋了?”那個孩子早就火化了,成了很小的一盒骨灰。
陸聽松顯然會錯了意?!皬某錾鹗挰樉桶阉o了你,你管不了我,
現(xiàn)在就要管著我的孩子嗎?”陸聽荷一陣目眩,氣得把鋼水瓶砸到了陸聽松身上。
“哪里還有什么孩子!孩子羊水破裂,難產(chǎn)窒息死了!”“要不是你讓蕭瑯去找什么尸骨,
她怎么會在孕晚期摔倒!”“你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孩子,現(xiàn)在找我要有什么用!”一室死寂。
陸聽松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霸趺纯赡埽銈z肯定又是在騙我?!薄斑@次是誰的主意?
她又想賣慘讓我陪她是不是?”“別他媽玩我了,求你們把我女兒還我吧。
”陸聽荷打了個電話,把親子鑒定報告和死亡認定書摔到了陸聽松臉上?!皼]腦子的蠢貨,
誰稀罕管你。”陸聽松看著白紙黑字,終于忍不住顫抖起來?!霸趺磿@樣,
怎么會......”“她不是說孩子在這嗎......”陸聽松無力地跌坐到地上,
雙手捂住臉,眼淚從指縫里流了出來。半個多月過去,他才意識到他清明節(jié)都做了什么。
他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06失魂落魄地回到別墅后,陸聽松坐在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
陳嫣然湊過來坐到他身邊,為他揉著緊皺的眉心。“怎么了?可以和我說說嗎?
”“我......我害死了自己的孩子?!标懧犓删o緊抱住陳嫣然,
仿佛這樣就能汲取力量?!拔沂亲锶耍覍Σ黄鹚?,她還那么小。
”陳嫣然這幾天被陸聽松寵得忘乎所以,脫口而出道?!皼]關(guān)系,那我給你生一個好不好?
”陸聽松皺起了眉頭。陳嫣然說自己被幾個村民輪番糟蹋,怎么會對這種事絲毫不排斥?
見陸聽松不說話,陳嫣然有些急了?!澳阃藛幔?/p>
小時候我們說好了......”陸聽松渾身一僵,直勾勾地盯著她。
陸聽松眼底是全然陌生的冷意,一字一句問道?!靶 r、候?”陳嫣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
慌亂地給自己找補?!皩?.....這兩天和你在一起,
我全都想起來了......”陸聽松雙目猩紅。“你也覺得我很好騙是不是?
”“連你也在騙我,你不知道我最恨欺騙嗎?”陳嫣然被摔到地板上,陸聽松起身就走。
她急急忙忙挽留,“別走,你聽我解釋......”陸聽松已經(jīng)近乎癲狂,滿眼都是偏執(zhí)。
“從現(xiàn)在起我不會聽任何人說,我只相信自己查到的。
”07哥哥比陸聽松先一步查清了陳嫣然的實驗室。那是一個慘無人道的動物實驗室,
里面發(fā)現(xiàn)了大量野生動物的尸體。三年前陳嫣然的實驗陷入了瓶頸,
借用一封遺書偽裝自殺現(xiàn)場,擺脫監(jiān)管后在深山里開了一家地下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