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豪門認親現(xiàn)場,我正看到假千金端來毒蘑菇湯。前世這碗湯讓我癱瘓十年,
死前才知道她也是被渣男PUA的棋子。這次我一把掀翻湯碗:“妹妹,
這玩意兒拿去澆渣男的天靈蓋更香!”假千金愣住三天后,突然深夜發(fā)來消息:“姐,
我搞到厲修仁劈腿108個富婆的PPT了!”我們聯(lián)手給渣男設局那天,
他正深情表白:“財產(chǎn)公證是為保護你們姐妹...”我按下直播鍵:“巧了,
你手機里‘富婆通訊錄’也在保護她們老公資產(chǎn)呢。
”……………………………………………震耳欲聾的心跳聲幾乎蓋過了耳邊儀器的尖銳鳴響。
眼皮沉重得像掛了鉛塊,每一次掙扎著要掀起,都需要耗盡全身僅存的力氣。窒息。
冰冷的金屬器械滑入喉嚨深處帶來的窒息感還在神經(jīng)末梢痙攣。意識像沉在漆黑的墨水里,
渾濁且無法掙脫。耳邊卻突兀地響起另一個聲音,尖銳、做作,
帶著一種虛情假意的甜膩:“…是姐姐嗎?外面等了這么久,一定渴壞了,
我、我特意燉了補湯,快趁熱喝…”這個聲音…是她!林楚楚!
刻骨的恨意瞬間燎原般燃燒起來,如同滾燙的巖漿沖開血管里凍結(jié)的冰,
竟給予了她近乎蠻荒的力量。江灼灼猛地吸進一大口空氣,
冰涼的、帶著醫(y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的空氣涌入肺葉,辛辣而真實。她豁然睜開了雙眼!
刺目的水晶吊燈懸在頭頂,光芒璀璨奪目,晃得她眼前發(fā)白。
熟悉的昂貴香水氣息混雜著皮革和……一絲若有似無的、令她靈魂都為之恐懼的湯羹香氣。
不是冰冷的病房!視線倉皇掃過,巨大的、綴滿繁復雕花的頂棚,
觸手溫潤的高級胡桃木墻面,
身下是絲絨般柔軟又支撐力極強的昂貴沙發(fā)……這里是江家別墅,三樓的書畫廳!
心臟幾乎跳出喉嚨口。她僵硬地轉(zhuǎn)動脖頸,目光死死釘在幾步之外。那個身影,纖細窈窕,
穿著優(yōu)雅得體的藕粉色羊絨裙,如同從雜志封面里走出的名媛。
那張漂亮的臉蛋上正努力擠著溫順乖巧,甚至還恰到好處地抿著唇,眼睫微顫,
似乎帶著一絲卑微的討好。林楚楚。她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個骨瓷燉盅,正從門外走進來,
動作輕柔得如同捧著一件稀世珍寶。就是這一碗!前世,就是在這里,
這碗“精心”熬煮了一個上午的“滋補湯”后,自己全身癱瘓,
在床上如一塊朽木般無聲無息地躺了十年!直到厲修仁那個禽獸,
在她神志昏沉時掐斷氧氣管,
她才知曉全部真相——連林楚楚也不過是厲修仁精心打造、用以毀滅江家的一把滴血尖刀!
巨大的沖擊讓江灼灼渾身冰冷,血液都仿佛逆流。而此刻,林楚楚已經(jīng)走到她面前,
將那散發(fā)著熱氣的燉盅往前遞了遞,聲音一如既往地柔軟卑微,
帶著不易察覺的討好:“姐姐…等很久了吧?一定渴了,這、這是清火潤喉的菌子湯,
山里新送來的好貨…我燉了很久…” 她微微垂著頭,露出的頸項白皙脆弱。
那溫順的表象幾乎完美無瑕。
江灼灼敏銳地捕捉到了對方眼底一閃而過的、被極力壓抑的復雜光芒——那絕不僅僅是討好,
更像是一種…混合著恐懼和決絕的孤注一擲?是任務即將完成的緊張?是了!就是今天!
她認祖歸宗回到江家的第一天!這本該是喜悅的日子,卻成了她凄慘半生的起點!
就在林楚楚的手離她只有寸許,
那股特殊的菌類氣味愈發(fā)濃郁地鉆進鼻腔的瞬間——江灼灼動了!“妹妹!
” 她猛地從沙發(fā)上彈起身,動作迅猛得完全不像一個剛被認回、體弱膽怯的“村姑”。
劈手精準地一把攥住林楚楚纖細的手腕!溫熱的觸感透過薄薄的羊絨衣料傳來,
林楚楚整個人都僵住,捧盅的手劇烈一抖,滾燙的湯液濺出幾點,落在昂貴的地毯上。
她驚愕地抬眼看向江灼灼,那張寫滿溫順的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裂痕,是震驚,是恐懼,
還有一絲來不及掩飾的慌亂。周圍負責禮儀介紹和記錄的工作人員也都愣住了,
不明所以地看著這突如其來的沖突。江灼灼的指甲幾乎要嵌入對方溫熱的皮膚里。
她直視著林楚楚猝然變得驚疑不定的眼睛,身體因為激動和強行壓抑的滔天恨意而微微顫抖。
但她臉上卻擠出一個夸張、熱情到近乎猙獰的笑,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天大的寶貝,
聲音陡然拔高,
充滿了不容分說的激動和一股子極其生硬的市井爽利:“——這么金貴的好東西,
用來養(yǎng)顏潤喉多浪費??!???留著!” 她另一只手猛地大力一揮,目標卻不是林楚楚,
而是她手里那要命的燉盅!啪——哐啷啷!價值不菲的骨瓷燉盅被她一巴掌狠狠地掃飛出去!
以一個極其優(yōu)美的拋物線姿態(tài),伴隨著一聲清脆又令人心碎的巨響,
精準無比地砸在了對面一架同樣價值連城的清乾隆粉彩瓷瓶身上!湯汁四濺,
碎骨瓷與破碎的古董瓷片混在一起,湯汁潑灑,
淋漓地糊滿了墻上掛著的某幅署名張大千的《荷塘清趣》。名畫,古董,
高級波斯地毯……瞬間一片狼藉。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死寂。連空氣都凝固了。
只剩下湯汁滴落在昂貴地毯上,發(fā)出的輕微的、令人心悸的“噗嗤、噗嗤”聲,
像某種惡毒的嘲笑。林楚楚整個人都傻了。她呆呆地站在那里,手腕還被江灼灼死死攥著,
臉色煞白,嘴唇微張,
那雙慣會裝無辜的大眼睛里此刻只剩下無法理解的、純粹的茫然和驚駭,
活像被雷劈焦了的稻草人。她看著那一片混雜的狼藉,
再看看眼前這個“姐姐”臉上那過于熱情爽朗到近乎精神失常的笑容,
大腦的CPU顯然是過載冒煙了,徹底宕機。她似乎想尖叫,想解釋,或者只是想動彈一下,
卻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連指尖都僵硬發(fā)麻?!昂俸?!” 江灼灼咧著嘴,
露出一口白牙,笑容燦爛得能把人眼睛刺瞎,聲音響徹寂靜無聲的書畫廳,
“——好東西要送給對的人!”她手上力道奇大,攥著林楚楚僵硬的手腕,如同鐵鉗。
另一只手直接越過她,猛地指向門口的方向——那里,剛剛走進來一個身影。
來人穿著剪裁合體的手工定制西裝,身形修長挺拔,步履沉穩(wěn)從容,
英俊的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關切的笑容。他來了!厲修仁!
在眾人驚疑不定、如同活見鬼般的目光洗禮中,厲修仁正抬步跨過門框。
他臉上的溫和關切在目睹室內(nèi)如同臺風過境般的慘狀和那一地的古董、名畫碎屑時,
瞬間凝固,然后迅速裂開一絲難以察覺的錯愕。江灼灼根本不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
幾乎是扯著嗓子吼出來,那聲音充滿了一種粗鄙又興奮的爽快勁兒,
簡直震得水晶燈都在抖:“——妹妹!你瞅瞅!這種專用來開瓢的神器,
澆你厲修仁哥哥的天靈蓋上是不是更香?!更下飯?!???!”她的笑容扭曲而明亮,
目光死死鎖住門口那道頎長的身影,聲音在“厲修仁哥哥”幾個字上咬得極其響亮。
“……”整個空間陷入一種更為詭異的死寂。仿佛連空氣分子都停止了跳動。
厲修仁臉上那精心維持的“溫潤如玉”終于徹底碎掉了。他甚至忘了調(diào)整表情,
錯愕地微微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被認回的真千金,又看看面無人色、僵在原地的林楚楚,
以及這滿屋狼藉……一絲極其細微的扭曲在他深邃的眼眸底快速閃過。困惑?懷疑?
還是被那份赤裸裸的惡意所激起的暴戾?太快,快得沒人能捕捉清楚。
只有他揣在西褲口袋里的手,緩緩地、無聲地收緊。接下來的幾天,
江家別墅籠罩在一種極端詭異又滑稽的氣氛里。真千金江灼灼像個精力過剩的哈士奇,
對家里的各種“新玩意”保持著高度亢奮的好奇心,且破壞力驚人。
她會把米其林三星廚師精心烹制的、擺盤如同藝術品的法式晚餐,
無比認真地拌成一鍋內(nèi)容不詳?shù)陌岛跐庵?,并熱情邀請管家來一口,美其名曰“家的味道”?/p>
她會對著父親書房里那尊價值連城的元代青花瓷大罐,
發(fā)表一些諸如“放咸菜挺好”的驚人言論,
嚇得管家和兩位保鏢大哥寸步不離地“陪同”欣賞。她對林楚楚更是一反常態(tài),
從最初的“神經(jīng)質(zhì)對抗”無縫切換到了“過分熱情”的騷擾模式。比如,
精心“挑選”了一條色澤斑斕、造型別致的毛毛蟲,
直接放在了林楚楚剛泡好的玫瑰花茶里當“天然花蕊”,嚇得后者差點把茶杯扔出去。
再比如,三更半夜,她會突然推開林楚楚的門,手里抱著一個印著粉紅小豬的詭異玩偶,
真誠地問:“妹妹,聽說做噩夢?姐給你唱搖籃曲?兩只老虎跑得快,
一只沒有腦袋…哎你別抖???很帶感的!”林楚楚每一次都臉色煞白,
像個受驚的兔子一樣飛速躲開,眼神越來越驚疑不定,
看江灼灼的目光已經(jīng)從“瘋子”逐漸變成了“高度危險且行為模式無法預測的瘋子”,
每次看到她都恨不得貼著墻根走。江灼灼冷眼瞧著。她發(fā)現(xiàn)林楚楚開始變得異常沉默,
除了必要的露面,幾乎縮在自己那堪比藝術館的豪華套房里閉門不出。
那扇鑲嵌著復雜銅鎖的木門,仿佛隔絕了兩個世界。
偶爾仆人們會隱約聽見里面?zhèn)鱽韷阂值?、似乎情緒崩潰的……歌聲?
江灼灼有一次半夜餓了下樓覓食,經(jīng)過二樓走廊,
地聽到那緊閉的門縫里飄出來一嗓子跑調(diào)嚴重的、帶著濃郁鼻音的悲鳴:“當初是你要分開!
分開就分開?。?!……”聲嘶力竭,撕心裂肺,充滿了戲劇性的絕望。
江灼灼端著牛奶的手一頓,嘴角無聲地、極其隱晦地向上扯了一下。絕望?不,
更像是某種破罐子破摔的宣泄。嗯,很好。看來砸碎的不僅僅是古董瓷器。她不動聲色,
繼續(xù)在別墅里進行她的“間歇性神經(jīng)行為藝術”。除了時刻留意林楚楚,
她所有的感官都擰成一根弦,緊繃地纏繞在那個衣冠楚楚的厲修仁身上。
厲修仁來得愈發(fā)勤快了。他像一位真正的紳士,
一位擔憂未婚妻精神狀況和“姐妹關系”的完美男友?!白谱疲?/p>
”他總會端著一杯江灼灼“意外”灑了大半杯糖進去的苦澀咖啡(美其名曰提神醒腦),
溫柔勸解,“不要太過苛責林小姐,她心里也很苦。畢竟,你們都是身不由己。
”他眼底適時流露出恰到好處的心痛和包容,仿佛承受了所有不該他承受的苦難。“哦?
江灼灼正專心致志地試圖用口紅在老爺子珍藏的那本線裝《永樂大典》(影印版)上畫豬頭,
聞言抬起眼皮,嘴角咧開一個天真的弧度,“修仁哥哥說得對!
妹妹她確實…好苦哦……”她故意把“好苦”兩個字拖得長長地,
眼神瞟向樓上林楚楚房間的方向,意有所指。厲修仁端著咖啡杯的手幾不可查地頓了一下,
完美的笑容紋絲不動:“是啊,都是可憐人。財產(chǎn)上的事情你也別太憂心,有我在,
絕不容許任何人虧待我的未婚妻和她認可的家人?!奔胰耍拷谱苾?nèi)心冷笑。
是指被她認可然后下毒的那類“家人”嗎?前世那些虛偽的甜言蜜語包裹的毒藥,再次聽來,
只讓她胃里翻江倒海地惡心。她面上卻做出深受感動的癡呆樣,
抓起桌上一顆洗好的蘋果就狠狠啃了一大口,汁水飛濺,
口齒不清地嚷著:“修仁哥哥最好啦!你真好!
”內(nèi)心卻在瘋狂吐槽:【MD渣男又在念臺詞了!這臺詞功底真他媽惡心,嘔!想潑你硫酸!
】【財產(chǎn)公證保護我?笑死!前腳結(jié)婚后腳送我歸西是吧?奧斯卡真他媽欠你十座小金人!
】厲修仁看著她這副邋遢狂放的模樣,眸色更深沉了些許,
面上依舊是包容一切的溫柔:“慢點吃,別噎著。”江灼灼懶得跟他演戲,
啃完蘋果隨手把果核扔進了旁邊裝飾用的古董銅鼎里(仆人看著都心肝一顫),
拍拍手站起來,趿拉著拖鞋就往樓上沖,嘴里喊著:“不玩啦不玩啦,我要去找妹妹!
一起看貓和老鼠!”留下厲修仁一個人,姿態(tài)優(yōu)雅地站在原地,
緩緩放下那杯幾乎沒動過的甜膩咖啡。他轉(zhuǎn)身看向窗外,庭院里燈火輝煌。
無人看到的陰影里,他插在西褲口袋里的手,攥得指關節(jié)一陣陣發(fā)白。第三天深夜,
萬籟俱寂。江灼灼盤腿坐在自己那巨大豪華、床墊足夠三個人打滾的公主床上。
房間里沒開主燈,只有床頭一盞光線昏黃曖昧的羽毛臺燈兀自亮著,
在她專注的側(cè)臉上投下跳躍的陰影。她像進行某項重要的科學實驗,眼神亮得嚇人,
雙手……正飛速地擰著一個粉色的“巴啦啦小魔仙”玩偶的脖子!擰完一圈還不解氣,
又啪啪啪地使勁拍打那張塑料小臉蛋,口中念念有詞:“嘎!叫你不中用!嘎!叫你智商低!
氣死姐了!”發(fā)泄一番后,
口袋里掏出了一個更小的、被層層塑料包裹的東西——一個款式老舊得可以進博物館的U盤。
就在這時——床頭柜上那個鑲鉆的、同樣公主風爆棚的平板電腦屏幕,毫無征兆地亮了起來!
一條加密匿名信息憑空跳出,簡單粗暴,沒有任何稱呼,沒有任何寒暄,
只有一個冷冰冰的PDF附件圖標,以及一行加粗加黑的文字,
充滿了豁出去的決絕感:「厲修仁撩騷富婆及目標資產(chǎn)名單.xlsx(實時更新熱乎版)」
時間顯示:凌晨 03:13。江灼灼擰玩偶脖子的動作戛然而止。
房間里只剩下暖黃燈光和她自己突然變得格外清晰的呼吸聲。她盯著那條信息,
臉上的玩鬧表情瞬間褪得一干二凈,黑沉沉的眼珠子里只映著那條信息和附件圖標。
幾秒鐘的絕對死寂之后,一種奇異的神色在她臉上鋪開——先是難以置信的、微張的嘴唇,
隨即眼尾非常輕微地、不受控制地向上彎了彎,
像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天大的、意料之外又莫名合乎邏輯的寶藏。她想笑,又想罵人。最終,
她只是用舌尖舔了舔因為激動而有些干澀的上顎,發(fā)出一聲低不可聞、氣音般的嗤笑。
“…可以啊,林楚楚?!彼龥]有回復消息。只是點開那個文件,開始瀏覽。
那份名單的詳細程度遠遠超出她的預期,
、年齡、外貌特征、個人愛好、資產(chǎn)規(guī)模(精確到小數(shù)點后兩位的現(xiàn)金存款和不動產(chǎn)估值),
修仁每次接觸的具體時間地點(精確到某些酒店房間號)、聊天時的常用人設(憂郁藝術家?
貼心暖男?商業(yè)奇才?)都羅列得清清楚楚,
還附帶了幾張厲修仁在不同場合與不同女性相談甚歡的照片,角度刁鉆,表情曖昧。
簡直是渣男撩騷界的“清明上河圖”!一條條看下去,江灼灼臉上的笑容變得越來越冰冷,
也越來越大。眼底深處那幽暗的火焰,被這清晰的名單和證據(jù)徹底點燃。她抬頭,
目光仿佛穿透了厚重的房門和走廊,投向林楚楚房間的方向。堡壘,從內(nèi)部攻破,
果然是最快的。清晨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潑灑進來,金色的光塵在奢華的空氣中跳動。
偌大的、堪比小型博物館的私人書畫廳今日格外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