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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柴房門開了,顧承質(zhì)問道,
“知錯沒有!”
我沉默不語,顧承徹底對我失望,盯著我冷冷開口。
“傳下去,佛母得了失心瘋,從今日起禁足,不準再踏出門半步?!?/p>
我被禁足之后,整個顧家的保姆們都在用著最惡毒的話來貶低和嘲諷我。
“聽說了嗎,秦月她因為一只小畜生,害死了顧老夫人!”
“她枉為佛母,居然連婆婆都敢毒害,早該浸豬籠。”
他們甚至專門給我吃惡臭的泔水,連豬狗都不吃。
隔天我就自己低血糖犯惡心,結(jié)果顧承卻將我綁到醫(yī)院去抽血,
“都是因為你,你嫉妒她們,所以才讓在樓梯里面動了手腳,福女四姐妹齊齊摔倒在地,現(xiàn)在失血過多都是你害的!”
我苦笑,怎么又全是我害的了?
“現(xiàn)在到了你贖罪的時候,你不是普度眾生的佛母嗎?用你的血救他們!”
醫(yī)生驚嚇出聲,“顧少爺,輸血是需要配型的,而且這位夫人她身體非常糟糕......”
“少廢話!”顧承粗暴的打斷他,
“她是佛母!她的血天生就能治病救人!我說能救就能救,立刻馬上,給我救人!”
我如同砧板上的魚,無法動彈,聲音也伴隨著極致的絕望,
“好,我抽,抽完了,請放我離開。”
我忍下極致的恨意,聲音帶著一絲決絕,
“醫(yī)生抽吧,我不怕死?!?/p>
我明白這是我的劫。
四個人都需要輸血,我抽完2000cc嘴唇已經(jīng)發(fā)紫。
而福女四姐妹只需嬌嗔一聲,
“顧承哥哥~”
顧承頭也不回直接就走了。
而我在醫(yī)生的慌亂搶救中,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醒來已是兩天后,醫(yī)生告訴我懷了孕,又因為抽血過多流產(chǎn)了。
我苦笑,臉埋在手里,手都兜不住眼淚。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我的孩子,下輩子去找個好人家吧。
我請求醫(yī)生將我兒的血肉帶走立碑,卻迎面碰上顧承正公主抱著莫寧小口喂粥。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專注的側(cè)臉上,那神情,是我結(jié)婚以來,從未得到過的、極致的溫柔和耐心。
我慌亂的想要嘔出胃里的酸水,正狼狽的準備逃走,而顧承站起身來直接抓著我的手。
“秦月,你鬼鬼祟祟的又來干什么?是不是不死心,想找機會再下手?”
我忍下心中滔天的恨意,聲音愈發(fā)冷靜,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也在這,我這就離開?!?/p>
顧承嗤笑著甩開我的手,
“你是在欲情故縱?好引起我對你的注意?”
顧承冷笑,“那你這招未免太愚蠢?!?/p>
真搞笑,千錯萬錯,錯的都是我。
“顧承,你記著我今天說的話,辜負佛母的真心,報應(yīng)很快就會降臨?!?/p>
“事到如今你還在威脅我!”顧承大怒。
我冷淡的看著他,“信不信由你?!?/p>
莫寧卻又嬌嬌軟軟的叫喚,顧承就這樣再一次離開了我的視線,拋棄了我。
我明白我塵緣盡斷,孽債,該還了!
顧承,我們此生不負見,你也好好等著你自己的報應(yīng)!
我回了寺,長老們看我瘦骨如柴,淚眼婆娑。
我將寶寶安葬立碑,夜晚清風徐來,我念起了往生咒。
我想,顧承,你的報應(yīng)來了。
......
顧承心不在焉的帶走莫寧。
她嬌俏可人的身軀,在顧承看來,剛剛看到秦月的窈窕的身子更加嫵媚幾分。
晚上陪著莫予睡覺,顧承總也心神不寧。
第二天早上顧承不經(jīng)意地詢問管家,“秦月怎么還沒回來?”
“夫人已經(jīng)去寺廟里了?!?/p>
莫予嬌嬌揉揉地說,“說不定這也是佛母姐姐欲情故縱的方式之一呢?!?/p>
顧承直接生氣起來,“這個秦月,把我母親弄死了不成,還想要算計我!”
不過他話音一轉(zhuǎn),
“要是她肯為我花心思,我也是肯給她一個住的地方?!?/p>
很快,福女四姐妹臨產(chǎn),而秦月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顧承怒意更甚,
“秦月怎么還不回家!”
他壓下怒火,將四姐妹送往醫(yī)院。
結(jié)果福女們懷的孩子生出來,全都是死胎!
醫(yī)生顫顫巍巍為顧承指了指,
“這四個姐妹生下來的不僅是死胎,而且長的很像死貓?!?/p>
“顧少爺,您是不是被詛咒了?”
顧承害怕地跑出病房,而福女四姐妹因為生出死貓?zhí)?,被醫(yī)院的護工們傳遍了。
這一事件發(fā)生后人人自危了起來。
誰都不敢靠近四姐妹,深怕遭來厄運導(dǎo)致不幸。
而顧承在寺廟門口痛哭流涕一天一夜。
長老們看著來氣,叫著小沙彌,“趕緊把他趕走,天天這樣像什么樣子!”
顧承哭著就跪下道歉,
“對不起,長老,我對秦月別無二心,天地可鑒!我只是犯了一個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錯不至死啊,怎么能讓佛母詛咒我呢?!?/p>
“你從一開始就在騙佛母,別以為我不知道!可你一開始怎么說的!你說你會愛護她直至死亡,而現(xiàn)在你卻背叛她,還妄想取得原諒,這世上哪有這么好的事!顧少爺 這里不歡迎你,請回吧!”
一個長老替我打抱不平,直接將大門緊閉。
顧承磕得鮮血直流,“我對不起你,秦月!我求你,求你見我一面!”
回答他的只有緊閉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