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清雅姐,你不能走!”
我看著她,笑了笑,掰開她的手指。
“為什么不能?”
“這里已經不需要我了,有你在……”
“我放心的很?!?/p>
我沒有再理會她,在李家所有人的歡送和唾棄中。
毅然決然地離開了這個埋葬了我整個青春的地方。
我回到家,推開大門。
爸媽和爺爺正坐在堂屋里,見我回來,臉上帶著疑惑。
“清雅,你不是在李家嗎?怎么回來了?”我爸放下茶杯。
我走到他們面前,將撕碎的字據殘片掏出來,扔在桌上。
我將李家的丑態(tài),以及蘇婉兒的詭異,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父母和爺爺。
他們先是震驚,然后是滔天的憤怒。
“這個蘇婉兒,簡直是蛇蝎心腸!還有那個李明軒,狼心狗肺!”
父親氣得拍案而起。
母親則心疼地抱著我:“清雅,受委屈了。離開得好,離得好!那種人家,不值得你留戀!”
爺爺也嘆了口氣,撫著胡須,“我們林家世代為醫(yī),醫(yī)者仁心,但絕不是任人欺凌之輩!”
“李家忘恩負義,與這蘇婉兒沆瀣一氣,這恩,咱們已經還清了!”
“清雅,你做得對!”
有了父母和爺爺毫無保留的支持,我更加心無旁騖。
我決定不再糾結于過往,把重心放在真正的醫(yī)術上。
我在院子里開辟了一小塊藥田,親自種植藥材。
再將林家老宅的前院簡單改造,掛上了“林氏醫(yī)館”的牌匾。
醫(yī)館開業(yè),我堅持義診,不收分文。
每日上午坐診義診,下午則潛心研究古籍,鉆研醫(yī)術。
很快,林家醫(yī)館的名聲便傳揚開來。
不到一年,我便成了遠近聞名的“杏林圣手”“活菩薩”。
我的醫(yī)館門庭若市,求醫(yī)者絡繹不絕。
李家那些人,早已被我拋在腦后,成了過眼云煙。
醫(yī)館里,人聲鼎沸。
我正坐在診臺后,為一位老人把脈。
突然,義診大廳的門被猛地推開,一個狼狽的身影沖了進來。
他衣衫不整,頭發(fā)凌亂,臉上帶著一種近乎枯槁的憔悴。
我抬眼望去,動作一頓。
是李老爺。
昔日那個高高在上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李家家主,此刻卻像一個街頭流浪漢。
他顧不上周遭投來的異樣目光,踉蹌著沖到診臺前。
“姑奶奶!”他的聲音嘶啞,帶著濃重的哭腔,幾乎不成調子。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臂,指尖冰涼。
“姑奶奶可算找到你了!求求你,快跟我回去吧!”
“明軒他……他不行了!”
我抽出手臂,冷聲問:“李老爺子,你不是說有蘇婉兒這個在世華佗在,根本不需要我嗎?”
“怎么,在世華佗也治不了了?”
李老爺子臉色一僵,眼底閃過一絲羞愧。
他顧不上周圍人的目光,哀求道:“姑奶奶,你別這么說?!?/p>
“前一段時間,婉兒給明軒采藥時,一腳踏空摔昏過去了?!?/p>
“到現(xiàn)在還沒醒過來,明軒真的不行了!”
他噗通一聲,就要給我跪下。
我趕忙側身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