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做吧?!?/p>
宋云深輕飄飄的一句話,讓許摘星的心臟猛地被攥緊。
疼得她呼吸不過來。
她不敢置信那個把自己捧在手心里的男人,會說出這樣的話。
見她半天不說話,宋云深沒了耐心。
“想想你哥哥。”
提及哥哥,許摘星慌了神,那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許誠為了保護她,自己成了植物人。
許摘星被宋老爺子帶回去照顧宋云深的唯一條件,就是給許誠最好的治療。
如果……
如果宋云深要對哥哥做什么,她無法阻止……
沒想到有一天宋云深會用哥哥來威脅自己!
想到這,許摘星渾身都在發(fā)抖。
最終她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只剩一片死寂的平靜。
“咚!”
膝蓋重重砸在地板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砰!”
“對不起,我錯了!”
額頭抵上粗糙的地面,卻怎么也比不上心底的疼痛。
白靜瑜的笑容擴大,愉悅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許摘星啊許摘星,你現(xiàn)在狼狽得好像一條狗呢。
屈辱的淚水無聲的落下,洇開一小片深色的痕跡。
后來的日子,許摘星一直在醫(yī)院養(yǎng)傷。
宋云深沒有再出現(xiàn)過。
反倒是在白靜瑜的朋友圈里,看到了他的身影。
兩人在郊外看日落,夕陽余暉里,少女偷偷牽住男人的手;
深夜加班時,她守在總裁室,露出脖頸處一抹紅色印記;
就連見客戶,男人也不忘為她點上一份煉乳小饅頭。
諸如此類,數(shù)不勝數(shù)。
許摘星那顆千瘡百孔的心逐漸變得麻木。
傷好后,許摘星回公司的第一天,就得知下半年的重點項目被競爭對手佳創(chuàng)集團搶走了。
而這個項目從頭到尾都是許摘星一手負(fù)責(zé)的。
會議室。
副總裁將桌子拍得砰砰作響,十分憤怒。
“許總監(jiān),對方到底給了你多少錢?可以讓你忍心把大家伙辛苦半年的方案給透露出去?”
許摘星面不改色:“不是我。這個項目是我一手負(fù)責(zé)的,我沒有理由做這種事?!?/p>
“是嗎?那你不如看看這個?!?/p>
白靜瑜大步走進會議室,將一份文件扔到了桌上。
宋云深翻了翻文件,再次抬眸時,眼底只剩冰冷。
“你自己看看吧?!?/p>
這是今日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許摘星快速掃過文件,只一眼她面上血色退了個干凈。
上面清清楚楚記錄著是自己郵箱給佳創(chuàng)發(fā)的方案!
“不是我!”
蒼白的話語不足以幫許摘星洗清嫌疑,她只能用倔強的目光看著宋云深。
如果他足夠了解……
足夠信任……
可惜宋云深從始至終只是冷漠的坐在那,儼然沒有為她解圍的打算。
啪!
白靜瑜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
“一句不是你,就可以把責(zé)任推卸掉嗎?這可是我們大半年的努力??!”
這一巴掌幾乎打到許摘星耳鳴。
“抱歉,我情緒有些激動。我實在是看到大家的心血被人毀掉太激動了!”
白靜瑜語氣里帶著哽咽,迫不及待的就想將臟水往許摘星身上潑。
而坐在上首的男人,目光幽深,儼然沒有為許摘星說話的打算。
“我已經(jīng)打電話問過林威了,這是錄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