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現(xiàn)在溫柔的模樣判若兩人。"云舟？"池清瀾的聲音從廚房飄出來，

"能幫我拿下冰箱第三層的香菇嗎？"他推門進去時，池清瀾正踮腳夠櫥柜頂層的瓷碗。

針織裙被扯得往上滑，露出一截細白的腳踝。謝云舟喉結動了動，

伸手把碗拿下來："我來吧。""謝...謝謝。"池清瀾接過碗，

轉身時后腰撞上操作臺面。狹小的廚房里，謝云舟能清楚看見她睫毛上沾的面粉粒，

和耳后那顆淡褐色的小痣——他高中時就注意到了，每次她低頭做題，那顆痣就藏在碎發(fā)里，

像落在雪地上的小蝴蝶。"今天物資少，做個香菇青菜面吧。"池清瀾低頭切菜，

菜刀在砧板上發(fā)出細碎的響，"你...吃辣嗎？"謝云舟鬼使神差湊近她身后，

下巴幾乎要碰到她發(fā)頂："加點辣吧，我?guī)Я死贬u。"池清瀾猛地轉身，

后腰抵在操作臺上退無可退。謝云舟能看見她眼底泛起的漣漪，

和因為急促呼吸而起伏的鎖骨。她身上的橙花味更濃了，混著青菜的清香，燙得他指尖發(fā)顫。

"好。"她輕聲說，低頭時發(fā)梢掃過他手背，"我去拿辣醬。"面端上桌時，

池清瀾的耳尖還沒褪紅。謝云舟吸溜著面，辣得鼻尖冒汗，

卻盯著她碗里沒動幾口的面："你怎么不吃？""太辣了。"她用筷子撥拉著青菜，

嘴角卻悄悄翹起來，"和高中時一樣。"謝云舟突然想起高二冬天，

他偷摸往她的姜茶里加了半勺辣椒面，結果她喝得眼淚汪汪，卻把杯子底舔得干干凈凈。

他當時問"不辣嗎"，她吸著鼻子說"不辣，甜的"。"下午做什么？"他擦了擦嘴，

故意往沙發(fā)里擠了擠，"總不能干坐著。"池清瀾抱著靠墊縮在角落，

發(fā)頂離他肩膀只有幾厘米："我...我想練會兒舞。你要是無聊，看會兒電視？

""我陪你。"謝云舟胳膊肘撐在沙發(fā)背上，指尖幾乎要碰到她耳垂，

"反正你也不討厭我吧？"池清瀾的手指絞著靠墊上的流蘇，半天沒說話。

謝云舟心跳得厲害，正想找補說"開玩笑的"，卻聽見她輕聲說："還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