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躲在浴室里，拿拖把頂住衛(wèi)生間的門。
我的爸爸和媽媽，以100萬的彩禮，將我賣給大我30歲的男人。
他們拖拽著把我和他關(guān)在一個房間里。
幸好手機(jī)被我死死攥在手心里，還有一線生機(jī)。
【救救我，霍行之！】
【我爸媽，要把我賣了！】
爸媽家的房子離霍行之的住處并不遠(yuǎn)，只要他看到消息。
不到十分鐘，就能過來的。
消息剛發(fā)完，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門被男人一腳踹開：
“把你拿下，再攀上霍行之這個姐夫的名頭，我后半輩子的訂單就無憂了。”
“100萬的彩禮！值了?！?/p>
【你想攀他，我有別的辦法!】
我快速打字，把手機(jī)亮在他面前。
男人蹲下身，戲謔看向我：
“你？一個啞巴能有什么辦法？”
我正準(zhǔn)備繼續(xù)打字，手機(jī)彈進(jìn)來一條消息。
是霍行之回復(fù)我的：
“哪有父母會賣自己女兒的？我問過你姐姐了，他們只是在幫你相親?！?/p>
“他們也是為了你好，你乖點，別鬧?！?/p>
“晚安.表情?！?/p>
眼淚瞬間就落下來，我慌亂地用手背擦拭眼淚。
可眼淚越擦越多，我只能緊緊攥住手機(jī)嗚咽。
果然，在任何時候，他只會無條件信任何清歡。
“你哭什么？”
“老子還沒碰你呢！”
“媽的，一點心情都沒了?！?/p>
男人頂起我額頭，強(qiáng)迫我抬頭。
透過他的眼睛，我看到三年前的自己。
“明悅，你也知道你姐姐心氣高，接受不了霍行之這樣有病的老公?！?/p>
“就當(dāng)媽媽求你，給你跪下了，你就替你姐姐嫁了吧！”
三年前，我因為自己的心軟，把自己賣進(jìn)一次深淵，忍受他一次又一次的傷害。
每次，我撐不住給爸媽打電話，他們卻輕描淡寫：
“他再怎么說，也是你老公。”
“照顧好他，是你應(yīng)盡的責(zé)任！”
“我們沒空接你，在霍家好好待著?！?/p>
這一次，我絕不會再這樣了！
【我懷了霍行之的孩子?！?/p>
男人的手一僵，往后退了一步。
“你以為我會信？少騙我。”
我指尖顫抖，調(diào)出前天去產(chǎn)檢的B超照片。
【我前天才查出來的，下面有日期，貨真價實！】
【你今天動我，不只是你，還有我爸媽都得死在這。】
我把屏幕懟到他面前，男人看完后呼吸都變得粗重了。
他一把搶走手機(jī)，放大照片的右下角，反復(fù)查看醫(yī)院的名字和檢查日期。
趁他注意力不在我身上，我抓起旁邊的香薰瓶狠狠砸向鏡子。
碎片劃破了他的眼睛，他扔掉手機(jī)痛苦地蜷縮在地上猙獰。
我撿起最大的一片抵在肚子上，慢慢退出房間。
走廊里，早就沒有何明遠(yuǎn)和陳秀齊的身影。
我快速撞開大門，拼盡全力往外跑。
身后，是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
“別讓她跑了！”
......
霍家的主房里，霍行之正在浴室沖澡。
何清歡腳搭在墻上，任由霍行之的后代進(jìn)入身體。
電話響起，那邊急切地說著什么。
而后，她慌亂地掉到床上，坐起身：
“你說什么？”
“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