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一陣刺骨的寒意讓我忍不住顫抖起來,透過地下室的門窗,我看到顧言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心中充滿著失落。
我們結(jié)婚十九年了,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他的這種表情。
此時的小小低著頭,身上抽搐的越來越厲害了。
我猛烈的敲擊著鐵門,震聲開口道:“顧言,你快看看你的女兒!”
“她好像快要不行了!我沒有騙你,你快來看看??!”
我的聲音十分的慘烈,但面前的顧言卻仿佛一座冰雕一般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木槿看著我這種痛苦的樣子,皺著眉頭,眼神中劃過一絲得意。
但她還是怯生生的開口道:“顧言,小小這個孩子真的沒事嗎?”
“這個地下室我們可是從來沒有用過?。??”
顧言冷漠的看了一眼身處地下室的我們冷漠的開口道:“沒什么事!”
“小小的身體好的很,地下室這里的溫度只是會讓她感個冒而已,這種小病過幾天就好了!”
顧言就要離開的時候。
我急急忙忙的將其喊住:“顧言,你知不知道小小有幽閉恐懼癥?!”
“在這種密閉的全是黑暗的地方,她的病癥要是發(fā)作了,她有可能會瘋掉的!”
“算是我求求你,你把小小放出去,我在這里替她受苦可以嗎?!”
“畢竟小小是你的親女兒啊!你不能這么狠心!”
顧言在聽見我的話語之后也是明顯遲疑了。
因為他知道小小的幽閉恐懼癥有多么的厲害,畢竟這是他的孩子,他還是了解的。
就在他遲疑的時候。
一旁的木槿皺了皺眉,向前一步將將一個香燭和打火機(jī)扔在我的面前。
隨后,她轉(zhuǎn)頭看著顧言開口道:“顧言,這地下室的溫度也就比外面的溫度低一點,再說了,既然已經(jīng)把小小關(guān)在地下室里就是想要讓她長長記性,現(xiàn)在要是將其放出來,那我們之前做的這些不就白費了嗎?”
“放心吧,我查過資料幽閉恐懼癥只要是有一點燭光就不會犯??!”
在一旁的酥酥也小聲的開口:“對啊叔叔!”
“您別忘了,小小有多么的會裝!上一次她還偷嬸嬸的項鏈呢?還說是我偷的!”
“我看這一次她八成也是裝的!”
顧言皺著眉頭,死死的盯著地下室中的我,開口道:“哼!”
“你們就在里面好好反省反省吧!”
他直接將外面的密碼鎖鎖上,頭也不回的離開。
我看著已經(jīng)遠(yuǎn)去的身影,心中冰冷到極點。
現(xiàn)在是冬天,地下室中已經(jīng)有著一層冰茬。
這里的溫度雖然不至于致命,但足以讓人失去意識昏迷。
我拼命的去拍擊面前的鋼化玻璃。
之前,這個地下室顧言有意將其打造成電競房。
但后面他在接手公司之后這里便成為雜物的儲藏的地方。
不管我怎么用力,小小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身體也在不停的顫抖著。
我看著小小這般痛苦的模樣,心中十分的痛苦。
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小承受這種痛苦。
我在地上抄起一些已經(jīng)斷裂的木條,狠狠的砸向面前的玻璃。
巨大的反震力量下,我的虎頭頓時撕裂鮮血侵染在地面上。
一下一下一下。
終于在不知道過去多久,我面前的玻璃被我狠狠的敲碎了。
紛飛的玻璃碴子砸在我的皮膚上一道道血痕顯現(xiàn)。
但我已經(jīng)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了,連跪帶爬的跑到小小的面前。
“小小……”
我低聲哭喊著:“小小,你沒事吧……”
當(dāng)我看清楚小小此時的模樣的時候,心中冰冷一片。
她的雙腿已經(jīng)扭曲,甚至腳踝下面還有一大灘的鮮血。
這還不是最嚴(yán)重的。
最嚴(yán)重的是,在小小被扔下來的時候,頭直挺挺的撞在地上凸起的石塊上面。
她的額頭已經(jīng)露出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