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沒想到自己那么早就被盯上了，這樣看來，自己之前能發(fā)現(xiàn)他跟蹤恐怕也是他故意的，但這樣少女反而有些安心了，暫時沒有了威脅，于是少女將自己擺在與宇智波暝平等的位置上，開始認(rèn)真思考起了合作的事情。
“的確，那趟地鐵上適合下手且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只有那四個人，其他人要不就是角度問題，要不就是他們當(dāng)時并沒有分心做其他事情，總之，只要出手就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但聽你的意思，你能在不被他們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拿到芯片？”
“不錯，哪怕是站到他們面前，我也有信心不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但我做不到讓他們的芯片自己彈出來，所以需要跟你合作?！?/p>
“呵，早就猜到了?！?/p>
少女笑了一下，又道：
“一眼就能看出來你不是一名黑客，另外除了這個，我手中的銷售渠道也是你的目的之一吧？”
“不錯，雖然看到了你銷售芯片的全過程，但我并不覺得隨便一個人拿著芯片去他們就會收?！?/p>
對于這句話，少女并沒有給出肯定或者否定的回答，而是繼續(xù)說道：
“看來我們有一些合作的可能了，不過以防萬一，我還是得確定一下你自信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手段，畢竟作為合作伙伴，應(yīng)該是有一些互相了解，至少是合作方面的了解的不是嗎？”
頓了一下，又繼續(xù)說道：
“你對我的黑客能力想必是有一些了解了，但我對你的手段基本還處于兩眼一抹黑的情況，目前你展示在我面前的這些顯然不適合偷芯片?！?/p>
對于少女的要求，宇智波暝自然是點頭答應(yīng)，他也覺得既然是合作，自然互相之間要有些了解。
「迷彩隱身術(shù)」
宇智波暝的身影消失在少女眼前，但聲音卻依舊傳來。
“如何，這樣的話是不是大大減少了被發(fā)現(xiàn)的概率?！?/p>
“光學(xué)迷彩嗎？的確，但還是不夠，即使你能隱身，但彈出來的芯片在你沒握住之前可是會被看到的，而且你又能隱身多久呢？”
“我這個隱身只要我不主動解除，是不會失效的，不過僅僅是這樣確實不夠。”
說著，宇智波暝先是解除了隱身，然后身形一閃，少女原本握著的槍就到了他手中。
看著宇智波暝手中的槍，少女的眼睛猛的瞪大。
[這是……斯安威斯坦嗎？]
如此想著，少女又道：
“加上這個能力，不，倒不如說，哪怕僅僅只依靠這個能力，都不怎么會被發(fā)現(xiàn)了，這樣的話，我們的合作沒問題了，接下來我們談一談分成吧?！?/p>
“五五分賬吧?！?/p>
“欸！”
少女有些驚訝。
“我還以為你會獅子大開口呢，沒想到……你這種人真是少見，不過，我要獅子大開口了，我要七成?！?/p>
“哈？？？”
宇智波暝實在想不到這個嘴巴明明沒有被義體改造過的少女是怎么說出這么冷冰冰的話的。
看到宇智波暝吃癟，莫名有些高興的少女嘴角彎了彎，又說道：
“別急啊，你看，負(fù)責(zé)破解網(wǎng)絡(luò)接口彈出芯片的是我，負(fù)責(zé)銷售渠道的也是我，甚至哪怕我們不合作，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偷，沒有你，我只是偷的慢一點，但沒有我，你就偷不了了，不是嗎？”
“但和我合作的話，像那趟地鐵上的十七個人的芯片全都可以拿到，效率翻了四倍不止，即使五五分成，你能拿到手的錢也會比現(xiàn)在多不少，而且樣本多了，你從那些芯片中得到的你想要的信息會更加準(zhǔn)確吧?！?/p>
少女想了一下，說道：
“六四分，另外我再告訴你一些有關(guān)夜之城的常識，這里跟其他城市可不太一樣，你在其他城市生活的經(jīng)驗不一定適用于這里，你剛來夜之城，想必這些常識是你非常需要的吧？”
“嗯……行?！?/p>
宇智波暝想了一下，同意了，然后又問道：
“你好像很缺錢嗎？”
“這話說的，夜之城誰不缺錢?！?/p>
“也對。”
說完，兩人都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少女首先忍不住了。
“喂，合作也談完了，你怎么還不把我放開？”
“欸！哦，抱歉抱歉，剛剛走神了，不好意思?！?/p>
其實并沒有，宇智波暝只是突然想逗逗她。
宇智波暝走到少女身后，把扎在她影子上的三枚苦無收了起來，感覺束縛解除了的少女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肢體，然后又對宇智波暝說道：
“那就這樣吧，明天晚上十點，我們在這里集合，開始我們的第一次合作。”
一邊說著，少女一邊伸出了右手。
“好?！?/p>
宇智波暝握住了少女的手。
放開少女的手之后，宇智波暝瞬身離開了原地，而少女則被這操作嚇了一跳，畢竟開著斯安威斯坦趕路，賽博精神病都干不出來這種事吧，突然，宇智波暝又出現(xiàn)在少女眼前，問道：
“對了，忘記問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露西?！?/p>
“露西……行，記住了?！?/p>
說完，宇智波暝又瞬身離開了。
露西看著再次開著斯安威斯坦離開的宇智波暝，突然有些后悔答應(yīng)合作，畢竟這要是在合作的時候他突然賽博精神病犯了，把自己砍了，那到哪兒說理去，但她突然又想到剛剛讓自己完全無法動彈的那三支苦無，心中不由產(chǎn)生一絲懷疑。
[那真的是某種義體或者科技的效果嗎？]
但懷疑只持續(xù)了一瞬間，露西還是將其歸類為那些大公司沒有公布的科技成果之一，對于荒板的恐懼，讓她把公司們有些神化了，即使會懷疑，但最終還是會說服自己。
……
跟露西談完合作之后，宇智波暝沒有再去坐地鐵，而是沿著馬路慢慢逛，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多了，但大街上還是有許多人，看上去跟白天沒什么兩樣，整座城市也是一副燈火通明的樣子。
當(dāng)然，相比白天，晚上槍聲多了許多，火藥味兒和血腥味兒似乎也更濃了，每個建筑的角落里幾乎都聚集著一些人，車行道上時不時就會有幾輛印有【NCPD】的警車駛過，天空中也不時能看到印著同樣字樣的浮空車和白色的創(chuàng)傷小組的浮空車飛過。
仔細(xì)聽的話，好像還能聽到一些慘叫聲或者怒吼聲，但大街上的人們好像早已習(xí)以為常了，對于這些毫無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