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咱倆都不介意...”都市應明眼中閃過一絲促狹,“那我可就開大了!”
嗡!嗡!
指尖淡藍立方體連續(xù)兩次閃爍!六天壽命瞬間蒸發(fā)!
下一刻,他已然站在晨市電視臺大廈頂端,獵獵夜風吹拂著他的衣角,腳下是璀璨如星河的城市夜景。
“哥們,你...你別告訴我你要在全市人民面前玩捉迷藏?”大周應明的聲音有點發(fā)干,“你想挑戰(zhàn)國家機器?”
“挑戰(zhàn)?”都市應明冷笑,“不,是‘利用’!汪洋大海,也是咱們的力量之源!名望交給我,破局...靠你了!”
話音未落,他身影再次消失!
晨市收視率最高的晚間新聞直播間。
主播正字正腔圓地播報著。突然,一個身影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在主播臺旁!
數(shù)十萬塊屏幕前,觀眾們目瞪口呆!
“各位晚上好,”應明對著鏡頭,露出一個帶著少年痞氣卻又冰冷刺骨的笑容,“我叫應明。相信看過通緝令的,對我這張臉不算陌生。”
“三個小時前,我的‘光輝形象’還在各位屏幕上輪播。”
“我來,就是想跟諸位正式打個招呼?!?/p>
他頓了頓,眼神銳利如刀,一字一句:
“順便宣布——”
“游戲,開始了?!?/p>
轟!
一股前所未有的、如同海嘯般的磅礴能量,裹挾著無數(shù)震驚、憤怒、恐懼、好奇的意念洪流,瘋狂涌入應明的靈魂!
“他就是那個高中生殺人犯?”
“太猖狂了!竟敢闖電視臺!”
“死刑!必須立刻死刑!”
“他剛才說游戲?什么游戲?!”
...
大周天牢深處。
蜷縮在草堆里的應明本體,靈魂猛地一沉!仿佛突破了某個厚重的枷鎖!眼前的世界驟然清晰,對都市應明身體的感知與操控瞬間建立!同時,一股玄奧的空間波動在他指尖悄然凝聚——虛游!
“成了!”兩個應明心中同時吶喊!
都市應明嘿然一笑,借助這滔天的名望洪流,意念狂涌!
共享完成!
下一瞬,他主動切斷了與大周應明的深層鏈接,只留下一道灑脫又決絕的意念:
“異能到手了!老子可是信了你的邪準備玩命了!在我壽命耗盡前你要是搞不定...咱倆就黃泉路上再嘮嗑吧!”
...
大周天牢。
應明猛地睜開眼!
潮濕的霉味、冰冷的鐵欄、身下硌人的稻草...以及指尖那真實不虛的、微微旋轉的淡藍立方體!
“虛游!”
成了!但也背上了另一個自己用命押注的賭局!
“瑪?shù)?!什么溝槽的金手指!”應明低聲咒罵,眼中卻爆發(fā)出駭人的精光。他太了解“自己”了。都市應明在用命逼他,逼他不能茍!逼他必須破局!
“行!那就玩把大的!”應明咬牙,瞬間有了決斷。
當務之急,離開天牢!尋找這個世界的機緣!大藥?寶丹?神功秘籍?只要能提升實力,就能反哺都市分身,甚至...找到其他世界的“自己”!
他迅速扯過身下發(fā)霉的稻草,將自己嚴嚴實實裹起來,只露出一雙破舊的布鞋,偽裝成蜷縮取暖的樣子。
嗡!
淡藍立方體光芒微閃,無形力場籠罩十公里!
意念鎖定——帝京某處荒廢已久的破敗小院!
身影瞬間消失!牢房角落,只剩一雙“蜷縮”的破鞋。
...
破院枯草間,應明身影浮現(xiàn)。
“虛游”附帶的“空間感知”如同無形的天眼,將方圓十公里內的一切細節(jié)——房屋布局、人員流動、甚至守衛(wèi)的換崗間隙——清晰地倒映在他腦海。
“國庫...好東西肯定都在那兒...”
“等等!”
他的“目光”猛地鎖定河洛書院方向,一股冰冷的戾氣升騰而起。
“錢清漪...”
“走之前,老子也送你一份‘大禮’!”
身影再次消失于夜色。
錢府,錢清漪閨房。
半月過去,“受驚”的錢小姐早已“康復”回到書院。此刻夜深人靜,她卻輾轉難眠,臉色蒼白,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被角。
“對不起...對不起...我也是沒辦法...”她喃喃自語,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最終疲憊地蒙頭睡去。
暗處陰影中,應明無聲冷笑,眼神如冰。他目光掃過梳妝臺上一枚代表河洛書院身份的羊脂玉符,又掠過衣架上一條質地精良的絲綢腰帶。
“證據(jù)?呵?!?/p>
他如幽靈般靠近,將玉符和腰帶悄然收入懷中。指尖立方體微光一閃,人已無蹤。
轉眼,應明便站在數(shù)十丈高的宏偉庫房內,濃郁的藥香幾乎凝成實質。千年人參、臉盆大的靈芝、流淌著氤氳霞光的奇花異草...琳瑯滿目,寶光四溢。
“發(fā)了!真特么發(fā)了!”應明雙眼放光,呼吸急促。
他看著不遠處一顆泛著微光的人參,當即毫不猶豫地一口吞下這顆小臂粗細、根須宛如嬰孩的千年人參!
瞬間澎湃溫和的熱流瞬間在腹中炸開,涌向四肢百骸!
他又迅速打包了幾樣藥性溫和、看著就非凡品的寶藥。
下一瞬,身影再次消失。
出現(xiàn)在了一間滿是書架的宮殿之中,一排排紫檀木架上,擺放著無數(shù)或古樸或凌厲的典籍。
《大般若掌》、《摧山斷岳拳》、《浩然劍法》、《氣訣》...
原身那過目不忘、博聞強記的本能瞬間被激活!應明如同餓狼撲食,目光如電般掃過!
“就你們了!”
應明抽出最深處兩本明顯更古舊、氣息更玄奧的典籍——《氣訣》、《冰心指》!
能進入河洛書院的學子,要么天資極佳,要么家世顯赫,應明屬于前者,過目不忘自不必說。隨著應明的翻動,兩本秘籍的內容如潮水般涌入腦海,烙印心間。
確認記牢無誤,他小心翼翼將秘籍放回原位。同時,將懷中那條屬于錢清漪的腰帶和玉符,塞進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深處。
“錢大小姐,這份‘通敵叛國、監(jiān)守自盜’的大禮...您慢慢收!”應明眼中閃過快意恩仇的寒芒。
帶著一小包價值連城的寶藥,他再次發(fā)動虛游。
天牢死囚房。
角落塌陷的稻草堆悄然鼓起。
應明蜷縮其中,強忍著千年人參帶來的磅礴藥力沖刷經(jīng)脈的脹痛感,按照《氣訣》記載的法門,引導著那股熱流在體內艱難地運轉起來。一絲微弱卻堅韌的“氣感”,悄然滋生。
應明離去后不久,皇宮深處,來寶庫視察的大內總管魏全,正陰沉著臉死死盯著靈藥庫某個空了一角的玉盒。
那里,本該躺著一支他費盡心機、假冒圣意才搜羅入庫的...千年血參!
比千年人參珍貴千百倍的血參!
一顆足以讓自己破境,成為先天的寶藥!
為了破境自己做了數(shù)十年的布置安排,就差臨門一腳了,現(xiàn)在沒了?!
“誰?!”魏全尖細的聲音透著刺骨的寒意,枯瘦的手指捏得咯咯作響,“竟敢在咱家眼皮底下...偷天換日?!別讓咱家揪出來...否則...”
“碎尸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