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我出關(guān)了。或者說，被逼出來的。這身天尊才剛渡完劫，仙元亂得像鍋粥。每一次調(diào)動，
都像在拿刀子刮自己沒長好的傷口。衛(wèi)諶的笑聲從地底下傳來，跟一萬口鐵鍋在刮擦似的，
難聽得要命。他來了?！傲杳钜簦∧愕牡拦?，你的仙府，你的一切......”他嘶吼著，
像在念什么蹩腳的臺詞，“都將是我的！”我看著他，也看著他身后那片黑壓壓的魔氣。
仙府的山門，碎了。我親手種的那些花花草草，枯了。我面前的白玉階，紅了。
滿地都是我那些弟子的血。我這點可憐的力量撞上他那團魔氣，差點把自己當(dāng)場震碎。
氣血翻涌，喉嚨里一股腥甜。他那只手，一半是瑩白的仙骨，一半是漆黑的魔爪，
直直朝著我的心口掏過來。就在那只手離我只有一寸的時候。異變陡生。他停住了。
衛(wèi)諶那龐大的魔軀開始抖，抖得像秋風(fēng)里的落葉。他臉上，一塊肌肉不受控制地蠕動、掙扎，
像是活了過來，硬生生從他血肉里擠出另一張臉。是蘇晴雪?！靶l(wèi)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