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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問題,紅衣女只回答了第一個。
剩下兩個不論我怎么追問她都無法回答。
她抱著頭努力回想,黑洞洞的眼睛透露出一絲迷茫。
雖然我恨不得讓她魂飛魄散,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我摸出口袋里的一個小玉瓶,盯著她沉聲道:「自己進(jìn)去呆著還是我把你塞進(jìn)去?」
她晃了晃腦袋,化作一縷黑煙鉆進(jìn)了瓶子。
目睹了一切的徐州一臉呆滯,我轉(zhuǎn)頭看向他,他喉頭動了動,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此時摩天輪停止了轉(zhuǎn)動,這一節(jié)車廂也回到了站臺。
我從摩天輪下來,看了眼身后許州,淡淡道:
「你是徐友良的徒弟吧?!?/p>
不久前師父跟我提過,同門師兄的徒弟有在江北市任職的,專門處理靈異事件。
許州腳下一頓,清澈的眼底生出一抹疑惑。
許久,他才反應(yīng)過來似的,警覺地打量著我:
「你該不是,那個,玉清師叔?」
我淡定地點頭,他的眼神卻變得驚恐起來。
「我還以為是同名同姓?!?/p>
許州喃喃自語,語氣還有些難以置信。
這種反應(yīng)我并不奇怪,師門內(nèi)的人我接觸得極少,但我的名字被所有人熟知。
我身體就像一個容器,封印著幾位邪神。
當(dāng)年師父領(lǐng)養(yǎng)我,便是因為她看中了我特殊的體質(zhì)。
能與邪物共存,并且不許修行便可將邪神之力化為己用,對我而言這就像呼吸一樣簡單。
但在很多人看來,我跟怪物差不多。
回到妹妹的家中已經(jīng)是半夜。
客廳溫暖的燈光下,我靜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掛在墻上的全家福照片出神。
照片上的妹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她的養(yǎng)父母摟著她,滿眼溺愛。
半年前養(yǎng)父母因車禍去世,她消沉了一段時間。
我并不會安慰人,即使趕到她身邊,也只會默默聽著她傾訴痛苦。
后來她突然振作了起來,最后一次見她時,我也沒察覺出異常。
直到現(xiàn)在我才能理解她的痛苦。
「你想讓她復(fù)活嗎?我能做到?!?/p>
耳邊響起一個聲音,像鬼魅的語調(diào),充滿著魅惑人心的引誘力。
真是好久沒聽到了,果然稍微一松懈就會讓那些東西覺得有可乘之機(jī)。
深吸一口氣后,我沉聲吐出一個字:「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