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前夫背叛離婚，什么都沒得到。為了掙錢，我開始在深夜直播吐槽婚姻。
直播間沒幾個人看，突然有個叫“星辰”的人刷了很多禮物，還說要連麥。
1 至暗時刻手機屏幕亮起來的時候，我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發(fā)愣。粉底遮不住眼下的青黑，
睫毛膏暈染得像哭過的痕跡。梳妝臺上擺著半瓶沒喝完的白酒，
瓶身上還沾著昨晚摔碎的玻璃杯碴子。這是離婚后的第七天。我叫林夏，
曾經是個被丈夫捧在手心的小女人。結婚三年，我辭掉工作當全職太太，
以為這輩子就這么平平淡淡過下去。沒想到推開家門，撞見丈夫和公司實習生抱在一起。
更可笑的是，離婚協(xié)議里寫得清清楚楚——房子、存款、車子，全是婚前財產。我凈身出戶，
連養(yǎng)了兩年的貓都沒資格帶走。銀行卡里只剩三千塊，交完這個月房租就要見底。
我翻遍招聘網站，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做家務，什么技能都沒有。突然刷到同城直播的廣告，
主播對著鏡頭涂口紅，評論區(qū)密密麻麻飄著“姐姐好美”“求聯(lián)系方式”。
“反正已經爛透了?！蔽易テ鹕⒙湓诘厣系募侔l(fā)戴上，對著手機攝像頭扯出個笑，
“不如試試?！敝辈ラg名字叫“林夏的情感樹洞”。晚上十點開播，鏡頭前擺著杯涼白開，
我把手機架在堆滿外賣盒的桌子上。“大家好，我是林夏?！甭曇粲悬c發(fā)抖，
“今天想和你們聊聊...被背叛的滋味。”屏幕右下角顯示觀看人數(shù)：3。我咽了咽口水，
開始說前夫怎么把臟襪子堆在沙發(fā)上，說他忘記我們結婚紀念日，說發(fā)現(xiàn)他出軌那天，
他手機里存著二十多個曖昧聊天記錄。評論區(qū)突然飄過一條彈幕：“編的吧？
演苦情戲博同情？”眼眶一下子熱起來。我抓起杯子猛喝一口，涼水嗆進氣管，
咳嗽得眼淚都出來了。觀看人數(shù)漲到5個，又掉到2個。正當我要關掉直播時，
屏幕突然炸開滿屏特效——十組火箭接連升空，直播間瞬間被金光填滿。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昵稱“星辰”的賬號霸占了屏幕：“主播繼續(xù)說，我在聽。
”禮物特效還沒結束，連麥申請彈了出來。我盯著那個跳動的綠色按鈕，
手不受控制地點了下去。對面?zhèn)鱽淼统恋哪新?，帶著電流雜音：“接著說，
你前夫還有什么事？”我張了張嘴，喉嚨發(fā)緊。直播間人數(shù)從2個漲到200，
彈幕開始刷屏：“土豪大哥666”“這是真大佬！”“主播要火了！
”“他...他把我們的婚紗照藏在地下室?！蔽椅站o拳頭，指甲掐進掌心，
“說看見我就惡心?！薄靶浅健背聊瑑擅耄蝗徽f：“等著?！毕乱幻?，
直播間涌入大批新觀眾，在線人數(shù)直接破萬。
滿屏都是“怎么回事”“剛才那個大佬呢”的疑問。我看著后臺不斷彈出的關注提示，
手還在發(fā)抖。床頭柜上的白酒瓶歪倒，在木地板上滾出長長的影子。凌晨一點下播，
后臺顯示收入破萬。我數(shù)了三遍數(shù)字，又掐了自己一把。疼得眼淚掉下來時，
手機彈出新消息——是“星辰”的私信：“明天中午12點，世紀咖啡廳，我等你。
”窗外下起小雨，雨點砸在防盜窗上噼啪作響。我盯著那條消息，突然想起離婚那天，
前夫也是這樣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明天去民政局，別遲到?！标P掉手機鉆進被窩，
黑暗中浮現(xiàn)出“星辰”刷屏的火箭。我不知道這個陌生人為什么幫我，但現(xiàn)在的我，
好像沒有拒絕的資格。畢竟銀行短信剛剛提醒，信用卡又到還款日了。
2 意外承諾第二天醒來時，手機屏幕上全是未讀消息。直播間私信爆了，粉絲數(shù)漲到五萬，
最新一條是“星辰”發(fā)來的定位截圖。我盯著咖啡廳的地址，心跳又快了起來。
隨便套了件白T恤和牛仔褲，我匆匆出門。地鐵站里，
刷到本地新聞彈窗——“XX集團易主，神秘富豪全資收購”。配圖是前夫公司的大樓，
門口掛著新的招牌。我猛地停下腳步，身后的人撞過來，罵罵咧咧地走了。放大圖片，
公告欄右下角的聯(lián)系方式，和“星辰”昨晚發(fā)的號碼一模一樣?？Х葟d冷氣開得很足，
我攥著冰水杯子等了十分鐘，玻璃門被推開。來人戴著黑色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
西裝筆挺，手腕上的表閃著冷光。他在我對面坐下，推過來一部手機：“熱搜第三，看看。
”手機屏幕上，“林夏前夫公司被收購”的詞條正在飆升。評論區(qū)炸了鍋，
有人扒出我昨晚直播的片段，說“榜一大哥為女主播撐腰”。我手指發(fā)抖：“這是你做的？
”“星辰”摘下口罩。他三十歲出頭，眉眼鋒利，笑起來卻帶著點漫不經心：“我叫陸沉。
”他又推過來一個文件夾，里面是前夫和實習生開房的照片，還有公司賬目造假的證據，
“你前夫的公司，本來就快倒閉了?！蔽叶⒅掌锴胺驌е说臉幼樱咐镆魂嚪?。
陸沉倒了杯咖啡推給我：“幫你報仇，條件是做我三個月合約女友?！薄盀槭裁?？
”我猛地抬頭，“你根本不認識我?！标懗赁D著鋼筆，
眼神落在我手腕的紅痕上——那是昨天收拾東西時被玻璃劃傷的?！叭昵?，
你在十字路口救過一個差點被車撞的老太太?！彼曇艉艿?，“我是她孫子。
”記憶突然翻涌上來。三年前的雨天，我把傘塞給闖紅燈的老太太，自己淋著雨跑回家。
原來那個撐著黑傘遠遠看著我的男人，就是他？“現(xiàn)在換我?guī)湍恪！标懗链蜷_手機，
調出一份合同，“三個月，配合我出席幾場活動，對外宣稱是情侶。結束后，
你前夫身敗名裂，我給你一筆錢?！蔽夷笾贤?，指甲在“保密協(xié)議”幾個字上劃出褶皺。
陸沉往我盤子里放了塊蛋糕：“不用急著回答?！彼皖^回消息，屏幕光照亮側臉，
“不過你前夫，可能等不了太久?！眲偟郊?，就刷到前夫的朋友圈。
他摟著實習生站在公司大樓前，配文“感謝合作伙伴支持”。評論區(qū)有人問收購方是誰，
他回復：“神秘大佬，有緣自會相見。”手機突然響起，是陸沉的號碼。我接起來，
那邊傳來嘈雜的音樂聲，他像是在酒吧：“你前夫在鉆石會所，帶著小情人慶祝?！鳖D了頓，
“要來看看嗎？我發(fā)定位?！背鲎廛囃Ｔ跁T口時，霓虹燈把“VIP”三個字照得刺眼。
陸沉倚在車門邊抽煙，看見我過來，直接把煙掐滅：“跟緊我?！蓖崎_包廂門的瞬間，
酒氣混著香水味撲面而來。前夫醉醺醺地抬頭，看清是我后，臉上的笑僵住了。
實習生尖叫一聲，抓起外套蓋住肩膀?！敖榻B一下?！标懗翐ё∥业难?/p>
力氣大得像是要把我揉進懷里，“我女朋友，林夏。”他掃了眼桌上的酒瓶，
“聽說你們在慶祝？巧了，我剛收購完公司，正想找兩位聊聊?！鼻胺蚰樕钒?，
嘴唇動了動沒說出話。陸沉從西裝內袋掏出一疊文件，
重重拍在茶幾上：“涉嫌商業(yè)欺詐、不正當競爭，這些證據，夠讓你在牢里待幾年？
”實習生突然哭起來：“我不知道...他說公司要破產了...”前夫猛地站起來，
紅酒潑在陸沉襯衫上?！澳闼麐屖裁匆馑?？！”他沖著我喊，“找個野男人來報復？
”陸沉擦了擦臉，眼神冷得像冰。他從口袋里掏出錄音筆，
按下播放鍵——里面是前夫和投資人私下受賄的對話。“現(xiàn)在，”他把錄音筆扔給我，
“該你說了?！蔽椅站o錄音筆，指甲幾乎要嵌進去。這三年的委屈、不甘、憤怒，
突然全涌到喉嚨口?！瓣愱?，”我看著前夫慘白的臉，“你欠我的，該還了。”離開會所時，
夜風灌進領口。陸沉脫下西裝外套披在我身上，上面還沾著紅酒味?！翱紤]得怎么樣？
”他靠在車門上，“做我三個月女友，我保證他身敗名裂?！笔謾C在口袋里震動，
是銀行短信——陸沉剛剛給我轉了十萬塊。“這是定金?！彼f，“想好了，明天給我答復。
”出租車開出去很遠，我回頭看，陸沉還站在原地，身影被路燈拉得很長。后座上，
錄音筆閃著紅光，像一顆不會熄滅的小太陽。3 虛實難辨回到家，我把自己扔在床上，
盯著天花板發(fā)呆。床頭柜上，陸沉給的合同攤開著，十萬塊到賬短信在手機屏幕上明明滅滅。
窗外的月光照進來，在合同的簽名欄投下一道陰影。凌晨三點，我坐起來，
鬼使神差地打開電腦。搜索框里輸入“陸沉”兩個字，
來的全是財經新聞——“新銳企業(yè)家陸沉收購XX企業(yè)”“神秘富豪現(xiàn)身拍賣會豪擲千萬”。
照片里的他永遠戴著口罩，眉眼冷峻，像隔著層霧。手指無意識滑動鼠標，
突然停在一張舊照片上。那是三年前慈善晚宴的新聞，
角落里閃過熟悉的白襯衫衣角——和我救下老太太那天，撐黑傘的男人穿的一模一樣。
第二天早上，手機在枕邊震動。陸沉的消息彈出來：“中午12點，老地方見。
”我對著衣柜發(fā)呆半小時，最后選了件最簡單的黑色連衣裙?？Х葟d里，陸沉已經到了，
面前擺著兩杯美式咖啡。他推過來一個信封：“這是你前夫公司違規(guī)操作的全部證據，
還有他轉移財產的記錄。”我打開信封，手忍不住發(fā)抖。密密麻麻的轉賬記錄里，
有筆三百萬的款項，轉到了實習生名下?！盀槭裁磶臀?？”我又問了一遍，
“就因為我救過你奶奶？”陸沉轉著咖啡杯，沒直接回答：“明天陪我參加個酒會。
”他推過來一張燙金請柬，“對外宣布我們的關系?！彼D了頓，“當然，如果你不想繼續(xù)，
現(xiàn)在把錢還我，就當沒發(fā)生過?！蔽疫埣?，指甲在燙金字上留下痕跡。
想起前夫摟著實習生的樣子，想起離婚時他說“你離開我什么都不是”，
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氣：“我答應。”陸沉笑了，眼里閃過一絲光：“換身衣服。
”他打了個電話，十分鐘后，一輛商務車停在咖啡廳門口。車上堆滿禮盒，
打開全是名牌禮服。我挑了件最樸素的銀色長裙，換好出來，陸沉盯著我看了兩秒，
別過臉說：“走吧?！本茣谖逍羌壘频觏敇牵舭颜麄€大廳照得亮如白晝。
陸沉摟著我的腰走進會場，閃光燈立刻圍了上來。“陸總，這位是？”有記者發(fā)問。
陸沉低頭看我，眼神溫柔得不像裝出來的：“我女朋友，林夏。
”人群里突然傳來熟悉的笑聲。我抬頭，看見前夫和實習生挽著手站在角落。
實習生穿著我結婚時的婚紗改的禮服，看見我先是一愣，接著故意提高聲音：“喲，
這不是夏姐嗎？傍上新款爺了？”陸沉捏了捏我的腰，示意我別說話。
他對著服務員招手：“麻煩把那兩位請過來?！鼻胺蚰樕y看地走過來，實習生躲在他身后。
陸沉舉起酒杯：“陳總，恭喜你提前‘退休’?！彼D頭看我，“寶貝，
還記得陳總當年怎么對你的嗎？”我握緊酒杯，紅酒在杯壁上搖晃：“當然記得。
”我直視前夫的眼睛，“比如把我養(yǎng)的貓扔了，比如用我的信用卡給小三買包，
比如...”我故意停頓，“在我們的婚床上出軌?！睍鐾蝗话察o下來。實習生尖叫一聲，
轉身跑開。前夫臉漲得通紅，揮拳朝我打來。陸沉一把扣住他手腕，
力道大得像鐵鉗：“在我的場子鬧事？”他對著保安示意，“送陳總出去。
”看著前夫被拖走的背影，我突然覺得心里一塊大石頭落了地。陸沉遞來紙巾，
幫我擦掉濺在臉上的紅酒：“怕嗎？”他聲音很輕。我搖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在發(fā)抖。
酒會結束后，陸沉送我回家。車上，他突然說：“明天帶你去見我奶奶。
”我愣住：“不是假情侶嗎？”他盯著前方路況，沒回答。到了樓下，
陸沉從后備箱拿出個禮盒：“給你的?！贝蜷_是條項鏈，墜子是顆星星?！爸x我救命之恩？
”我開玩笑。他沒笑，伸手幫我戴上項鏈，手指擦過鎖骨，有點發(fā)燙：“是謝你讓我相信，
這世上還有好人。”我站在路燈下，看著他的車消失在轉角。項鏈貼著皮膚，涼涼的。
手機在口袋里震動，是陸沉的消息：“晚安，我的‘女朋友’?！憋L吹過，樹葉沙沙響。
我摸著項鏈上的星星，突然分不清，這場交易里，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4 危險靠近第二天一早，陸沉的車準時停在樓下。他穿著深色西裝，
手里提著給奶奶買的點心。"走吧。"他替我拉開車門，
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混著晨光飄進來。奶奶住在老城區(qū)的獨棟小院，
推開門就聞到紅燒肉的香味。"小夏來了！"白發(fā)蒼蒼的老人拄著拐杖迎上來，
"三年前要不是你，我這條老命就沒了！"她拉著我的手，眼睛亮晶晶的，"小沉總念叨你，
說一定要找到救命恩人。"陸沉站在旁邊咳嗽一聲，耳尖發(fā)紅："奶奶，您別亂說。
"我偷偷看他，發(fā)現(xiàn)那個在商場上雷厲風行的男人，此刻像個被拆穿心事的孩子。飯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