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遮羞布之謎我捏著祖?zhèn)鞯钠贫此慕茄?,被黑西裝架進了豪華別墅。
“這是人類最后的遮羞布,”病床上的富婆眼神狂熱,“開個價?!薄叭f?
”我試探著伸出三根手指。她笑了:“成交。
但得簽保密協(xié)議——不能讓‘清潔教派’知道它的存在?!惫芗疫f來支票時,
富婆突然抽搐斷氣。黑西裝瞬間拔槍指著我:“你殺了夫人!
”2 血字驚魂清潔教徒踹門而入的剎那,我攥緊褲衩撲向窗口。樓下警笛狂鳴,
褲衩內(nèi)襯突然脫落,
---3 破褲衩的奇遇王德發(fā)捏著那條灰不溜秋、屁股蛋子位置還破了個洞的純棉四角褲,
蹲在城中村出租屋門口,嘬著最后半截?zé)熎ü?。這玩意兒是他爺爺?shù)臓敔攤飨聛淼模?/p>
老棉布糙得跟砂紙似的,洗得發(fā)白,除了褲腰松緊帶還算有勁兒,扔大街上狗都不稀罕聞。
“發(fā)哥,真不搬???”對門收廢品的老劉推著三輪車路過,
瞅著他腳邊那幾個塞得鼓鼓囊囊的蛇皮袋,“房東都換三茬鎖了!”王德發(fā)狠狠嘬了一口,
煙屁股燙了手才扔掉?!鞍醾€屁,”他拿腳踢了踢那條破褲衩,“祖?zhèn)鞯膶氊悾?/p>
得找個風(fēng)水好的地兒供著?!崩蟿⑧托σ宦?,搖著頭蹬車走了。寶貝?這年頭,
金子都不一定好使,何況一條爛褲衩。王德發(fā)自己也清楚,褲衩里唯一的“寶”,
就是他昨天吃剩藏進去的半拉硬饅頭。他正琢磨著是去天橋底下湊合一夜,
還是厚著臉皮去老劉家打個地鋪,一陣低沉得讓人心頭發(fā)毛的引擎聲由遠(yuǎn)及近。
兩輛烏黑锃亮、車窗貼得死黑的越野車,跟兩頭無聲的巨獸,“嘎吱”一聲,
精準(zhǔn)地停在了他面前,揚起一片嗆人的灰。車門“唰”地彈開。下來四個男人。
清一色的黑西裝,白手套,墨鏡遮了半張臉,個頭兒都跟鐵塔似的,
把巷子口那點兒慘淡的路燈光都給堵嚴(yán)實了。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冷氣兒撲面而來。
領(lǐng)頭的那個,臉跟刀削斧劈似的,棱角分明,嘴唇抿成一條線。
他目光在王德發(fā)身上和他腳邊那堆破爛上掃了一圈,
最后落在那條隨意搭在蛇皮袋上的破洞四角褲上?!巴醯掳l(fā)先生?”聲音跟他的臉一樣,
硬邦邦,不帶丁點兒溫度。王德發(fā)心里咯噔一下,第一反應(yīng)是房東找了道上大哥來清場?
不至于吧?他下意識地把那條破褲衩往身后藏了藏,梗著脖子:“是…是我。幾位大哥,
房租我下禮拜……”“跟我們走一趟。”領(lǐng)頭那位根本沒聽他啰嗦,下巴微微一揚。
旁邊兩個黑西裝立刻上前,動作快得王德發(fā)都沒看清。一人一邊,跟拎小雞崽兒似的,
架起他的胳膊就往車?yán)锶?。動作看著客氣,實則那力道,鐵鉗似的,捏得他骨頭縫都疼。
“哎!哎!干嘛?搶人啊?我報警了??!”王德發(fā)撲騰著兩條腿,
蛇皮袋里的破鍋爛鐵叮當(dāng)亂響。他那條寶貝褲衩差點脫手?!鞍察o點。
”副駕上一個黑西裝回頭,墨鏡后的眼神冷颼颼的,“夫人要見你。關(guān)于你手里的‘東西’。
”夫人?東西?王德發(fā)腦子里瞬間閃過七八個念頭,
最后定格在屁股兜里那半拉饅頭上——總不會是哪個富豪夫人就好這口吧?扯淡!
他眼珠子一轉(zhuǎn),瞥見自己慌亂中被塞進懷里、皺成一團的那條破褲衩。難道……是它?
4 的誘惑車開了快倆小時,七拐八繞,最后鉆進了一座山里頭。夜色濃得化不開,
只看到巨大的鐵門無聲滑開,車子駛進一片望不到頭的林子,又開了好一陣,
才在一棟燈火通明的、大得離譜的別墅前停下。別墅里頭亮得晃眼,
地板光溜得能照出人影兒。空氣里飄著一股子消毒水混著昂貴熏香的怪味。
王德發(fā)被兩個黑西裝“護送”著,穿過長得沒盡頭的走廊,腳步聲在空曠里砸出回音。
他懷里還死死攥著那條破褲衩,手心全是汗。走廊盡頭,
一扇對開的、看著就死沉的紅木大門被推開。里面是個大得嚇人的房間,與其說是臥室,
不如說像個小型醫(yī)院。各種叫不上名字、閃著幽幽冷光的儀器圍著一張巨大的床。
空氣里那股消毒水味兒更沖了。床上靠坐著一個女人。瘦,瘦得脫了形,臉色蠟黃蠟黃的,
頭發(fā)稀疏,但那雙眼睛,亮得嚇人,像兩簇?zé)奖M頭的鬼火,
直勾勾地釘在王德發(fā)身上——準(zhǔn)確地說,釘在他懷里露出的那團灰布上。
床邊垂手站著一個老頭,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穿著筆挺的黑色管家服,
臉上跟戴了副石膏面具似的,沒半點表情?!胺蛉耍藥У搅??!鳖I(lǐng)頭的黑西裝微微躬身,
聲音放低了好幾度。床上的女人,周夫人,沒理他。她枯瘦的手指抬了抬,指向王德發(fā)懷里,
聲音又尖又細(xì),像指甲刮玻璃:“拿…拿過來…讓我看看!”王德發(fā)腿肚子有點轉(zhuǎn)筋,
被后面的人輕輕推了一把。他磨磨蹭蹭上前幾步,
抖抖索索地把那條皺巴巴、帶著他體溫和汗味的破洞四角褲遞了過去。
旁邊那個石膏臉的老管家立刻上前一步,動作輕柔地接過,然后像捧圣旨似的,
小心翼翼地展開,鋪在周夫人蓋著的雪白絲綢被面上。
那條灰撲撲、屁股上還破了個洞的褲衩,躺在奢華得不像話的被子上,顯得格外刺眼,
格外寒磣。周夫人的呼吸猛地急促起來,胸口劇烈起伏。她伸出枯枝般顫抖的手,
指尖小心翼翼地觸碰著那粗糙的棉布紋理,眼神里的狂熱幾乎要溢出來,喃喃自語,
聲音不大,
的房間里:“是它…就是它…純棉…老工藝…最后的…最后一點遮羞布了…”她猛地抬起頭,
那燃燒的目光死死鎖住王德發(fā),“開個價!小伙子!這東西,我要了!
”王德發(fā)腦子“嗡”的一聲。祖?zhèn)餮濕谩谛卟??開價?他咽了口唾沫,喉嚨干得發(fā)緊。
眼前這富婆看著快不行了,但那雙眼睛里的光,跟賭徒見了骰子似的。“夫…夫人,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一橫,試探著伸出三根手指,“三…三百萬?
” 說出口他自己都覺得燙嘴。一條破褲衩,三百萬?做夢呢?周夫人嘴角猛地向上一扯,
露出一個極其怪異、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的表情。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氣音,
像是破風(fēng)箱在漏風(fēng)?!叭偃f?”她重復(fù)了一遍,聲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刺耳,
帶著濃重的嘲諷和一種難以言喻的瘋狂,“哈哈哈…三百萬?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
”她枯瘦的手指猛地攥緊了被面上的褲衩,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發(fā)白,身體激動得前傾,
蠟黃的臉逼近王德發(fā):“這是命!是火種!是人類最后一點體面!
是擋在徹底瘋狂前…最后一塊遮羞布!” 她劇烈地咳嗽起來,胸口像拉風(fēng)箱一樣起伏,
老管家趕緊上前給她拍背順氣。咳了好一陣,她才緩過勁兒,眼神里的狂熱卻絲毫未減,
反而更亮,亮得瘆人:“三千萬!現(xiàn)金!現(xiàn)在!立刻!它就是我的!”她幾乎是吼出來的,
聲音嘶啞。三千萬?!王德發(fā)感覺自己的腳像是踩在了棉花上,整個人都飄了。三千萬?
買這條他爺爺穿了又穿、他爹接著穿、最后落到他手里還帶著洞的破褲衩?這世界瘋了?
還是這富婆瘋了?“成…成交!”他幾乎是吼出來的,生怕對方反悔。
周夫人像是耗盡了力氣,癱軟回靠枕里,大口喘著氣,臉上卻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滿足的紅暈。
“好…好…”她艱難地抬起手,指向旁邊的老管家,
“老趙…支票…給他…讓他簽…簽保密協(xié)議…”她的聲音越來越弱,眼神開始渙散,
但還死死盯著那條褲衩,
“快…不能讓…不能讓‘清潔教派’…知道它…存在…快…”老管家趙伯,
那張石膏臉上終于有了一絲波動,是凝重。他微微頷首:“是,夫人。
”他動作麻利地從旁邊一個精致的紅木匣子里,取出一張早就準(zhǔn)備好的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