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岳傻眼了,獨(dú)自在風(fēng)中凌亂。
他本來是想和葉澈打個招呼的,剛走了沒兩步,那普通男人模樣的葉澈卻是露出來如臨大敵的表情。
然后,就消失了。
沒錯,兩個大活人,在洛岳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甚至連他都無法追蹤。
只在原地留下玄之又玄的空間法則氣息。
洛岳細(xì)細(xì)感應(yīng)后連連嘖舌,不愧是妖孽級別的軍主,空間法則居然已經(jīng)圓滿!
然后他就看見一臉冷意的冷思灼也離開了,此前煞意最濃處,正是葉澈所在位置。
???
這倆軍主之間有過節(jié)?
葉南天匆匆回頭,只見冷思灼破碎虛空而去,雖不明所以,但她沒鬧事就好。
晚宴,徹底落下帷幕。
葉家大院。
四人齊聚大堂,每個人的臉上都沒有笑容。
葉南天更是臉色凝重,指節(jié)輕叩在椅背上,似在思考。
他覺得有些蹊蹺,今天這些鬧事的人物平時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為何今日齊聚一堂?
白若曦前來退婚理由倒是充分,畢竟他已經(jīng)向白家放出消息了。
那么洛羽和那叫冷思灼的軍主又是為何而來呢?
總不可能是被長青的英勇事跡吸引而來吧!
太牽強(qiáng)了!
特別是那洛羽,根本就是砸場子的!
葉南天又轉(zhuǎn)念一想,洛羽砸自己場子倒也無可厚非,兩家本來就不對付。
只是這個時間點(diǎn),太巧了!
杳無音訊三十四年了,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
葉南天有些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沉聲道:
“今日之事,你們以為如何?”
葉清瑤第一個不忿地抱怨道:
“父親,洛羽是純腦子有病,天淵待了三十多年,給他養(yǎng)成兵痞了,和葉澈一模一樣!
白若曦也不是個好東西,仗著自己天賦好背景好,完全不把我們?nèi)~家放在眼里!”
她本來還想罵冷思灼的,但想了想父親都不敢造次,硬生生壓了下去。
葉長青當(dāng)即冷哼一聲。
“事情沒這么簡單!”
一開始他作為晚宴的主角,本來群賢畢至,一個個對他贊不絕口,又有著大好未來,別提有多爽了。
可自從洛羽出現(xiàn),一切都變了!
想到洛羽,葉長青就恨的咬牙切齒。
這狗東西先是炫耀自己的成就,把自己的風(fēng)頭全部搶了過去。
還提出為難自己的問題,狠戳自己的痛處。
最后更是當(dāng)眾辱罵父親,讓葉家丟盡了臉面!
后面冷思灼出現(xiàn),再到白若曦退婚,都是洛羽這狗東西開的好頭!
可以說,洛羽把自己的一切都給毀了。
葉長青如何不恨?如何不想著報復(fù)!
仇恨之下,還真讓他找到了疑點(diǎn)。
葉長青神情陰狠地說出自己的懷疑:
“父親可還記得,洛羽主動問起葉澈的事,隨后便對您進(jìn)行了侮辱。
再結(jié)合他出現(xiàn)的時間,若說葉澈沒有在后面推波助瀾,我是不信的?!?/p>
葉長青這番話似乎也點(diǎn)醒了葉清瑤,她忽然大聲道:
“難怪洛羽單刀直入,直接問造化之力,肯定是葉澈那家伙心存恨意,故意讓洛羽前來搗亂!”
這種推斷,一點(diǎn)問題都沒有。
這也給了葉南天思路,倘若真是葉澈在背后搞鬼,那就說的通了。
洛羽之所以在這個節(jié)骨眼回來,顯然是葉澈通風(fēng)報信的緣故。
十年前還素不相識的兩人,定然是在鎮(zhèn)淵中結(jié)識的。
想到這,葉南天臉色陰沉似水:
“我還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啊,憑借我的關(guān)系在鎮(zhèn)淵軍中結(jié)識了洛羽,十年后又讓洛羽大鬧葉家的宴席…
哼!真是孽障!”
除了葉澈利用葉家長子的身份攀附洛羽,他想到身為廢物的葉澈還能怎么認(rèn)識洛羽!
恩將仇報嗎。
沈嫣卻是有些不愿意相信,很是心痛道:
“不會的,澈兒是個好孩子,他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葉長青很不耐煩地抱怨:
“母親,你不要偏袒他了,如今證據(jù)確鑿,如果沒有葉澈通風(fēng)報信,洛羽怎么會知道造化之力的事?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巧合?”
推斷出背后是葉澈在做手腳,葉長青已經(jīng)將所有恨意都轉(zhuǎn)移到他身上了。
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廢了那個家伙!
沈嫣仍舊不愿意相信,失了神般喃喃自語:
“不會的…不會的…你可是他的弟弟啊,澈兒不會那么絕情的…”
葉南天猛的一拍桌,怒道:
“那逆子連我都不放在眼里,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很奇怪嗎?
都怪你攔著我,要是昨天就把他廢了,哪里會有這么多事?”
他后悔了,后悔自己太縱容葉澈了!
他現(xiàn)在,要彌補(bǔ)。
葉南天思考片刻后,用斬釘截鐵的語氣道:
“不能再拖了,必須盡快解決長青身上造化之力的事,這逆子還敢背后算計(jì)我們,就算是抓,也要把他抓回來!”
與白家聯(lián)姻一事,必須得快刀斬亂麻。
要是讓白家的人和稀泥,一拖再拖的話,到最后絕對會黃了!
眼下唯一的出路是,將葉澈身上的造化之力移植到葉長青身上。
而后,仗著自己有理,昭告各大勢力,直接去白家提親!
但凡白家不想名聲敗壞,落得一個人人喊打的下場,都會慎重決斷的。
葉南天的目光掃過沈嫣和子女,問道:
“你們可有留意那個逆子的消息?”
葉長青搖頭,恨恨道:
“我想著讓他自生自滅便好,沒有注意?!?/p>
葉清瑤跟著搖頭,她的理由一樣。
只有沈嫣支支吾吾的:
“今日下午,我收到一則和澈兒相關(guān)的消息,他如今正在南巍嶺,我會把他找回來的?!?/p>
葉南天眉頭微皺,不悅道:
“沈嫣,事到如今你還想著那個逆子嗎?
既然知道他在哪,由我將他擒拿回來是最好的辦法。”
沈嫣態(tài)度很是堅(jiān)決:
“他是我的兒子,我去勸他,他會聽我話的?!?/p>
葉南天臉色陰晴不定起來,最后輕哼一聲:
“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后,見不到那逆子,別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得到了葉南天的首肯后,沈嫣才松了口氣。
將從南巍嶺得到的情報說了出來。
聽完后,葉南天父子女都是有些詫異:
“這逆子倒是不要臉!居然跑去正一門張門主那去了。
這是知道了北玄山?jīng)]有他的容身之地,打著我的名號去南巍嶺混吃騙喝了,哼!”
除了張玄念在和自己的交情上,收留了葉澈,葉南天想不到第二個理由了。
他心中泛起不屑之意,斷絕關(guān)系時你不是很硬氣嗎?
還不是靠著我的關(guān)系才能活著!
葉南天更加厭惡葉澈了,當(dāng)即就要修書一封,讓張玄不要給自己面子,收留這個孽障。
葉長青也是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
“這混賬居然和張前輩的愛徒定下了婚約,真夠無恥的!
肯定是隱瞞了被逐出家門的事實(shí),說不定還滿口胡編亂造,才蒙騙了張前輩?!?/p>
葉清瑤點(diǎn)頭附和:
“張前輩要是知道葉澈已被逐出家門,估計(jì)得當(dāng)場發(fā)怒把葉澈打個半死!”
聽到沈嫣說,天魁宗宗主皇甫雄被人殺死后,葉南天目光瞬間深幽起來,想到了更多。
“我道張玄為何會想著和我葉家聯(lián)姻?!?/p>
想借我葉家之勢侵占更多資源嗎?
哼!好算計(j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