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yè)典禮那天，柳如煙發(fā)來分手短信：“玩玩而已，別當真?！蔽迥旰笪胰肼毿鹿荆?/p>
推門看見她坐在總裁椅上?！靶聛淼模咳ソo我泡咖啡，溫度錯一度就重泡。
”她當眾撕毀我的策劃案：“垃圾，重做?！鄙钜辜影鄷r她突然貼近：“當年甩你，疼嗎？
”電梯故障的黑暗里，她吻了我：“這次換你甩我?！钡诙靺s翻臉把我調(diào)去當保潔。
直到我在父親遺物里發(fā)現(xiàn)她的照片，背后寫著“如煙計劃”。沖進她辦公室質(zhì)問，
卻撞見黑衣人用槍頂著她太陽穴?！坝螒蚪Y(jié)束，柳小姐。”黑衣人冷笑，
“該讓葉博士的兒子知道真相了。”——當年她接近我，只為竊取我父親的抗癌研究。分手，
是為保護我?！翱熳撸 彼龑ξ宜缓皶r，我瞥見她鎖骨上的藍寶石項鏈閃著紅光。下一秒，
警報響徹大樓：“實驗體E-73號，記憶清除程序啟動?！睍h室那扇厚重的胡桃木門，
在我掌心下微微發(fā)涼。我做了個深呼吸，
鼻腔里充斥著新地毯的化纖味和中央空調(diào)送出的、過于潔凈的冷空氣。五年寒窗，
無數(shù)次對著鏡子演練的職場開場白在喉嚨里滾了又滾，
最終沉淀為一股沉甸甸的、混雜著期待與忐忑的暖流。“加油，葉北辰。
”我無聲地給自己鼓勁，指節(jié)屈起，在門板上敲出篤定的三聲?！斑M。
”門內(nèi)傳來的女聲清冽干脆，像冰泉撞上鵝卵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瞬間擊穿了我精心構(gòu)筑的心理防線。那聲音…怎么可能？我推門的手僵在半空，
指尖的血液仿佛瞬間凍結(jié)。心臟在胸腔里猛地一撞，發(fā)出擂鼓般的巨響，震得耳膜嗡嗡作響。
一股寒氣順著脊椎急速爬升，幾乎要將我的思維凍僵。我?guī)缀跏菓{借著身體的本能，
機械地推開了那扇仿佛重逾千斤的門。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天際線在刺目的陽光下蒸騰。
光線勾勒出會議桌盡頭那個身影的輪廓。她背對著門口，坐在寬大的高背總裁椅上，
只露出小半邊冷硬的側(cè)臉線條和一絲不茍盤起的烏黑發(fā)髻。那身剪裁凌厲的深灰色西裝套裙，
像一副冰冷的鎧甲，將她包裹得密不透風，散發(fā)出生人勿近的絕對權威。她緩緩轉(zhuǎn)過椅子。
時間驟然坍縮，又猛地炸開。無數(shù)記憶碎片帶著尖銳的呼嘯聲，
狠狠扎進我的腦?！厴I(yè)典禮上刺眼的陽光，口袋里手機突兀的震動，
屏幕上那條簡短到殘忍的短信：【葉北辰，玩玩而已，別當真。柳如煙】。
那之后漫長的、如同行尸走肉般的五年……所有的痛苦、不甘、自我懷疑，
在這一刻被眼前這張臉——這張我曾親吻過無數(shù)次，此刻卻冷硬如冰雕的臉——徹底點燃。
柳如煙。她抬眸，目光像兩道精準的激光束，瞬間鎖定在我臉上。
那雙曾經(jīng)盛滿春水、映著星光的眼睛，此刻深不見底，只剩下審視和一種近乎漠然的疏離。
沒有任何驚訝，沒有一絲波瀾，仿佛我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闖入者?！叭~北辰？
”她開口，聲音不高，卻像冰錐一樣刺穿會議室里凝固的空氣，“市場部新來的助理？
”我的名字從她嘴里吐出來，帶著一種程序化的冰冷。我喉嚨發(fā)緊，想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
卻只感到干澀的摩擦。大腦一片空白，那些演練好的開場白早已灰飛煙滅，
只剩下心臟在肋骨后面瘋狂地擂動，每一次收縮都牽扯著五年前那個被狠狠撕裂的舊傷口，
發(fā)出沉悶而清晰的鈍痛?！笆??！蔽医K于擠出一個字，聲音干澀得像砂紙摩擦。
柳如煙唇角極其細微地向上牽動了一下，那弧度與其說是笑意，不如說是一種冰冷的嘲弄。
她沒再看我，目光落回面前攤開的文件上，指尖漫不經(jīng)心地點了點桌面?！昂谩?/p>
入職第一件事，”她抬起頭，視線重新落在我臉上，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去茶水間，給我泡杯咖啡。不加糖，不加奶，溫度要控制在八十五度。差一度，
”她頓了頓，眼神銳利如刀，“就重泡，直到對為止?！笨諝夥路鸨怀楦闪?。
周圍的幾個部門主管眼觀鼻，鼻觀心，大氣不敢出，只有紙張翻動的細微聲響。
巨大的荒謬感和屈辱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間將我淹沒。五年前那個在月光下笑著說“北辰，
以后我給你煮一輩子咖啡”的女孩，和眼前這個用一杯咖啡的溫度來丈量我尊嚴的女總裁，
兩張面孔在我眼前瘋狂地重疊、撕扯。我僵硬地站在原地，手指無意識地蜷縮進掌心，
指甲深深掐進肉里，試圖用這尖銳的刺痛來喚醒麻木的神經(jīng)。
我能感覺到自己臉頰的肌肉在不受控制地微微抽動?！叭~助理？”柳如煙的聲音再次響起，
帶著一絲明顯的不耐煩，像鞭子一樣抽打過來，“沒聽見？”所有的憤怒、質(zhì)問、不甘，
最終都被那冰冷的命令壓垮。我?guī)缀跏且榱撕蟛垩?，才迫使自己低下頭，
避開她那審視的目光，用盡全身力氣控制著聲音的平穩(wěn)：“……是，柳總。
”轉(zhuǎn)身走向會議室外茶水間的每一步，都沉重得像是踩在燒紅的炭火上。
背后那道冰冷的目光如芒在背，幾乎要將我的脊梁刺穿。茶水間里彌漫著濃郁的咖啡豆香氣，
此刻卻只讓我感到一陣陣窒息般的反胃。我盯著咖啡機上跳躍的數(shù)字，指尖冰涼，
卻異常穩(wěn)定地操作著。水流的嘩嘩聲，蒸汽的嘶嘶聲，
都蓋不住我腦海里反復回響的那條短信：【玩玩而已，別當真】。八十五度。
電子溫度計清晰地顯示著。我端起那杯深褐色的液體，杯壁的熱度透過指尖傳來，
卻絲毫無法溫暖我冰冷的心。折返會議室的路，比來時更加漫長。
我將咖啡輕輕放在她面前寬大光潔的桌面上，位置精準，杯耳朝向她的右手。
咖啡表面平靜無波，深褐色的液體映著頂燈慘白的光。柳如煙的目光甚至沒有從文件上抬起。
她伸出兩根保養(yǎng)得宜的手指，隨意地拈起杯耳，湊到唇邊，極其優(yōu)雅地啜飲了一小口。
動作停頓了不到半秒?！芭?！”一聲脆響，咖啡杯被她重重地擱回桌面，
幾滴滾燙的咖啡液飛濺出來，落在雪白的文件紙頁上，迅速暈開一小片污漬。
整個會議室驟然死寂?！皽囟儒e了?！彼K于抬眼看向我，眼神里沒有任何意外或詢問，
只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徹底的否定，“我說過，差一度，就重泡。葉助理，
你的理解能力有問題，還是耳朵有問題？”她的聲音不高，卻像淬了冰的針，
一根根扎進在場的每個人耳中。幾個主管的頭埋得更低了。
我能感覺到無數(shù)道目光的余光掃過我的側(cè)臉，帶著探究、同情，或是幸災樂禍。
一股熱血猛地沖上頭頂，臉頰滾燙。我死死盯著桌面那片迅速擴大的咖啡漬，
喉嚨里堵得發(fā)不出任何聲音。那杯咖啡，我親手用溫度計反復確認過，
指針分明就停在八十五度的刻度線上！“需要我再重復一遍嗎？”柳如煙的聲音再次響起，
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我猛地吸了一口氣，冰冷的空氣刺得肺葉生疼。
指甲再次深深陷入掌心，幾乎要掐出血來。我用盡全身力氣控制住身體的顫抖，沒有看她，
只是僵硬地伸出手，端起那只幾乎沒動過的咖啡杯。指尖觸碰到杯壁殘留的滾燙，
灼痛感尖銳地傳來。我轉(zhuǎn)過身，挺直了背脊，一步一步，
再次走向那個彌漫著咖啡香氣的、如同刑房般的茶水間。每一步，
都像是在那行冰冷的短信上反復踐踏：【玩玩而已，別當真】。這僅僅是個開始。
柳如煙的“特殊關照”，如同附骨之蛆，精準地嵌入我工作的每一寸縫隙。
一份關于新產(chǎn)品市場推廣的策劃案，是我耗費了整整一周的心血。熬紅的雙眼，
鍵盤敲到發(fā)燙的指尖，
無數(shù)次推翻重來的方案架構(gòu)……每一個字都浸透著我對這份工作的珍視和對未來的期盼。
我反復打磨，自覺邏輯清晰，數(shù)據(jù)詳實，創(chuàng)意點也算新穎。
我謹慎地將這份凝結(jié)了心血的報告放在柳如煙寬大的辦公桌上。她當時正在打電話，
只隨意地掃了一眼封面，并未置一詞。我的心懸在半空。下午的部門例會，氣氛壓抑。
輪到我匯報方案時，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wěn)自信。
剛講到核心的差異化競爭策略部分，柳如煙忽然抬起了手?！巴?。”她冷冷地打斷，
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著，發(fā)出令人心慌的噠噠聲。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過來。
我屏住呼吸。只見她拿起我那份精心裝訂的策劃案，甚至沒有翻開第二頁。
她纖細的手指捏住封面的一角，然后，在所有人驚愕的注視下，緩慢而堅定地，
將它從中間撕開！紙張纖維斷裂的聲音在寂靜的會議室里顯得格外刺耳，
像是什么東西在我心口被生生撕裂?！皣W啦——嘶啦——”幾頁，
十幾頁……策劃案在她手中變成了一堆毫無價值的廢紙屑。她面無表情，
仿佛只是在處理一張無用的草稿紙。最后，她將那一把狼藉隨意地扔在會議桌中央，
紙屑散落開，像一場可笑的葬禮?！斑壿嫽靵y，數(shù)據(jù)過時，創(chuàng)意老套得令人發(fā)指。
”她的聲音毫無波瀾，像在陳述一個無需證明的事實，“徹頭徹尾的垃圾。葉北辰，
明天上班前，我要看到一份全新的、能入眼的方案。否則，你可以去人事部報到了。
”我的臉瞬間血色褪盡，又猛地漲得通紅。指尖冰涼，身體里的血液卻像巖漿一樣奔涌沖撞，
幾乎要沖破血管。那紙屑散落的中心，仿佛是我所有努力和尊嚴的墳場。
我能感覺到旁邊同事投來的目光，混雜著同情、驚懼，甚至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會議室里只剩下死寂和紙張被徹底撕碎后殘留的、絕望的微響。
夜色濃重得如同化不開的墨汁，將整棟寫字樓牢牢包裹。窗外零星亮著的幾點燈火，
遙遠而冰冷，襯得格子間里慘白的日光燈管更加刺眼。偌大的開放辦公區(qū)，
只剩下我這一個孤零零的光源。鍵盤敲擊聲單調(diào)而急促，在空寂的空間里回蕩，
像垂死掙扎的心跳。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數(shù)據(jù)，
在我熬得布滿血絲的眼中開始扭曲、晃動。新方案如同一個巨大的、無形的磨盤，
緩慢而沉重地碾軋著我的神經(jīng)末梢。四周寂靜得可怕，
只有電腦主機風扇低沉的嗡鳴和自己粗重的呼吸聲。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
一陣極其輕微、卻異常清晰的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面的聲音，由遠及近，
噠、噠、噠……每一步都精準地踩在我緊繃的神經(jīng)上。我的心跳驟然失序。
腳步聲停在了我的工位隔板旁。
一股熟悉的、極其淡雅卻帶著冷冽距離感的香水味無聲地彌漫開來，
瞬間蓋過了空氣中漂浮的咖啡和紙張的味道。是柳如煙慣用的“銀色山泉”。
這味道曾是我青春記憶里最甜蜜的烙印，如今卻只帶來徹骨的寒意和荒謬的刺痛。
我沒有抬頭。手指僵硬地懸在鍵盤上方，指尖冰涼。
一股帶著體溫的氣息毫無征兆地拂過我的耳廓，激起一片細小的戰(zhàn)栗。她靠得很近，
近到我?guī)缀跄芨杏X到她鬢邊碎發(fā)若有似無的觸碰?！叭~北辰?！彼穆曇魤旱脴O低，
不再是白日里那種冰冷命令的腔調(diào)，反而帶著一種奇異的、近乎沙啞的質(zhì)感，
像羽毛輕輕搔刮過耳膜，卻帶著更深的危險?！爱斈晁Φ裟恪彼D了頓，
那氣息拂過我的耳垂，激起一陣更強烈的麻癢和不適，“疼嗎？
”這句話如同一道裹著冰碴的閃電，狠狠劈進我的腦海！渾身的血液似乎瞬間凝固，
又在下一秒瘋狂地逆流沖撞。一股難以言喻的怒火混雜著被刻意撕開傷口的劇痛，
猛地從胸腔里炸開！我?guī)缀跻刂撇蛔〉嘏陌付?，將她狠狠推開！指尖深深掐進掌心，
那點尖銳的疼痛勉強維持著一絲搖搖欲墜的理智。我猛地轉(zhuǎn)過頭，撞進她的視線里。
她的臉近在咫尺。那張線條完美的臉在慘白燈光的勾勒下，少了幾分白日的凌厲刻薄，
眼波深處似乎翻涌著某種極其復雜難辨的情緒——是嘲弄？是探究？
抑或是一絲……轉(zhuǎn)瞬即逝的痛苦？那眼神像深不見底的漩渦，帶著致命的吸力，
幾乎要將我殘存的理智吞噬殆盡?！傲?，”我的聲音干澀得如同砂紙摩擦，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硬擠出來的，“現(xiàn)在是加班時間。如果您對方案沒有新的指示，
請不要打擾我的工作。”我的目光死死鎖住她的眼睛，試圖在那片深潭里找到一絲裂縫，
一絲能印證我心底那荒謬絕倫的猜測的痕跡——她是不是……在演戲？為了什么？
可那雙眼睛太深，太沉，所有的情緒都像被濃霧鎖住，
只剩下表面一層冰冷的、帶著攻擊性的審視。柳如煙定定地看了我?guī)酌耄?/p>
那復雜的暗流似乎瞬間平息，重新凍結(jié)成一片冰原。她唇角極其緩慢地向上勾起一個弧度，
那笑容冰冷、銳利，帶著毫不掩飾的殘酷。“呵，”她輕笑一聲，帶著一絲玩味，
“骨頭倒是比五年前硬了點?！彼逼鹕?，那股壓迫性的氣息稍稍退開，
但冰冷的香水味依舊彌漫在空氣里，“繼續(xù)。天亮前，我要看到它出現(xiàn)在我郵箱。
”高跟鞋的聲音再次響起，噠、噠、噠……不疾不徐地消失在黑暗的走廊盡頭，
留下我獨自站在慘白的燈光下，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擂動，那被刻意撕開的傷口，
正汩汩地流淌著滾燙的、帶著鐵銹味的屈辱和憤怒。她剛才那瞬間的靠近和話語，
究竟意味著什么？連續(xù)幾天的高強度加班，身體和精神都像被拉緊到極限的弓弦。
深夜十一點半，寫字樓里早已人去樓空，只剩下中央空調(diào)系統(tǒng)單調(diào)的嗡鳴，
如同巨大的、疲憊的喘息。我揉著酸澀發(fā)脹的太陽穴，拖著灌了鉛的雙腿走向電梯間，
只想盡快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金屬門無聲滑開，里面空無一人。我走進去，
按下“G”鍵。門緩緩合攏。就在兩扇門即將完全閉合的瞬間，
一只戴著精致腕表的手突然伸了進來，感應門立刻向兩側(cè)彈開。柳如煙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她似乎也剛從辦公室出來，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在看到電梯里只有我時，
腳步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隨即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站到我對面的角落。
電梯門在她身后徹底合攏，狹小的空間瞬間被一種冰冷的、令人窒息的沉默所填滿，
只剩下纜繩運行發(fā)出的輕微摩擦聲。數(shù)字緩緩跳動：25…24…23…我們誰都沒有說話，
也沒有看對方一眼。空氣仿佛凝固了，
只有她身上那股冷冽的香水味和我自己身上熬夜的酸腐氣息在無聲地對抗。
我能感覺到自己后背的肌肉繃得死緊，心臟在肋骨后面沉重地跳動。突然！
頭頂?shù)臒艄馨l(fā)出一陣短促而劇烈的爆閃，刺得人眼前發(fā)花！緊接著，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咔噠”巨響和刺耳的金屬摩擦聲，整個轎廂猛地向下劇烈一沉！“?。?/p>
”失重的感覺讓我控制不住地發(fā)出一聲短促的驚呼，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撲倒！
黑暗瞬間吞噬了一切！絕對的、令人心慌的黑暗。電梯似乎卡在了某個位置，不再下墜，
但那股巨大的慣性沖擊力，讓我和站在對面的柳如煙都失去了平衡。混亂中，
我撞上了一個溫軟的軀體，帶著那股熟悉的冷香?！皠e動！
”柳如煙急促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帶著一絲極力壓抑的驚惶。她似乎在摸索著什么，
身體不可避免地和我靠得更近?！翱赡苁枪收稀蔽覄傞_口，試圖在黑暗中穩(wěn)住身體。
下一秒，所有聲音都戛然而止。黑暗中，一片溫軟、帶著急促呼吸熱度的唇瓣，
毫無征兆地、決絕地覆上了我的嘴唇！我的大腦“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
所有的思維、憤怒、屈辱、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