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都喜歡孩子,組建家庭就是為了延續(xù)生命。
這無疑是個不小的打擊。
尤其是對一向好強的沈知意來說,被告知不行,更是格外受挫。
從那以后沈知意經(jīng)常買醉,哪怕情到深處和我同房,一旦想起醫(yī)生那句話,她眼里的光就迅速黯淡下來。
然后推開我,“我去沖個澡?!?/p>
這樣的日子,我們過了八年。
直到一年前的應酬酒會。
沈知意的酒里被人下藥,她誤打誤撞和我資助的干弟弟蘇煜睡了。
就像命運的齒輪突然更改。
一切都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fā)生。
上輩子,沈知意瘋魔了一樣期待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渴望有個家庭。
她不惜金屋藏嬌,被我撞破也沒一句解釋,而是冷冰冰的提離婚。
所以這一次,我不會再闖進他們的視野。
甚至主動打通了律師的電話:“麻煩幫我擬定一份離婚協(xié)議,對,越快越好。”
我選擇成全她們。
我本以為這一次只要我不參與,主動同意離婚,就可以免于一場禍事。
可沒想到,半個小時后,沈知意怒不可遏踹開了我的門。
“段清澤!”
她眼眸猩紅,強硬地捏住我的下巴。
“說!你對蘇煜做了什么,你把他弄哪兒去了?”
我震驚地看向沈知意的眼,呼吸很快變得艱難。
“我沒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明明這輩子,我并沒有參與到她們之間,而且這個時候,她們不是在醫(yī)院慶祝孩子的新生嗎?
沈知意嘴角扯出一抹陰冷的嗤笑。
“別裝了,我知道你是重生的?!?/p>
“上輩子你寧死都不肯同意跟我離婚,不就是不舍得沈家男主人的身份嗎,你知道今天阿煜剛剛做父親,他在醫(yī)院照顧了我好幾天身體虛弱的很,所以你故意讓人綁架了他,讓他消失不見對不對?”
我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沈知意的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奪走我最后一絲空氣,我瘋狂拍擊她的手,胸腔劇烈起伏。
“你誤會了,我根本就不知道……”
“段清澤,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p>
沈知意冷冷甩開我,讓保鏢把我捆起來,她喜怒難辨,點燃了一根煙。
“給你五分鐘,說出蘇煜的下落?!?/p>
“不然的話,別怪我讓你失去最后的親人?!?/p>
我猛然抬頭,猩紅著眼看她,“你敢!”
沈知意深諳人性。
她知道什么是我的軟肋。
可我父母已經(jīng)被我連累了一次,這回說什么我都不可能讓她得逞。
我撲通跪在地上,態(tài)度卑微求她:
“沈知意,看在我們結婚八年的夫妻情分上,你信我一次,就一次?!?/p>
“我沒有動蘇煜,也不知道他在哪兒,而且我已經(jīng)打算跟你離婚了,不信你可以去問律師!”
我急于自證,沈知意目光始終涼嗖嗖盯著我。
她發(fā)出嗤笑:
“別以為胡扯這些,就能拖延時間,你要是能乖乖離婚,上輩子你父母就不會死在你面前了?!?/p>
她忽然伸手,將點燃的煙頭懟在我鎖骨上。
劇烈的疼痛傳來,我忍不住發(fā)出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