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銅鏡里映出我因怨恨而扭曲的臉。周懷啟突然仰頭獰笑，
臉上青筋暴起：“當然是我的孩子，難不成是玄淵的，傳聞他不能人事，
不近女色——”“啪！”我一巴掌打斷了周懷啟的話。我靠近他?！爸軕褑?，
這五年你一直沒有孩子，你難道沒有懷疑過嗎？”“是你啊，難育子嗣的人是你。
”嫁給他之后，我為了替他誕下子嗣，不知喝了多少藥，施了多少針。這才成功有了身孕。
得知我有孕，替我診脈的大夫大呼奇跡?？蛇@個孩子，親手被他殺了。被他和柳棠殺了。
周懷啟臉色難看。這五年無論他怎么努力，都不能讓柳棠懷孕。
柳棠也做不到像我一樣喝那么多令人作嘔的苦藥。這期間，他還臨幸了其他女子，
都是無法有孕。他這才去詢問了府醫(yī)，得知了自己難育子嗣的真相。原本，
我怕他知道后會不高興，就吩咐府醫(yī)瞞著。后來看見我那一雙兒女，周懷啟終于來了希望。
這幾年，維持他堅持活下去的動力，就是我和孩子?！安豢赡?！”周懷啟踉蹌后退，
“我雖然難育子嗣，但你五年前不是有孕了嗎？”五年前......我眸光暗淡下來。
無論過去多久，只要提起五年前失去的孩子，我的心還是會一陣陣揪著生疼。
我猛地站起來：“死了，那個孩子被你殺死了。
”“你說......你胡說什么......我怎么可能？”迎著周懷啟錯愕的目光，
我一步步逼近他。“五年前，柳棠將我推倒，我的肚子撞在石階上，我、我倒在地上一整夜，
都無人救治?！薄拔壹磳⑴R盆的孩子，窒息而亡！”窗外月光傾瀉而出，仿佛沾染血色。
周懷啟驟然瞪大眼，斷臂處的袖口空蕩蕩地晃著，襯得他整個人如同破敗的活死人?！翱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