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鬧鈴驚夢手機鬧鈴第五次響起時，慕容珩才勉強從被窩里伸出一只手臂，
摸索著按掉那煩人的噪音。窗外陰雨綿綿，像極了他這一個月來的心情。分手后的第三十天，
他依然會在清晨醒來時，下意識地摸向手機，期待看到那個熟悉的頭像發(fā)來消息。
然后才猛然記起——秦桑已經(jīng)把他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都拉黑了。"叮咚。
"手機突然響起短信提示音。慕容珩條件反射般抓起手機，
卻在看到陌生號碼時失望地嘆了口氣。"檢測到您被秦桑分手，系統(tǒng)為您開啟十倍返現(xiàn)功能。
即日起30天內(nèi)，所有消費將獲得十倍金額返還至您的隱藏賬戶，
僅限被秦?；蛩磉吶艘娮C的消費有效。"慕容珩盯著這條莫名其妙的短信，
嗤笑一聲："現(xiàn)在連詐騙短信都這么有創(chuàng)意了？"他手指一劃，果斷刪除了這條信息。
出租屋的衛(wèi)生間里，慕容珩看著鏡中胡子拉碴的自己，黑眼圈深得像是被人打了兩拳。
他打開水龍頭，冰冷的水拍在臉上，卻沖不散腦海中那個揮之不去的身影。秦桑。
這個名字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心里。三年的感情，換來的只是一條分手短信："珩，
我們不適合。你給不了我想要的未來。"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慕容珩苦笑著擦干臉。
他當然知道真正的原因——自從秦桑跳槽到那家跨國企業(yè)，認識了那個富二代周景琛后，
一切就變了。手機又響了，這次是大學同學群里的消息。班長組織周末聚會，@了所有人。
慕容珩本想拒絕，卻在看到參與名單時停住了手指——秦桑和周景琛的名字赫然在列。
"去看看吧。"慕容珩對自己說，"就當是給自己的一個了斷。"周末的咖啡廳裝修考究，
慕容珩卻只感到格格不入。他身上這件襯衫已經(jīng)穿了兩年，袖口有些微微發(fā)白。
服務(wù)生領(lǐng)他入座時，目光在他身上短暫停留了一秒，又迅速移開。"慕容？你真的來了。
"熟悉的聲音讓慕容珩后背一僵。他緩緩轉(zhuǎn)身，看到秦桑挽著周景琛的手臂站在桌前。
她今天穿了一件米色連衣裙，襯得肌膚如雪——那是他們?nèi)ツ暌黄鹂粗袇s買不起的牌子。
"桑桑邀請我來的。"周景琛居高臨下地看著慕容珩，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譏笑，
"聽說你們分手了？挺好的，早該這樣了。"秦桑輕輕拉了拉周景琛的袖子，
卻沒有反駁他的話。慕容珩的手指在桌下攥緊，又慢慢松開："是啊，挺好的。
""聽說你最近辭職了？"周景琛故作關(guān)切地問，"需要我?guī)湍憬榻B工作嗎？
我們公司保安部還缺人。"秦桑輕笑出聲，隨即又像是意識到不妥，掩飾性地端起水杯。
"不用了，謝謝。"慕容珩平靜地回答，卻感覺胸口像是被一塊巨石壓著，喘不過氣來。
"慕容一直很優(yōu)秀的。"秦桑突然說，眼睛卻沒有看他，"只是...運氣不太好。
"周景琛嗤笑一聲，招手叫來服務(wù)生："給我們來一杯藍山，一杯拿鐵。"他轉(zhuǎn)向慕容珩，
"你要什么？最便宜的美式？""一杯摩卡，謝謝。"慕容珩直視著周景琛的眼睛，
"加雙份奶油。"點完單，周景琛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他最近的歐洲之旅，
秦桑在一旁適時發(fā)出驚嘆和笑聲。慕容珩沉默地聽著，感覺自己像個局外人。
"我去下洗手間。"他實在無法繼續(xù)忍受這種折磨。洗手間里，慕容珩用冷水拍打著臉頰，
看著鏡中狼狽的自己。"這就是你愛的女人，"他對著鏡子說，
"和一個當眾羞辱你的男人在一起，她卻笑得那么開心。"回到座位時，
周景琛正在展示他新買的手表："百達翡麗，不算貴，也就二十多萬。""真漂亮。
"秦桑撫摸著表盤，眼睛閃閃發(fā)亮。慕容珩默默坐下，喝了一口已經(jīng)涼了的咖啡。
聚會終于結(jié)束時，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起身結(jié)賬。"先生，您一共消費58元。
"服務(wù)生遞來賬單。慕容珩掏出手機掃碼支付，片刻后，
一條銀行短信突然彈出："您尾號9372的賬戶轉(zhuǎn)入580元，當前余額632.8元。
"慕容珩瞪大眼睛，反復(fù)確認這條信息。
他猛地想起早上那條被他當作詐騙短信的信息——十倍返現(xiàn)？他抬頭看向門口，
秦桑和周景琛正準備離開。周景琛回頭看了他一眼，輕蔑地笑了笑，湊在秦桑耳邊說了什么，
引得她嬌笑起來。慕容珩的心跳突然加速，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海中成形。
如果那條短信是真的...如果這個系統(tǒng)真的存在...他看著秦桑挽著周景琛離去的背影，
眼神逐漸變得深沉而堅定。2 系統(tǒng)的規(guī)則慕容珩盯著手機銀行余額看了足足三分鐘，
632.8元。他清楚地記得，在咖啡廳付款前，賬戶里應(yīng)該只有不到一百元。
那筆580元的轉(zhuǎn)賬，確實對應(yīng)著他剛才58元的消費。"十倍返現(xiàn)..."他喃喃自語，
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手機邊緣。窗外雨勢漸大，雨滴拍打在玻璃上的聲音像是某種催促。
慕容珩深吸一口氣，決定做個實驗。小區(qū)門口的便利店燈火通明。慕容珩走進去，
隨手拿了一包最便宜的方便面——3.5元。結(jié)賬時，他特意環(huán)顧四周，
確認沒有認識的人在場。支付完成，手機短信提示音很快響起。
慕容珩屏住呼吸點開——只有一條消費通知，沒有任何返現(xiàn)。"果然沒那么簡單。
"他低聲說，想起了短信中那句"僅限被秦?；蛩磉吶艘娮C的消費有效"?；氐匠鲎馕?，
慕容珩泡好方便面，一邊吃一邊在筆記本上記錄：系統(tǒng)真實存在，
現(xiàn)功能有效消費必須被秦?；蛩H近的人看到返現(xiàn)金額實時到賬有效期30天面條吃到一半，
他突然停下筷子，在第四條后面打了個問號。"30天后會怎樣？返現(xiàn)的錢會消失嗎？
"這個念頭讓他胃部一陣緊縮。如果這些錢只是暫時借給他用的，那么...慕容珩搖搖頭，
決定先不考慮那么遠。眼下最重要的是測試系統(tǒng)的邊界在哪里。他打開手機通訊錄，
找到了一個許久未聯(lián)系的名字——李夢瑤，秦桑的閨蜜。"喂，夢瑤？是我，慕容珩。
"電話那頭明顯停頓了幾秒："慕容？真是稀奇，你居然會給我打電話。
"李夢瑤的聲音帶著幾分調(diào)侃，卻沒有明顯的敵意。慕容珩松了口氣："我想問問，
下周的同學聚會，你會去嗎？""當然，我可是組織者之一。"李夢瑤輕笑一聲，"怎么，
想打聽桑桑的事？"慕容珩沒有正面回答："我就是想了解一下都有誰會去。
""全班基本都來，包括周景琛。"李夢瑤語氣突然變得嚴肅，"慕容，別做傻事。
桑桑已經(jīng)move on了，你也應(yīng)該...""我知道。"慕容珩打斷她，
"謝謝你的關(guān)心，夢瑤。周六見。"掛斷電話，慕容珩盯著筆記本上記錄的系統(tǒng)規(guī)則，
一個初步計劃開始在腦海中成形。同學聚會定在周六晚上七點，帝豪酒店的中餐廳。
慕容珩提前半小時到達，在酒店大堂的休息區(qū)坐下。
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藍色襯衫和黑色休閑褲，雖然不是什么名牌，但干凈整潔。六點五十分，
同學們陸續(xù)到達。慕容珩看到李夢瑤先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幾個女生。
她們看到慕容珩時明顯愣了一下，然后禮貌性地點頭打招呼。"慕容，你來得真早。
"李夢瑤走過來，上下打量著他，"氣色比我想象的好。"慕容珩微笑："謝謝關(guān)心。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騷動。秦桑挽著周景琛的手臂走了進來，
她今天穿了一件貼身的紅色連衣裙，襯得肌膚如雪。周景琛一身名牌西裝，
手腕上的百達翡麗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哇，桑桑，你這裙子是新買的吧？好漂亮！
"幾個女生立刻圍了上去。秦桑笑靨如花："景琛上周從巴黎給我?guī)Щ貋淼模?/p>
是Chanel的限量款。"慕容珩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他的目光與秦桑短暫相遇，后者迅速移開視線，假裝沒看見他。"大家都到齊了吧？
我們?nèi)グg吧。"班長招呼著眾人。包間里擺了兩張大圓桌，
慕容珩故意選了離秦桑最遠的位置坐下。服務(wù)員開始上菜，同學們?nèi)齼蓛傻亓闹鼪r。
"景琛現(xiàn)在可是周氏集團的副總裁了，年輕有為??！"一個男生奉承道。
周景琛故作謙虛地擺擺手："哪里，只是幫家里分擔一些而已。""桑桑也好厲害，
聽說馬上要升總監(jiān)了？"另一個女生問道。秦桑抿嘴一笑："還沒定下來呢，
不過景琛確實幫我引薦了幾個重要客戶。"慕容珩安靜地吃著菜，耳朵卻捕捉著每一句對話。
他能感覺到，李夢瑤時不時地往他這邊看。"慕容，聽說你辭職了？現(xiàn)在在做什么？"突然，
秦桑隔著桌子問道，眼睛里帶著一絲挑釁。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慕容珩身上。
他放下筷子，平靜地回答："在考慮創(chuàng)業(yè)，還在籌備階段。""創(chuàng)業(yè)？"周景琛嗤笑一聲，
"現(xiàn)在經(jīng)濟這么差，創(chuàng)業(yè)九死一生啊。需要資金的話可以找我，利息好商量。
"幾個同學發(fā)出尷尬的笑聲。秦?？粗饺葭瘢凵駨?fù)雜。"謝謝好意，
不過我已經(jīng)有投資人了。"慕容珩不卑不亢地回答，然后轉(zhuǎn)向服務(wù)員，
"麻煩給我們這桌加一瓶茅臺，謝謝。"服務(wù)員很快拿來一瓶53度的飛天茅臺。
慕容珩接過酒瓶，動作嫻熟地打開，給同桌的幾位男同學各倒了一杯。"茅臺？
這一瓶得三千多吧？"一個同學驚訝地說。慕容珩微笑："難得聚一次，應(yīng)該的。
"他舉起酒杯，"敬大家。"余光中，他看到秦桑正盯著他手中的酒瓶，眉頭微皺。
周景琛則一臉不屑，轉(zhuǎn)頭跟旁邊的人說著什么。酒過三巡，話題逐漸轉(zhuǎn)向大學時光。
慕容珩借口去洗手間，暫時離開了喧鬧的包間。走廊盡頭有個小陽臺，慕容珩走出去透氣。
夜風微涼，吹散了些許酒意。"你什么時候開始喝白酒了？"慕容珩回頭，
看到李夢瑤靠在門框上，手里夾著一支細長的女士香煙。"大學畢業(yè)后偶爾會喝一點。
"他回答。李夢瑤走近，吐出一口煙圈："你今天很反常，慕容。""是嗎？""茅臺，
撒謊說有投資人，還有..."她瞇起眼睛，"你全程沒看桑桑一眼，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
"慕容珩輕笑："人總會變的，夢瑤。"李夢瑤還想說什么，突然被一陣腳步聲打斷。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過來，慕容珩認出他是大學時的室友王睿。"慕容！真的是你！
"王睿熱情地拍著他的肩膀，"我剛才在里面找你半天。
"李夢瑤識趣地掐滅煙頭："你們聊，我先進去了。"等李夢瑤走遠，
王睿壓低聲音："兄弟，你還好吧？我剛才看到桑桑和周景琛那副德行，真想揍那小子一頓。
"慕容珩搖頭："我沒事。倒是你，聽說在投行混得不錯？""還行吧。"王睿擺擺手，
突然想起什么，"對了，你知道周景琛是什么貨色嗎？"慕容珩挑眉："什么意思？
""那小子在我們?nèi)ψ永锸浅隽嗣幕ɑü樱瑩Q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快。"王睿不屑地說，
"他追桑桑不過是因為跟朋友打賭，說一個月內(nèi)搞定高冷女神。
"慕容珩握緊欄桿："秦桑知道嗎？""誰知道呢。"王睿聳肩，"不過我聽人說，
桑桑心里一直有別人。"慕容珩轉(zhuǎn)頭看他："誰？""好像是大學時的一個學長，
叫林...林淮？對，林淮。藝術(shù)系的，后來出國了。桑桑大學時暗戀他好久，
據(jù)說到現(xiàn)在還念念不忘。"林淮。這個名字像一把小刀，輕輕劃過慕容珩的心。
他和秦桑在一起三年，從未聽她提起過這個人。聚會結(jié)束前，慕容珩去吧臺結(jié)賬。
他不僅付了茅臺的錢，還主動承擔了一部分餐費，總共消費5680元。走出酒店時，
手機震動了一下。銀行短信顯示：56800元已到賬。慕容珩站在夜色中，
看著秦桑和周景琛上了一輛奔馳轎車。車窗搖下時，
他清楚地聽到周景琛說："...裝什么大款，
那點錢說不定是他全部積蓄..."車子絕塵而去。慕容珩打開手機備忘錄，
在"林淮"這個名字下面畫了一條紅線。就在這時，一條新短信進來。
慕容珩以為是銀行通知，點開卻發(fā)現(xiàn)是李夢瑤發(fā)來的："下周有個藝術(shù)展，桑桑會去。
你想'偶遇'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具體時間。"慕容珩盯著這條信息看了很久，
最終回復(fù)："謝謝，不過不必了。"他收起手機，攔下一輛出租車。車子駛?cè)胍股校?/p>
慕容珩的目光落在后視鏡上——酒店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望著他離去的方向。是李夢瑤。
3 華麗變身同學聚會后的第三天，慕容珩站在金融中心頂層公寓的落地窗前，
俯瞰整座城市的燈火。這套月租五萬的豪華公寓，是他計劃的第一步。"先生，
您的西裝送到了。"門鈴對講機里傳來管家的聲音。慕容珩打開門，接過三個精致的服裝袋。
里面是昨天在國金中心購置的三套定制西裝，總價超過二十萬。當時專柜經(jīng)理親自服務(wù)，
而這一幕恰巧被秦桑的同事看到。他取出其中一套深灰色的試穿。鏡子里的男人輪廓分明，
剪裁精良的西裝勾勒出寬肩窄腰的線條，與一周前那個穿著發(fā)白襯衫的落魄形象判若兩人。
手機震動起來，是銀行通知：200,000元消費，2,000,000元已返現(xiàn)到賬。
慕容珩嘴角微揚。自從發(fā)現(xiàn)系統(tǒng)規(guī)則后，他精心設(shè)計每一次消費，
確保被秦桑或她身邊的人看到。同學聚會的茅臺只是開始，現(xiàn)在的他，
正在編織一張無形的網(wǎng)。"叮咚"——手機彈出李夢瑤的信息："明天晚上七點，
桑桑公司舉辦酒會，周景琛會作為嘉賓出席。地址是星河灣酒店三樓宴會廳。
"慕容珩回復(fù)了一個簡單的"謝謝"，然后打開筆記本電腦，搜索秦桑公司的相關(guān)信息。
這是一家新興的廣告公司，秦桑是創(chuàng)意部副總監(jiān)，
而明晚的酒會是為了慶祝他們拿下了一個國際大客戶。"完美。"慕容珩輕聲說。
他撥通了一個許久未聯(lián)系的號碼。"喂，老陳？是我，慕容珩。
聽說你現(xiàn)在在《商業(yè)周刊》做編輯？...對，
好久不見...有件事想請你幫忙..."掛斷電話，慕容珩走到衣帽間，
從抽屜里取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塊百達翡麗手表，與周景琛那款相似，
但型號更高級。他昨天特意在周景琛常去的表行購買，確保消息會傳到他耳中。
第二天傍晚六點半，慕容珩的奔馳S600停在了星河灣酒店門口。他整了整領(lǐng)帶，
邁步下車。深藍色西裝襯托出他挺拔的身姿，腕表在袖口若隱若現(xiàn)，
整個人散發(fā)著低調(diào)奢華的氣息。宴會廳門口，接待處的女孩抬頭看了他一眼，
瞬間紅了臉："請...請問您的邀請函？
"慕容珩從容地遞上一張燙金名片："我是《商業(yè)周刊》的特邀記者，來報道今晚的活動。
"女孩查了下名單，有些為難："可是我們媒體名單里沒有...""慕容珩？
"一個驚訝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慕容珩轉(zhuǎn)身，看到李夢瑤站在不遠處，手里端著一杯香檳。
她今天穿了一條黑色露背長裙，妝容精致。"夢瑤。"慕容珩微笑點頭。李夢瑤快步走過來，
對接待女孩說："他是我的朋友，我擔保。"然后挽起慕容珩的手臂，
低聲問："你怎么會來這里？""我說過，我在考慮創(chuàng)業(yè)。"慕容珩從容地回答，
"這個行業(yè)的人脈很重要，不是嗎？"李夢瑤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領(lǐng)著他進入宴會廳。廳內(nèi)燈光璀璨，觥籌交錯，大約有百來人三三兩兩地交談著。
"桑桑在那邊。"李夢瑤用眼神示意，"別告訴她是我讓你進來的。
"慕容珩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秦桑站在大廳中央，身穿一襲香檳色魚尾裙，
正與幾位西裝革履的男士交談。她笑容明媚，時不時輕撫耳邊的發(fā)絲，舉止優(yōu)雅得體。
周景琛站在她身旁，一只手搭在她腰間，宣示主權(quán)般緊貼著。"我去打個招呼。
"慕容珩從侍者托盤上取過一杯香檳，朝秦桑的方向走去。他剛走到半路，秦桑就看見了他。
她的笑容瞬間凝固，眼睛瞪大，手中的酒杯差點滑落。周景琛順著她的目光轉(zhuǎn)頭，
臉色立刻陰沉下來。"慕容珩？"秦桑的聲音有些發(fā)抖，"你怎么會在這里？
"慕容珩舉杯示意："秦總監(jiān)，恭喜貴公司拿下大單。"他的目光掃過周景琛，"周副總，
又見面了。"周景琛冷笑一聲："《商業(yè)周刊》現(xiàn)在招人的標準這么低了？還是說，
你冒充記者混進來的？""景??！"秦桑拉了拉他的袖子，然后勉強對慕容珩笑了笑，
"謝謝你的祝賀。不過我們這是私人酒會...""慕容先生是我們邀請的。
"一個渾厚的男聲插了進來。一位兩鬢微白的中年男子走過來，拍了拍慕容珩的肩膀，
"我正想介紹幾位投資人給你認識。"秦桑和周景琛都愣住了。這位是公司的CEO馬志遠。
"馬總，您認識慕容...先生？"秦桑小心翼翼地問。馬志遠爽朗地笑道："剛剛認識的。
《商業(yè)周刊》陳主編特意推薦，說慕容先生是難得的商業(yè)奇才，正在籌備一個大型創(chuàng)投基金。
"慕容珩謙虛地搖頭："馬總過獎了。我只是對貴公司的創(chuàng)新模式很感興趣。
"秦桑的眼神在慕容珩和馬志遠之間來回游移，滿是困惑。周景琛則皺起眉頭，
上下打量著慕容珩的穿著，目光在他腕間的手表上停留了幾秒。"慕容先生，
能否借一步說話？"馬志遠做了個請的手勢，"王董事長對你提到的項目很感興趣。
"慕容珩點頭，然后對秦桑和周景琛禮貌地頷首："失陪了。
"他跟著馬志遠走向VIP區(qū)域，能感覺到背后兩道灼熱的目光。其中一道充滿震驚和疑惑，
另一道則滿是敵意。VIP區(qū)內(nèi)，幾位商界大佬正在交談。馬志遠熱情地介紹："各位，
這位就是我跟你們提到的慕容珩，'星辰資本'的創(chuàng)始人。"慕容珩從容地與眾人握手寒暄。
事實上，"星辰資本"只是他昨天才注冊的空殼公司，
但眼前這些大佬顯然已經(jīng)被《商業(yè)周刊》陳主編的電話說服了。
"慕容先生對新媒體投資很有見解啊。"一位地產(chǎn)大亨說道，"我最近正想布局這個領(lǐng)域。
"慕容珩侃侃而談，將自己這些天研究的行業(yè)分析娓娓道來。
他的表現(xiàn)完全不像一個剛"暴富"的新手，而是像在商界浸淫多年的精英。
這得益于他過去幾年在投資公司的底層工作經(jīng)驗——雖然職位低微，
但他一直默默學習著一切。談話間，慕容珩的目光不時掃過大廳。秦桑已經(jīng)不在原位，
而周景琛正站在角落打電話，臉色難看。李夢瑤則坐在吧臺邊，
假裝不在意地往VIP區(qū)張望。半小時后，馬志遠宣布進入酒會的重頭戲——慈善拍賣環(huán)節(jié)。
所有拍品都由嘉賓捐贈，所得款項將用于貧困地區(qū)教育。
"現(xiàn)在拍賣的是一瓶1990年的羅曼尼·康帝紅酒，由周景琛先生捐贈。
"主持人高聲宣布，"起拍價五萬元。"幾位賓客開始舉牌競價。當價格喊到八萬時，
慕容珩緩緩舉起手中的號牌。"十萬！這位先生出價十萬！"全場一陣低呼。
周景琛猛地抬頭，看到是慕容珩出價后，臉色更加陰沉。"十一萬！"周景琛高聲喊道。
慕容珩不緊不慢地再次舉牌。"十五萬！十五萬一次！"周景琛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卻沒有繼續(xù)加價。錘音落定，慕容珩以十五萬拍下這瓶紅酒。"感謝慕容先生的慷慨。
"主持人微笑道，"請問您想現(xiàn)在開啟這瓶美酒與大家分享嗎？"慕容珩走上臺，
接過話筒："當然。不過我想再追加五萬，請將這瓶酒贈還給原主人周先生，感謝他的捐贈。
"全場嘩然。這一舉動既彰顯了財力，又巧妙地羞辱了周景琛——他捐贈的東西，
被慕容珩買下又送回，如同施舍。周景琛的臉色由紅轉(zhuǎn)白，又由白轉(zhuǎn)青。秦桑站在臺下，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慕容珩，表情復(fù)雜至極。慕容珩走下臺時，手機震動。
銀行通知：200,000元消費（含拍賣和額外捐贈），2,000,000元已返現(xiàn)。
"慕容先生。"一個輕柔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慕容珩轉(zhuǎn)身，看到秦桑站在那里，
香檳色的裙擺微微晃動，"能借一步說話嗎？"他們走到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
秦桑的眼睛在燈光下閃爍著復(fù)雜的光芒："你到底...這些天發(fā)生了什么？
"慕容珩故作輕松地聳肩："沒什么，只是遇到了一些機會。""機會？"秦桑壓低聲音，
"兩周前你還住在那個小出租屋里，現(xiàn)在你卻隨手花二十萬買一瓶酒？還有那塊表，
那是百達翡麗的超級復(fù)雜功能時計系列吧？至少百萬起步。"慕容珩沒有正面回答："怎么，
周副總沒告訴你嗎？他應(yīng)該認出來了。"秦桑咬了咬下唇："慕容，
我們...我們好歹在一起三年。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煩，
或者...在做一些危險的事情...""擔心我？"慕容珩輕笑，"還是擔心你自己？
"秦桑的臉色變了："你這是什么意思？""沒什么。"慕容珩看了看表，"抱歉，
我得先走了。有個跨國會議要參加。"他轉(zhuǎn)身欲走，秦桑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等等！
馬總下周五有個私人晚宴，他...他可能會邀請你。你會去嗎？
"慕容珩注視著她焦急的眼神，緩緩抽回手："看情況吧。"走出宴會廳時，
慕容珩感覺到一道目光追隨著他。不是秦桑的，也不是周景琛的，而是李夢瑤的。
她站在柱子旁，眼中閃爍著若有所思的光芒。酒店門口，奔馳S600已經(jīng)等候多時。
慕容珩上車前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秦桑站在三樓的落地窗前，望著他的方向。車子啟動，
駛?cè)胍股?。慕容珩打開手機，看到一條新信息："周景琛剛才在查你的背景。小心。
——夢瑤"慕容珩微微一笑，回復(fù)："謝謝。周五的馬總晚宴，你會去嗎？"幾秒鐘后，
回復(fù)來了："會。桑桑讓我盯著你。"慕容珩鎖上手機，靠在真皮座椅上。第一局棋，
他已經(jīng)成功落子。秦桑眼中的震驚、困惑和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后悔，
都表明計劃正在按預(yù)期推進。但更讓他感興趣的是李夢瑤——這個看似站在秦桑一邊的閨蜜，
為何頻頻向他傳遞信息？是真心相助，還是雙面間諜？車窗外的城市燈火如星河般流淌。
慕容珩知道，這場游戲才剛剛開始。
4 危機與投資馬志遠的私人晚宴邀請函在酒會后的第三天送達。
燙金的字體在米白色卡片上閃閃發(fā)亮，
落款處還有一行手寫字："期待與慕容先生深入交流合作機會。
"慕容珩將邀請函放在茶幾上，拿起手機撥通了李夢瑤的電話。"馬總的晚宴，秦桑會去嗎？
"他開門見山地問。電話那頭傳來李夢瑤壓低的聲音："當然。不過..."她停頓了一下，
背景音里似乎有辦公室的嘈雜聲，"桑桑最近狀態(tài)很差。公司出了點問題，
周景琛承諾的投資一直沒到位。"慕容珩眼睛微微瞇起："具體是什么問題？
""我不太清楚細節(jié)，但聽說現(xiàn)金流很緊張。有個大項目需要前期墊資，
如果下周還找不到投資人..."李夢瑤的聲音更低了，"慕容，你到底在計劃什么？
""我只是在尋找合適的投資機會。"慕容珩語氣平靜，"對了，晚宴前能見一面嗎？
我想了解一下他們公司的具體情況。"掛斷電話后，慕容珩走到書房，
打開電腦搜索秦桑公司的公開信息。這是一家名為"新視界"的廣告公司，成立五年，
近幾年發(fā)展迅速，主要客戶集中在金融和奢侈品領(lǐng)域。屏幕上的財務(wù)報表顯示，
公司雖然營收增長，但應(yīng)收賬款比例異常高。
慕容珩皺起眉頭——這通常是資金鏈斷裂的前兆。手機震動起來，是李夢瑤發(fā)來的郵件。
附件是一份內(nèi)部文件，顯示"新視界"正在競標一個國際珠寶品牌的全球推廣項目，
需要預(yù)先投入大量資金用于場地預(yù)定和明星檔期鎖定。如果競標失敗，
這些投入將全部打水漂。"周景琛承諾注資500萬，但一直以各種理由拖延。
"李夢瑤在郵件中寫道，"桑桑因為這個項目已經(jīng)兩周沒睡好覺了。"慕容珩關(guān)掉文件，
靠在椅背上思考。一個計劃逐漸在他腦海中成形。周五傍晚，
慕容珩提前一小時到達與李夢瑤約定的咖啡廳。他選了個靠窗的位置，點了一杯美式。
李夢瑤準時出現(xiàn)，今天她穿了一套干練的灰色西裝，頭發(fā)扎成高馬尾，看起來像是剛下班。
"你越來越有精英范兒了。"慕容珩示意她坐下。李夢瑤撇撇嘴："少來這套。說吧，
你想知道什么？""秦桑公司的資金缺口到底有多大？周景琛為什么突然撤資？
""不是撤資，是壓根沒到賬。"李夢瑤煩躁地攪動著剛上的拿鐵，"桑桑太信任他了，
所有前期工作都做了，現(xiàn)在如果找不到資金，不僅這個項目黃了，
公司可能還要面臨違約賠償。"慕容珩點點頭："周景琛呢？他什么態(tài)度？""那個混蛋！
"李夢瑤突然提高音量，又迅速壓低，"他最近總是敷衍桑桑，說什么資金周轉(zhuǎn)需要時間。
我懷疑他根本就是在玩弄她。
"慕容珩若有所思地啜了一口咖啡："馬總晚宴上會討論這個項目嗎？""當然，
這是公司目前最重要的事。"李夢瑤盯著慕容珩，"你到底要不要幫忙？
如果只是想看桑桑笑話...""我會考慮的。"慕容珩打斷她，"時間不早了，
我們該去晚宴了。"馬志遠的豪宅位于城郊的高爾夫別墅區(qū)。慕容珩的奔馳駛?cè)氲窕ㄨF門時，
他看到李夢瑤的車已經(jīng)停在前面。管家引領(lǐng)他進入客廳，已經(jīng)有十幾位賓客在交談。
慕容珩一眼就看到了秦?！驹诼涞卮斑叄泶┠G色絲絨長裙，
側(cè)臉在暮色中顯得格外疲憊。馬志遠正在她身邊說著什么，表情嚴肅。"慕容先生！
"馬志遠注意到他的到來，立刻迎上來，"歡迎歡迎！"這一聲引來了不少目光，
包括秦桑的。她轉(zhuǎn)過頭，看到慕容珩時眼睛微微睜大，隨即快步走來。"慕容，你來了。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裙擺。慕容珩禮貌地點頭："秦總監(jiān)。
"馬志遠熱情地拍著他的肩膀："慕容先生，我正和秦桑聊她們公司的項目。
聽說你在籌備一個文化投資基金？""是的，主要關(guān)注新媒體和創(chuàng)意產(chǎn)業(yè)。
"慕容珩從容地回答，"秦總監(jiān)的公司也在我的考察范圍內(nèi)。
"秦桑的眼睛亮了起來："真的嗎？我們最近正好有一個國際珠寶品牌的全球推廣項目，
需要戰(zhàn)略投資人...""桑桑，"馬志遠輕聲提醒，"晚宴后再詳談吧。
"晚餐在輕松的氛圍中進行。慕容珩被安排在主桌，與馬志遠和幾位商界人士同坐。
秦桑則坐在另一桌，但她的目光頻頻投向這邊。甜點剛上完，馬志遠就站起身："各位，
請移步會議室，我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討論。"眾人跟隨他來到一間寬敞的會議室。
投影儀已經(jīng)準備好，秦桑站在屏幕前，深吸一口氣開始演示。"感謝各位百忙中抽空。
我代表'新視界'向大家介紹'永恒珠寶'全球推廣項目..."慕容珩專注地聽著。
秦桑的演講專業(yè)而富有激情，她詳細介紹了創(chuàng)意概念、執(zhí)行計劃和預(yù)期回報。
但在談到資金需求時，她的聲音出現(xiàn)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動搖。"項目總預(yù)算1500萬，
我們已自籌800萬，還需700萬資金支持。預(yù)計投資回報率在12個月內(nèi)達到200%。
"問答環(huán)節(jié)，
一位投資人尖銳地問道："我注意到你們公司的應(yīng)收賬款周轉(zhuǎn)天數(shù)遠高于行業(yè)平均，
這是否意味著現(xiàn)金流管理存在問題？"秦桑的臉色瞬間變白。就在她猶豫如何回答時，
慕容珩開口了。"這個問題我來回答吧。"他站起身，走到秦桑身邊，
"我研究過'新視界'的財務(wù)數(shù)據(jù)。應(yīng)收賬款高是因為他們服務(wù)的奢侈品客戶賬期較長，
但同時他們的應(yīng)付賬款管理非常優(yōu)秀，實際現(xiàn)金流是正向的。"他接過秦桑手中的激光筆，
調(diào)出一組新數(shù)據(jù)："更重要的是，'永恒珠寶'這個項目有30%的預(yù)付款，
這在業(yè)內(nèi)極為罕見，證明了客戶對'新視界'的極度信任。"秦桑驚訝地看著慕容珩，
顯然沒想到他對公司情況如此了解。另一位投資人提問："如果競標失敗，
前期投入怎么處理？"這次慕容珩沒有回答，而是看向秦桑，示意她來應(yīng)對。
"我們...我們已經(jīng)鎖定了備選方案。"秦桑的聲音逐漸恢復(fù)自信，
"即使沒有贏得'永恒珠寶'，我們也有能力將前期投入轉(zhuǎn)化為其他高價值項目。
"討論持續(xù)了近一小時。最后，馬志遠總結(jié)道："這是個難得的好項目，但時間緊迫。
在座各位有意向投資的，請明天上午前給我回復(fù)。"晚宴結(jié)束后，賓客們?nèi)齼蓛傻仉x開。
慕容珩故意落在最后，果然在門廊處被秦桑攔住。"慕容，能借一步說話嗎？
"她的眼睛在夜色中閃爍著懇求的光芒。他們走到花園的涼亭里。初夏的夜風帶著花香，
秦桑的裙擺輕輕飄動。"謝謝你剛才幫我解圍。"她低聲說，
"你...你怎么會那么了解我們公司的情況？
"慕容珩沒有正面回答："周景琛為什么撤資？
"秦桑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他...他沒有撤資，
只是資金周轉(zhuǎn)需要時間...""夢瑤都告訴我了。"慕容珩打斷她，"他壓根沒打算投資，
對吧？"秦桑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憤怒，隨即又變成無奈："她不該告訴你這些。
"她停頓了一下，"是，景琛的資金一直沒到位。現(xiàn)在項目危在旦夕，
如果找不到投資人...""我可以投資。"慕容珩平靜地說。秦桑瞪大眼睛："什么？
""七百萬，明天就可以到賬。"慕容珩看著她的眼睛，"但我有條件。""什么條件？
"秦桑警惕地問。"第一，我要占股15%；第二，
項目由我監(jiān)督；第三..."他故意停頓，"你要親自負責這個項目，不能交給其他人。
"秦桑皺起眉頭："就這些？""就這些。"慕容珩微笑，"怎么，
你以為我會提出什么非分要求？"秦桑的臉紅了："不，我只是...慕容，
你為什么要幫我們？""商業(yè)決策而已。"慕容珩轉(zhuǎn)身準備離開，"明天上午十點，
帶合同到我辦公室。地址我會發(fā)給你。"他走出幾步，
突然聽到秦桑在身后輕聲說："謝謝...真的謝謝你。"慕容珩沒有回頭，只是擺了擺手。
回到公寓，慕容珩立刻聯(lián)系了律師和財務(wù)顧問，安排明天的資金轉(zhuǎn)賬。正當他準備洗澡時，
手機突然彈出一條系統(tǒng)消息：【提示：返現(xiàn)資金將在30天后消失，請合理安排使用。
當前余額：32,500,000元】慕容珩盯著這條消息，眉頭緊鎖。
他原以為返現(xiàn)的錢會永久屬于他，現(xiàn)在看來必須在期限內(nèi)用完。這徹底打亂了他的原定計劃。
第二天上午九點五十分，
秦桑和李夢瑤準時出現(xiàn)在慕容珩的臨時辦公室——金融中心頂層的一間豪華會議室。
秦桑今天穿了一套正式的黑色西裝，手里拿著厚厚的文件袋。"請坐。
"慕容珩示意她們在會議桌前坐下，"合同準備好了嗎？"秦桑點點頭，
取出幾份文件："這是我們擬定的投資協(xié)議，請過目。"慕容珩快速瀏覽了條款，
然后遞給身旁的律師。半小時后，雙方達成一致，慕容珩當場簽署了協(xié)議。
"資金會在今天下午到賬。"他告訴秦桑，"希望這筆錢能解決你們的燃眉之急。
"秦桑的眼睛濕潤了："慕容，我不知該說什么好...""不必多說。"慕容珩站起身，
"我還有個會議，先走一步。具體項目細節(jié)，你可以和我的助理對接。"離開會議室后，
慕容珩長舒一口氣。第一步計劃已經(jīng)成功——他正式打入了秦桑的事業(yè)圈。
但系統(tǒng)的30天期限警告讓他不得不重新規(guī)劃接下來的步驟。接下來的兩周，
慕容珩頻繁出現(xiàn)在"新視界"公司。他以投資人身份參與項目會議，提供專業(yè)建議，
甚至幫忙解決了幾處執(zhí)行難題。秦桑對他的態(tài)度也從最初的尷尬逐漸轉(zhuǎn)變?yōu)樽鹬兀?/p>
甚至偶爾會流露出昔日的親密。周景琛則完全消失了蹤影。據(jù)李夢瑤透露，
秦桑已經(jīng)和他大吵一架，幾乎到了分手邊緣。周五晚上，慕容珩正在審閱項目進度報告，
秦桑突然打來電話。"慕容，你在辦公室嗎？"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異常。"在，怎么了？
""我...我能上來找你嗎？有些項目細節(jié)需要討論。"二十分鐘后，
秦桑出現(xiàn)在辦公室門口。她手里拿著文件夾，眼睛卻紅腫著，顯然剛哭過。"發(fā)生什么事了？
"慕容珩接過文件，示意她坐下。秦桑搖搖頭："沒什么，只是...項目壓力太大。
"她勉強笑了笑，"這些是場地設(shè)計的修改方案，需要你過目。"慕容珩認真查看了方案，
提出幾點建議。秦桑機械地記著筆記，但眼神渙散，明顯心不在焉。"秦桑。
"慕容珩合上文件，"到底怎么了？"這一問像是打開了閘門。
秦桑的眼淚突然奪眶而出："景琛...景琛他..."她沒有說完，
但慕容珩已經(jīng)猜到了大概。他默默遞過紙巾，等待她平靜下來。"對不起，我不該這樣。
"秦桑擦干眼淚，強作鎮(zhèn)定，"只是...景琛今天正式告訴我，他從來沒有愛過我，
求我只是因為和朋友打賭..."慕容珩內(nèi)心毫無波瀾——這完全在王睿透露的信息范圍內(nèi)。
但表面上，他露出同情的神色："我很遺憾。""最可笑的是，
我居然為了這樣的人..."秦桑突然停住，搖搖頭，"算了，不說這些了。項目更重要。
"他們又討論了一會兒工作。臨近午夜，慕容珩提議送她回家。秦桑沒有拒絕。車上，
秦桑望著窗外流動的燈火，突然輕聲說："慕容，你還記得我們剛畢業(yè)時租的那間小公寓嗎？
"慕容珩握方向盤的手微微一緊："記得。""那時候雖然窮，但..."她沒有說下去。
慕容珩也沒有接話。那段回憶對他而言并不美好——他拼命工作想給秦桑更好的生活，
而她最終因為"看不到未來"離開了他。送到秦桑家樓下，她遲遲沒有下車。"慕容，
我..."她轉(zhuǎn)過頭，眼中閃爍著復(fù)雜的光芒，"謝謝你沒有因為過去的事記恨我。
"慕容珩只是點點頭："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項目會議。"看著秦桑走進公寓大樓，
慕容珩長舒一口氣。他拿出手機，看到一條李夢瑤發(fā)來的信息："桑桑和周景琛徹底分手了。
小心，他可能會找你麻煩。"慕容珩正要回復(fù)，
系統(tǒng)突然又彈出一條消息：【最終階段提示：返現(xiàn)資金30天后如未使用將消失。
當前剩余時間：15天23小時59分】他盯著這條消息，眉頭緊鎖。時間突然縮短了一半，
這意味著他必須加快計劃的最后階段。5 白月光凌晨三點，
慕容珩的公寓里只有電腦屏幕發(fā)出幽藍的光。他面前的文件夾標簽上寫著"林淮"兩個字，
里面是私家偵探發(fā)來的調(diào)查報告。照片中的男人眉目清朗，氣質(zhì)儒雅，
與周景琛那種張揚的帥氣截然不同。林淮，32歲，法國巴黎高等藝術(shù)學院副教授，
專攻當代視覺藝術(shù)。大學期間曾任秦桑所在社團的指導學長，兩人關(guān)系密切但從未正式交往。
慕容珩點開一段視頻，是林淮去年在巴黎個展上的采訪。他說話時眼角微微下垂，
聲音溫和："藝術(shù)最打動我的，是那些無法言說的情感..."這種氣質(zhì)，這種談吐，
確實容易讓人心生好感。慕容珩關(guān)掉視頻，翻開下一頁報告。
秦桑大學時期的室友接受采訪時說："桑桑那時候簡直癡迷林學長，每天在寢室畫他的素描，
但林學長只把她當學妹看待。"報告最后附有幾張照片，
是秦桑去年獨自一人出現(xiàn)在巴黎戴高樂機場的出入境記錄。時間正好是林淮個展期間。
慕容珩合上文件夾，走到落地窗前。城市的燈火在雨水中模糊成一片，就像他此刻的思緒。
他一直以為秦桑是因為錢離開自己，現(xiàn)在看來，或許從一開始，他就不是她心中的那個人。
手機震動起來，是李夢瑤發(fā)來的消息："桑桑讓我查你的背景，我該給她什么資料？
"慕容珩嘴角微揚。
他早就準備好了應(yīng)對方案："給她看我在英國留學的記錄和華爾街的工作經(jīng)歷。
"這些半真半假的材料足夠迷惑秦桑一陣子了。"另外，"李夢瑤又發(fā)來一條，
"周景琛昨天去了桑桑公司，兩人大吵一架。他好像很在意你投資的事。"慕容珩沒有回復(fù)。
周景琛的反應(yīng)在意料之中，這個花花公子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失去掌控權(quán)，
無論是女人還是生意。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慕容珩打開電腦日歷，
距離系統(tǒng)資金消失還剩15天。時間緊迫，
他必須加快計劃的下一步——徹底摧毀秦桑心中的白月光形象。三天后，
一場名為"邊界與共鳴"的當代藝術(shù)展在外灘一座歷史建筑內(nèi)開幕。
這場展覽由新成立的"星辰藝術(shù)基金會"主辦，慕容珩作為創(chuàng)始人自然在邀請之列。
他特意提前半小時到達，身著定制黑色西裝，整個人散發(fā)著低調(diào)的奢華感。
策展人熱情地迎上來："慕容先生，感謝您的支持！
林教授的作品已經(jīng)按您的要求安排在中央展廳。""叫我慕容就好。"慕容珩微笑，
"林淮的作品確實令人印象深刻，我相信會引起很多共鳴。"他緩步穿過展廳，
在幾幅大型裝置前駐足。這些作品充滿詩意與哲思，與林淮本人的氣質(zhì)如出一轍。"慕容？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慕容珩轉(zhuǎn)身，看到秦桑站在不遠處，一襲白色長裙，
手里拿著展覽手冊。她的眼睛瞪得極大，嘴唇微微顫抖。"秦總監(jiān)，真巧。
"慕容珩從容地走上前，"你也對當代藝術(shù)感興趣？"秦桑的目光越過他，
落在墻上的藝術(shù)家介紹上。當看到林淮的照片時，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我...我只是路過看到海報..."她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慕容珩假裝沒注意到她的異常："這位林淮先生是我在巴黎認識的朋友，
非常有才華的藝術(shù)家。要不要一起看看他的作品？"秦桑的手指緊緊攥住手冊，
指節(jié)發(fā)白："你...你認識林淮？""是的，我們有些共同朋友。"慕容珩故作隨意地說，
"他下個月會來上海，我已經(jīng)邀請他參加基金會的晚宴。如果你有興趣...""不！
"秦桑突然提高音量，隨即又強作鎮(zhèn)定，"我是說...我很忙，可能沒時間。
"慕容珩假裝關(guān)切："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坐下休息？"秦桑搖搖頭，
目光卻無法從林淮的作品上移開。那是一幅名為《未寄出的信》的裝置藝術(shù)，
由數(shù)百張折疊的紙飛機組成，每個紙飛機上都寫有一行詩句。
"這件作品靈感來自林淮的一個夢。"慕容珩輕聲解釋，"關(guān)于那些想說卻從未說出口的話。
"秦桑的身體微微晃動，像是被什么擊中。她匆忙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抱歉，
我突然想起有個會議...我得先走了。"慕容珩沒有挽留："真遺憾。下次有機會再聊。
"他看著秦桑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浮現(xiàn)一絲冷笑。這場心理戰(zhàn)，他贏了第一回合。
展覽結(jié)束后，慕容珩回到辦公室，發(fā)現(xiàn)李夢瑤正在等他。"你對桑桑做了什么？
"她一見面就質(zhì)問道，"她回來后就鎖在辦公室里哭，連我都不見。
"慕容珩倒了杯水遞給她："只是聊了聊藝術(shù)。
"李夢瑤將信將疑："她讓我停止調(diào)查你的背景，說已經(jīng)知道足夠多了。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戲，慕容？""我只是幫她認清一些事實。"慕容珩走到窗前，"對了，
周景琛那邊有什么動靜？""他雇了私家偵探調(diào)查你。"李夢瑤壓低聲音，
"我偷聽到他打電話，說什么'一定要找出那個暴發(fā)戶的錢是哪來的'。
"慕容珩挑眉："讓他查吧。"系統(tǒng)給的資金渠道天衣無縫，他絲毫不擔心。
李夢瑤盯著他看了很久："慕容，你變了很多。以前的你不會這樣...算計。
""人總會變的，特別是被生活狠狠教訓過后。"慕容珩平靜地回答。李夢瑤離開后，
慕容珩打開電腦，查看私家偵探發(fā)來的最新報告。秦桑的通訊記錄顯示，
她每個月都會給一個法國號碼發(fā)短信，但從未得到回復(fù)。內(nèi)容大多是日?，嵤?，
偶爾夾雜著隱晦的思念。"巴黎今天下雨了，
記得你總不愛帶傘..." "看到一篇關(guān)于象征主義的論文，
想起你當年的講座..."慕容珩關(guān)上電腦。這些發(fā)現(xiàn)讓他既憤怒又可笑。
秦桑離開他時說的"你給不了我想要的未來"，現(xiàn)在看來，那個"未來"從來都與金錢無關(guān)，
而是關(guān)于一個從未真正屬于她的男人。深夜，慕容珩正在研究下一步計劃，手機突然響起。
屏幕上顯示"母親"兩個字，他立刻接起。"喂，媽？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的女聲："請問是慕容珩先生嗎？您母親突發(fā)腦溢血，
現(xiàn)在在醫(yī)院搶救，情況不太樂觀..."慕容珩的血液瞬間凝固。他抓起外套就往外沖，
一邊跑一邊對電話說："我馬上回來！請務(wù)必全力搶救！"電梯下到車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