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斗結(jié)束后的南賀川一片狼藉。河岸兩側(cè)的樹木被連根拔起,水面漂浮著斷裂的巖柱碎片,空氣中彌漫著焦灼的雷遁查克拉和巖遁殘留的厚重氣息。宇智波影帶著小隊迅速撤離戰(zhàn)場,身影在樹林間穿梭,速度快得幾乎留下殘影。
"隊長,我們就這樣撤退?"宇智波雷低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甘。
影的腳步未停,只是微微側(cè)頭:"不然呢?繼續(xù)打下去,等千手的援軍趕到?"
雷張了張嘴,最終沉默。他們心里都清楚,這場戰(zhàn)斗已經(jīng)超出了普通忍者能插手的范疇。影和千手真的對決,根本不是他們能參與的級別。
影的寫輪眼掃過四周,確認沒有追兵后,才稍稍放慢速度。他的手臂上還殘留著幾道細小的傷口,查克拉消耗了大半,但精神卻異常清醒。這場戰(zhàn)斗,讓他再次確認了一件事——千手真,依然是那個難纏到極點的對手。
千手一方同樣如此。幾名千手上忍原本已經(jīng)握緊了武器,但見真轉(zhuǎn)身離去,他們也只是默默跟上,沒有選擇繼續(xù)戰(zhàn)斗。
“真小姐,不趁機解決幾個宇智波嗎?”一名千手中忍忍不住問道。
真頭也不回,淡淡道:“沒意義?!?/p>
她的語氣平靜,但所有人都聽出了言外之意——除非影不在場,否則再多忍者也改變不了戰(zhàn)局。
兩族的忍者們沉默著撤退,仿佛剛才那場足以改變地形的戰(zhàn)斗只是一場幻影。
——宇智波族地,影的房間里——
“砰!”
影一頭栽倒在榻榻米上,像條咸魚一樣癱著不動,嘴里還叼著一串三色團子。斑坐在旁邊,手里拿著藥膏,小心翼翼地給兄長手臂上的傷口涂藥。
“嘶——輕點!”影含糊不清地抱怨。
“誰讓你非要和那個千手真打那么久?”斑撇撇嘴,手上力道卻放輕了些,“父親說你回來的時候查克拉都快見底了?!?/p>
"影哥,你真的和千手真打平了?"斑的眼睛亮晶晶的,"父親說她的實力已經(jīng)接近族長級了!"
影翻了個白眼,把團子咽下去,才長嘆一口氣:"打平?那丫頭根本沒用全力,不,那丫頭根本不是人。"
“嗯?”斑眨了眨眼,“她很強?”
“不是強不強的問題……”影揉了揉太陽穴,一臉郁悶,“她就是個數(shù)值怪!”
“數(shù)值怪?”斑歪頭。
影嘆了口氣,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坐起身,回想起戰(zhàn)斗中的細節(jié),掰著手指數(shù)道忍不住吐槽,"你是不知道她有多難搞——護盾硬得離譜根本砍不動,巖槍也沉得要命,砸下來差點把我盾牌干碎,查克拉多得跟不要錢似的,打了半小時都不見底,而且來來去去就護盾防御、石柱干擾、巖槍攻擊這三招,可偏偏就是破不了招!"
斑歪著頭:"可她不是受傷了嗎?"
"那點傷?"影撇撇嘴,"對千手一族來說,擦破點皮跟沒事一樣。你是沒看見,我那一刀下去,她的傷口眨眼就愈合了。"他又咬了一口團子,含糊不清地補充,"所以說她就是個數(shù)值怪!護盾硬、攻擊高、血條厚,連回血速度都離譜......"
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突然問道:"那影哥你呢?"
影愣了一下:"我?"
"父親說,你的月牙天沖連三勾玉上忍都接不住。"斑的眼中閃爍著崇拜,"他說你是戰(zhàn)場上的絕對克星,普通忍者在你面前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影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沒那么夸張......"但仔細一想,似乎確實如此。如果不是遇到千手真這種變態(tài),他的月牙天沖在戰(zhàn)場上基本是一刀一片小朋友。更別提他還有瞬發(fā)的大范圍雷遁可以隨意釋放,隨便一招都能清場。
"可偏偏就出了個千手真......"影喃喃自語,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明明他對其他忍者是無敵的存在,卻偏偏遇到了一個全方位克制自己的對手,吃癟都吃習慣了,忘了自己亦是無敵身,啊~啊~啊~!
實際上影和真一直都是勢均力敵,只不過影一直認為自己吃癟。畢竟以現(xiàn)代人的視角來看,如果不能無傷秒了對面,并且對面還能和我打的有來有回,怎么不算吃癟?
——千手族地·同一時刻——
議事廳內(nèi),千手真盤腿坐在中央,手中握著一杯熱茶。千手佛間坐在首位,手指輕輕敲擊桌面,目光落在女兒身上
"宇智波家的小子,已經(jīng)強到這種程度了?"佛間沉聲問道。
真輕輕點頭,金色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凝重:"他的月牙天沖,普通上忍根本接不住。如果不是我的玉璋護盾,恐怕連我都要吃虧。"
佛間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連你都覺得棘手?"
"不只是棘手。"真放下茶杯,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罕見的認真,"宇智波影的難纏之處,不在于單一能力,而在于他幾乎沒有短板。"
“速度、偵查、反應(yīng)、攻擊、防御……他每一項都達到了頂尖水準?!彼D了頓,“而且,他的戰(zhàn)斗風格極度高效——面對普通忍者,他就算不用月牙天沖這種威力大的招式,還有能快速釋放的大范圍雷遁,瞬間清場?!?/p>
佛間瞇起眼睛:“也就是說,他和你戰(zhàn)斗時,反而收斂了?”
“不,是戰(zhàn)術(shù)調(diào)整。”真搖頭,“他知道月牙天沖是唯一能對我有效的手段,所以才會一直使用。但如果是戰(zhàn)場環(huán)境……”
真思索了一下,詳細解釋道:"就是......他的能力組合太過完美。月牙天沖只是他用來對付我的招式,如果面對普通忍者,他根本不需要這么麻煩。"她頓了頓,"瞬發(fā)的大范圍雷遁、壓縮查克拉的光束、寫輪眼的幻術(shù)和洞察力,再加上那個攻防一體的紫色查克拉手臂......"
她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在場的千手上忍們已經(jīng)明白了她的意思——如果影放開手腳,他一個人就能橫掃一支忍者部隊。
佛間沉默片刻,緩緩點頭:"看來田島那老狐貍,生了個好兒子啊。"
真沒有回應(yīng),只是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那里有一道淺淺的傷痕,是影的紫紅色月牙天沖留下的。即便是她的陽遁查克拉,也無法立刻讓這道傷口完全愈合。
"他的攻擊......帶有陰屬性查克拉。"真輕聲說道,"專門針對我的陽遁。"
佛間的目光一凝:"看來他已經(jīng)找到克制你的方法了。"
真抬起頭,嘴角微微上揚:"這才有意思,不是嗎?"
——宇智波族地·深夜——
影獨自坐在屋頂上,望著遠處的月亮發(fā)呆。今天的戰(zhàn)斗讓他意識到,自己和千手真的差距并沒有縮小,反而因為雙方都在進步,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
"數(shù)值怪對機制怪......"影自言自語,忍不住笑出聲。這個形容還真是貼切。千手真靠著純粹的硬實力碾壓一切,而他則依靠各種能力的組合打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影嘆了口氣,躺倒在屋頂上。夜空中的星星一閃一閃,仿佛在嘲笑著他的煩惱。他知道,這場宿命的對決還遠未結(jié)束。千手真會變得更強,而他也必須跟上。
"下次......一定要贏。"影輕聲說道,閉上了眼睛。
遠處,南賀川的水聲隱約可聞,仿佛在訴說著兩個天才之間永無止境的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