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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少辰給許青青買了二十多個限量款包包,包下整個馬爾代夫海島胡天胡地。
酒店套房的地毯上散落著十幾個空掉的計生用品盒子,許青青癱在床上連腳趾都泛著粉紅。
回程的私人飛機上,許青青正興奮地翻著母嬰雜志,“少辰,寶寶房要裝成星空頂好不好?”
"嗯。"時少辰吐著煙圈,目光落在舷窗外的云海上。
那些刻意遺忘的畫面突然清晰起,姜云淼被他壓在身下時,連睫毛顫抖的頻率都記得。
她總咬著唇不肯出聲,耳根卻通紅。
許青青還在喋喋不休,“還要請英國皇室御用的......”
“安靜點?!彼蝗淮驍嗨?/p>
這三個月的放縱像場荒唐的戲,現(xiàn)在他聞夠了她身上甜膩的香水味,反而想念姜云淼發(fā)間淡淡的梔子花香。
飛機剛落地,他就把許青青扔在停機坪,“你去云夢灣吧?!?/p>
沒等她反應(yīng),勞斯萊斯已疾馳而去。
他翻看著手機里偷存的照片,是姜云淼穿著他的襯衫做早餐的背影。當(dāng)時覺得膩味,現(xiàn)在想來卻心頭有些熱了起來。
“姜云淼!”時少辰推開別墅大門,熟悉的鐵觀音茶香沒有如常飄來。
他故意提高音量,“給我泡杯茶,要你常泡的那種?!?/p>
沒有人應(yīng)聲。
他忽然發(fā)現(xiàn)玄關(guān)處姜云淼的拖鞋擺得整整齊齊,像是沒人動過。
他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上二樓,主臥的床鋪平整得沒有一絲褶皺。
“姜云淼!”他的聲音開始發(fā)顫,從影音室找到花園,連地下酒窖都翻了個遍。
他坐在她常坐的飄窗邊,看著天色一點一點暗下來。
他終于忍不住掏出手機,撥打了那個無比熟悉的號碼,可電話那頭傳來了機械的女聲,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p>
他猛地掛斷,像是被燙到一樣。
不死心地點開微信,那個熟悉的頭像還在,碧海藍天,是他們蜜月時在三亞拍的。
“你在哪兒?”他飛快地打字發(fā)送。
下一秒,一個紅色的感嘆號就跳了出來。
茶幾上的文件突然闖入視線。
他彎腰撿起那張紙,離婚協(xié)議四個大字格外刺眼。
看到自己簽名的筆跡時,他突然覺得胸口發(fā)悶。當(dāng)初簽得那么干脆,現(xiàn)在卻像吞了塊烙鐵似的難受。
姜云淼到底會去哪里?她并不是京市的人。
時少辰猛地想起什么,立刻開車沖向療養(yǎng)院。
“您是說王玲芳女士?"護士露出詫異的表情,“她已經(jīng)去世好幾天了?!?/p>
“什么?!”他踉蹌著后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監(jiān)控畫面里,姜云淼跌跌撞撞跑進病房,跪在病床前崩潰大哭的樣子讓他心如刀絞。
明明上周醫(yī)生還和他說情況穩(wěn)定,怎么突然就......
“病人當(dāng)時正在看手機,突然就......”護士欲言又止。
時少辰陰沉著臉撥通助理電話,“去查!查清楚姜云淼母親死前收到了什么!運營商記錄、聊天記錄,全部給我挖出來!”
暴雨砸在車頂?shù)穆曇粽鸲@。
他點燃煙,卻發(fā)現(xiàn)手在發(fā)抖。
回到空蕩蕩的別墅,他第一次覺得這房子大得可怕。
他想告訴姜云淼,失憶是裝的,出軌也是逢場作戲玩玩的,他愿意補償......
深夜,他躺在冰冷的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淼淼,你到底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