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了找你,拖著剛剛失去老伴、心力交瘁的身體,親眼看到你那個好秘書在酒吧里是怎么羞辱她兒媳婦的!她看到你為了那個賤人,是怎么把煙灰酒水灌進(jìn)你妻子嘴里的!顧川!你媽的心臟病是怎么來的?!是被你!是被你和楊飄飄那個毒婦,活活氣出來的!逼出來的?。∧氵€有臉跟我提‘辛苦’?!”
顧川高大的身軀徹底佝僂下去
“還有……”我一步步逼近
?“這一巴掌……”
我再次揚起了手。
“別……映雪……”
顧川猛地抬起頭,“我知道……我該死……我……”
我緩緩地放下了手,目光冰冷地掃過他
“這一巴掌,留給我自己。打你,臟了我的手。”
說完,我甚至沒有再看他一眼
婆婆依舊閉著眼,但眼角滑落的淚水,似乎更多了。
顧川無力地癱坐在冰冷的地磚上。
早晨
我提著保溫桶來送粥,他已經(jīng)等在門口,
手里也提著一個更精致昂貴的食盒,
?“映雪,媽現(xiàn)在需要營養(yǎng),這個……你拿進(jìn)去吧?就說是你做的……”
他小心翼翼地遞過來,眼神里帶著討好的卑微。
我面無表情地接過,將湯羹倒進(jìn)了垃圾桶。
“媽吃慣了我熬的小米粥?!?
中午,
剛拿起水壺,他已經(jīng)搶先一步奪了過去。
“我來!水房滑,你別去?!?
他動作生疏地去打水,滾燙的開水濺出來燙紅了他的手背,他咬著牙把灌滿的水壺提回來,?
晚上,
我趴在婆婆床邊小憩。
朦朧中感覺有人靠近,一件外套極其輕柔地蓋在了我的肩上。
我猛地睜開眼,我冷著臉,毫不猶豫地將那件外套扯下,扔回他懷里。
“不需要?!?
他抱著那件帶著我體溫的外套,僵在原地
他嘗試溝通。
在我給婆婆擦臉時,他站在幾步開外,聲音干澀地開口:
“映雪……我知道……我欠你的,這輩子都還不清……爸的事……媽的事……還有你……” 他艱難地吞咽著,“我只求你……給我一個機會……一個彌補的機會……讓我做什么都行……”
我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公司……我已經(jīng)把楊飄飄和她帶來的人都清理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