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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幕飛了出來:
“太子畫餅高手,又想賺女配家族為他做事,算盤珠子都崩女配臉上去了?!?/p>
“帝王之家,都是算計,哪有什么單純的情情愛愛?!?/p>
原來如此。
以前為了我,我爹沒少替太子做事。
現(xiàn)在我可不想我爹為了我,在朝堂上落個黨爭的聲名。
我伸手擋住太子靠近:
“殿下止步,若是政事,還請殿下按禮制流程走?!?/p>
說完轉(zhuǎn)身,看到裴瑾拿著披風站在身后,含笑似春風。
人多謂裴瑾沉默寡言,殺氣甚重,不敢靠近。
可我卻感受不到他身上有絲毫殺氣,有他在,只覺安心。
他將披風披到我身上:
“才病了三日,就出來吹風。”
“賀禮也送到了,我送你回府?!?/p>
我正欲和裴瑾離開,太子忽然喊住我:
“等等……”
他有些別扭地往下說:
“你生病了?可是那天嚇著了?怎么也不派人跟孤說一聲?”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別說生病了,就是喝水噎著了,也要在孤面前撒個嬌,好讓孤多哄哄你?!?/p>
“這次是不是故意慪氣不說,想讓孤多心疼你一點?”
我皺起眉頭,不解地看著他:
“殿下何故說這些話,讓桑寧不開心?”
“如今桑寧已是殿下側(cè)妃,殿下當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她,而不是惦記我是否生病?!?/p>
裴瑾亦說:
“殿下專心婚事,瑤兒身邊有我,就不勞殿下費心?!?/p>
太子緊抿著唇:
“玉瑤,你非要拉著裴瑾來氣孤嗎?”
“太子妃需要識大體,你……”
余光瞥見桑寧就站在廊下,太子的話急轉(zhuǎn)了個彎:
“你得學學桑寧,這樣才能做孤的女人,才有可能做太子妃?!?/p>
桑寧走上前來,拉起我的手,柔弱說道:
“玉瑤,我知太子心悅于你,如今太子納我為妃,不過是用我氣你而已?!?/p>
“你向太子認個錯,太子會原諒你的。”
她這一招以退為進,果然引得太子心疼。
我將手從她手中抽開,含譏帶笑地看著她:
“你果真要我跟太子好?”
“前日是誰因為聽說太子要帶我微服出游,哭了半日,說自己真心錯付,惹得太子不耐煩將你一并帶上?”
要不是她跑兩步就得停下來喘三口氣,我們也不至于那么快就被歹徒追上。
但是現(xiàn)在想來,太子本意是要帶她出游,不過怕她風頭太甚遭人記恨,所以拉我出來做幌子。
桑寧見我當眾戳穿她,急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訥訥地說:
“我……我……”
話沒出口,眼淚就已經(jīng)滴落下來。
太子憐惜地將她護在身后,瞪著我說:
“玉瑤,你不要不知好歹,桑寧是好心相勸?!?/p>
“還有……”
他咬了咬牙,說:
“誰說孤娶桑寧是為了氣你?”
“孤娶桑寧,是因為她識大體,知進退,配做孤的女人。”
不看彈幕也知道,他有多虛偽,面對心愛的女人,娶她卻連句喜歡她都不肯說出口。
桑寧卻似乎很滿足,用一種勝利者得意的眼光看向我。
我懶得與他們糾纏,淺淺笑道:
“既如此,那就祝,太子和側(cè)妃,永結(jié)同心?!?/p>
側(cè)字咬得很重,桑寧震了一下,得意之色全然不見。
說完,我和裴瑾轉(zhuǎn)身離去。
桑寧又在身后問:
“太后賞花宴,玉瑤,你會去吧?”
我緩緩答她:
“太后將在賞花宴上為我賜婚,我自然是要去的。”
桑寧一臉慌張,太子滿眼期待。
不知道太子在期待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