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懂事？顧川，今天是什么日子，你還記得嗎？”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陌生而嘶啞，
他愣了一下，眉頭緊鎖，顯然在搜索記憶。
“是我們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p>
我輕聲說，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顧川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慌亂，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冷漠：
“晚晚，現(xiàn)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等蓮心幫我治好了病，我們就能有自己的孩子了，到時候——”
“到時候什么？”我打斷他，
“到時候你就會記得我是你的妻子？會記得我們的紀(jì)念日？會記得你曾經(jīng)的承諾？”
蓮心在一旁嬌笑：
“姐姐，別生氣。等阿川有了孩子，你就是顧家的功臣，到時候誰還會計較這些小事呢？”
我看著她那張?zhí)煺鏌o邪的臉，突然明白，在這場荒誕的鬧劇中，我早已成了局外人。
我轉(zhuǎn)身離開，背影挺得筆直。
身后，顧川沒有挽留，只有蓮心的嘲笑聲，如同毒蛇吐信，鉆入我的耳中。
“蓮心，我們談?wù)?。?/p>
我推開房門，蓮心正坐在梳妝臺前，用我的梳子梳理她那一頭烏黑的長發(fā)。
看到我進來，她放下梳子，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姐姐有事？”她的聲音依然柔軟，但眼神不屑已經(jīng)不再偽裝。
我關(guān)上門，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p>
“你到底想干什么？”
蓮心站起身，踱步到我面前，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眼神中的輕蔑和得意也毫不掩飾。
“我想要的，就是你擁有的一切?！彼穆曇舯?，
“你的丈夫，你的家，你的身份，甚至——”
她的目光掃過我的腹部，“你未來可能擁有的孩子。”
我震驚于她狼子野心，
這哪里是什么圣女，分明是披著羊皮的狼。
“你以為顧川會相信你那套荒唐的說辭？等他清醒過來，你的把戲就結(jié)束了。”
蓮心不以為然地走向床頭柜，拿起我放在那里的玉佩，那是我母親去世前留給我的唯一遺物。
她把玩著，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阿川已經(jīng)五年沒碰過你了，不是嗎？
而現(xiàn)在，他每晚都抱著我入睡。你覺得，他會選擇誰？”
我伸手去奪，“把它放下！”
蓮心身體向后閃，拿著玉佩的手“不小心”松開，
玉佩落地，碎成了幾片，清脆的聲音刺穿了我心臟。
“??！”
她突然尖叫起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滾落下來，
“我不是故意的，姐姐對不起！”
我的大腦空白，母親的遺物，就這樣被她毀了。
憤怒如同火山爆發(fā)，我抬手就給了她個響亮的耳光。
“賤人！”
幾乎是同時，房門被猛地推開，顧川沖了進來。
他看到蓮心臉上鮮紅的掌印，立刻沖向前將她護在懷中。
蓮心抽泣著，像受驚的小鹿般顫抖：
“阿川，不怪姐姐，是我自己沒拿穩(wěn)......”
顧川的眼睛吐著火舌，用力將我推開。
我的后腰重重撞在書柜的棱角上，劇痛讓我差點暈過去。
“沈晚，你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