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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江晏嶼要女傭送給許妍惜一套價格三千萬的定制禮服,又親自開著豪車帶她去了宴會現(xiàn)場。
一進門,許妍惜就看到場內(nèi)屏幕上閃耀著“祝賀江總愛妻陸詩茉回國”的大字。
江晏嶼立刻變了臉色,他訓(xùn)斥酒店服務(wù)生:“怎么搞錯了名字?我太太的名字是許妍惜,撤了重做!”
服務(wù)生趕忙道歉,迅速關(guān)閉了屏幕顯示器。
江晏嶼摟著許妍惜道歉:“老婆,怪這群人馬虎大意,他們看詩茉這陣子總進出江家就把她當(dāng)成了我妻子,你別生氣?!?/p>
許妍惜什么也沒說,她沉下眼,被江晏嶼牽著走進宴會現(xiàn)場。
這次的珠寶宴是江晏嶼特意為許妍惜操辦的,受邀而來的各界名流都圍著許妍惜送上祝福。
“恭喜江太太有了身孕!”
“江總可是愛妻狂人,今天為您準備的珠寶單拿出來一個,都能買下一棟大樓了!”
“江太太好福氣啊,聽說再過4個月就要生了吧?你身材真好,都沒顯懷......”
這些話,如利刃一般狠狠地割著許妍惜的心,她感覺自己心里的傷口就要流膿。
江晏嶼正忙著與眾人寒暄,絲毫沒有注意到許妍惜的神色變化。
而許妍惜從陸詩茉懷孕的時間就能算出,江晏嶼在和自己離婚之前,就已經(jīng)讓陸詩茉懷上了孩子!
他騙許妍惜騙得慘,什么一 夜 情、只睡過一次......他和陸詩茉早就睡了無數(shù)次!
許妍惜憤怒地咬緊了牙關(guān),明明陪著江晏嶼熬過最艱難的日子的人,是她許妍惜啊。
她和江晏嶼曾在蠶園里度過了那么多恩愛的日夜,他每個晚上都要抱著她才能入眠,她還能想起他的心跳總是會因她的吻而加速。
可當(dāng)他恢復(fù)記憶后,曾經(jīng)被他拋棄過的陸詩茉卻成了他的心尖寶。
許妍惜心中劇痛,她還是做不到放下全部。
而這時,宴會大門敞開,陸詩茉在眾人的矚目下走了進來。
所有人都竊竊私語地議論,許妍惜困惑地看去,她猛地收緊瞳孔。
陸詩茉竟穿著和她一模一樣的禮服!
對比陸詩茉的禮服,許妍惜身上這套的做工就顯得格外粗糙了。
“哎呦,好像這位才是江太太吧?之前總見江總陪她去醫(yī)院產(chǎn)檢......”
“她身上那套高定看著很真啊,做工明顯不同?!?/p>
“林家千金小姐嘛,當(dāng)然穿得起真高定,那這位穿假高定的窮酸姑娘又是誰啊......”
周圍的人們都在對著許妍惜指點、嘲笑、奚落......
許妍惜漸漸感到臉頰發(fā)熱。
不僅如此,她喘 息也越來越困難,身上也奇癢無比,紅疹爬滿了她露出來的肌膚,她過敏了。
江晏嶼卻在這時走到陸詩茉身邊,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望著美麗的陸詩茉滿眼情誼。
許妍惜被眼前的這一幕刺的心里更痛,全身,也更加瘙癢。
可她身體健康,從來沒有過這種現(xiàn)象。
唯獨這身假裙子扎得自己全身難受得很。
許妍惜忽然想到女傭在早上送來裙子的時候,陸詩茉的聲音在走廊里一閃而過。
假禮服,是陸詩茉安排的?
許妍惜意識恍惚之際,陸詩茉已經(jīng)走到許妍惜面前。
她輕笑一聲,湊近許妍惜輕聲說:“憑你一個低賤的養(yǎng)蠶女,也配穿高定?沾著老鼠藥的禮服才最適合你,怎么樣,身上快要癢 死 了吧?”說著,她抬起手,用力地在許妍惜的脖子上撓了一道。
許妍惜痛得鉆心,她猛地向后躲開,誰知陸詩茉卻發(fā)出一聲尖叫,她搖搖晃晃地摔倒在香檳塔上,躺在一地殘破的玻璃和酒水之中對許妍惜委屈地說:“你怎么能推我?好痛......我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