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顧北辭聲音急切:“溫哥,你確定這次穩(wěn)贏?”
“廢話!沈家內(nèi)亂,知夏手里有核心資產(chǎn),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你還猶豫?”
我坐在沙發(fā)上,裝作茫然無知的樣子,心里卻在冷笑。
三天后,溫言初的公司賬戶里多了五十億。
顧北辭也砸進去三十億。
兩個人的全部身家,都押在了這場賭局上。
溫言初得意洋洋地對我說:“知夏,等拿下沈氏,我們就是京城最有權(quán)勢的夫妻了?!?/p>
我點點頭,眼中滿是崇拜:“言初,你真厲害?!?/p>
他被夸得飄飄欲仙,更加賣力地籌備著吞并計劃。
第四天下午,溫言初的助理慌張地沖進公寓。
“溫總!出事了!”
他臉色慘白,手里拿著一份文件。
“顧氏集團突然撤資了!不僅撤資,還在對我們的公司進行惡意收購!”
溫言初猛地站起身,搶過文件。
“怎么可能?昨天北辭還跟我說要加大投資!”
助理顫抖著說:“顧北辭的父親收到了一份匿名舉報,說您準備在吞并沈氏后嫁禍顧家,獨吞所有資產(chǎn)?!?/p>
“還有音頻證據(jù),是您說顧北辭是沒腦子的提款機?!?/p>
溫言初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
助理哭喪著臉:“顧老爺子已經(jīng)暴怒了,說要讓您血本無歸。”
溫言初的手機瘋狂響起。
合作方一個接一個打來電話,要么撤資,要么毀約。
股價開始瘋狂下跌。
我坐在一旁靜靜觀察。
他的額頭開始冒汗,眼中的瘋狂逐漸被恐慌取代。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他撥通顧北辭的電話。
“北辭,你聽我解釋……”
電話剛接通就被掛斷。
再打,顯示已關(guān)機。
溫言初徹底慌了。
他開始瘋狂打電話求助,但所有人都避之不及。
資金鏈瞬間斷裂。
公司股票跌停。
債權(quán)人開始上門催債。
與此同時,市場上出現(xiàn)了一個神秘的第三方投資公司。
以極低的價格瘋狂收購溫言初和顧家拋售的優(yōu)質(zhì)資產(chǎn)。
溫言初焦頭爛額地回到公寓。
他癱坐在沙發(fā)上,頭發(fā)凌亂,襯衫皺巴巴的。
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意氣風發(fā)。
我走過去,輕柔地為他按摩太陽穴。
“言初,你怎么了?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他抬起頭看著我,眼中滿是絕望。
“知夏,我可能要破產(chǎn)了?!?/p>
我裝作震驚的樣子。
“怎么會?你不是說穩(wěn)贏的嗎?”
“顧家突然翻臉,我所有的計劃都毀了?!?/p>
他緊緊抓住我的手。
“知夏,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你會不會離開我?”
我搖搖頭,眼中滿是深情。
“不會的?!?/p>
“沒關(guān)系,就算你失敗了,我也會陪著你?!?/p>
“錢沒了可以再賺,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夠了。”
溫言初聽到這話,眼中閃過復雜的光芒。
有感動,也有算計。
即使到了這種地步,他依然在想著如何利用我。
“知夏,你真好?!?/p>
他將我抱在懷中。
“等我東山再起,一定會給你最好的生活。”
我在他懷里微笑。
心中卻在倒數(shù)著。
距離“一年之約”到期,還有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