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聾子嗎?”
秦白怒喝一聲。
百名下人連忙點(diǎn)頭贊同。
“行了,都下去吧?!?/p>
秦不良擺擺手。
等下人全都離去,他目光落在秦昌身上。
“他們其中,肯定有不少人還不信邪,到時候相府下人敢胡來,罪加一等 。”
“嚴(yán)重者五馬分尸,頭掛在雜役院,時刻警醒他們,聽明白沒?”
“是,少爺!”
秦昌連忙答道。
昨日秦白告訴他,少爺變得不一樣了。
當(dāng)時他還嗤之以鼻,人的變化能有多大,還笑秦白太過敏感。
今日看到秦不良的舉動,讓他倒吸一口冷氣。
或許...
少爺真的變的。
“那對母女的事,你多照看一下,別一下給太多錢。”
“世道很亂,孤兒寡母守不住的,沒準(zhǔn)那些錢還會成為他們的催命符?!?/p>
“知道了少爺,我會親自去辦?!?/p>
秦昌連忙點(diǎn)頭,大步踏出門外,朝著一側(cè)的宓語柔恭敬喚了一聲。
秦不良也頗為無奈。
相府下人囂張跋扈,女童吃掉在地上的肉渣都能被差點(diǎn)打死,跟原主的做派牽連很深。
無論秦白,還是秦昌,這幾人都是原主心腹,對原主忠心耿耿。
不然也不會賜予秦姓。
秦昌剛才過火,他也明白都是原身造就的這一切。
以往的事情他可以既往不咎,畢竟原因出在原主身上。
從今日開始,誰要敢再胡來,他肯定會嚴(yán)重懲治。
相府太瘋狂了。
是大秦一個巨大的毒瘤。
如果還不做出改變,不管是匈奴攻陷大秦,還是日后贏陰嫚逐漸掌權(quán),秦家下場都會好。
即便兩者都動手,將百姓逼入絕境,只要有人率先發(fā)難,群眾的力量將會頃刻間將他吞沒,那時候沒人能救他。
“少夫人?!?/p>
原本秦山死了,整個相府秦不良做主。
少爺也要換成老爺,不過秦不良不喜歡老這個字,一直讓下人稱他為少爺,以至于宓語柔也只能稱為少夫人。
宓語柔沒有搭理他。
秦昌習(xí)慣了。
別說是他,哪怕是少爺,宓語柔也從不加以顏色。
甚至傳聞...
少爺和少夫人結(jié)婚三年都還未同房過。
不是少爺不想,是少夫人性格剛毅,想讓秦不良改改性子,忠君報國 ,再貼身服侍。
少爺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為一個女人妥協(xié)。
三年時間來宓語柔身在相府,跟個透明人物一樣,下人見面也只是按禮儀打聲招呼,再無其他。
秦昌的聲音,讓陷入思緒的秦不良回過神。
他目光看向門外,果然看到一道倩影立在門側(cè)。
面若桃花,身姿窈窕,纖長合度,腰若拂柳。
秦不良詞窮,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這女子的美貌,不過你要相信原主這位資深lsp的審美。
你可以罵他紈绔,罵他廢物,罵他奸臣,審美這一塊,卻是無人能及。
秦不良腦海中出現(xiàn)此女的信息。
宓語柔,原主的夫人。
入門三年,原主都沒有觸碰過一次。
倒不是原主不想,他天天幻想怎么把宓語柔給拿下,這女人可是咸陽第一美人,跟贏陰嫚齊名。
只是宓語柔跟他是夫妻不假,兩人的性格則是截然不同。
相比起原主的暴虐,宓語柔待人和煦溫柔,時常會施粥給城外難民。
只是那份溫柔在原主面前變得很冷漠。
嫁入相府三年時間,宓語柔沒有動用過府內(nèi)任何錢財,用的都是她的嫁妝。
兩人的關(guān)系,只止步于那一紙婚約上,再無其它。
性格上的不同,甚至是厭惡,宓語柔對秦不良離的很遠(yuǎn),別說洞房,說一句話都不可能。
原主不是沒想過用強(qiáng)。
只是宓語柔外柔內(nèi)剛,每一次反抗的都很劇烈,甚至以死相逼,這才把原主嚇了一跳,不敢隨意胡來。
原主也不是省油的燈,各類下三濫的手段齊出。
當(dāng)著宓語柔的面,在她屋內(nèi)同其余女子行魚水之歡。
諸如此類炸裂的行為數(shù)不勝數(shù)。
久而久之兩人成了陌生人。
今日見宓語柔能出現(xiàn)在這里,秦不良還有些不習(xí)慣。
“是小柔啊,我剛好有件事跟你說?!?/p>
秦不良含笑,招呼宓語柔進(jìn)入大廳。
兩人是有不和,可畢竟是夫妻。
沐顏寧入住相府的事情,肯定需要跟宓語柔說一聲。
侍女身子緊繃。
主仆二人很小心了,準(zhǔn)備出城施粥,沒想到被秦不良給發(fā)現(xiàn)了。
“小姐,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宓語柔面色平靜,放在尋常,她抬腳就離開,不會跟秦不良有任何接觸。
只是今日秦不良所為,讓她心中又生出一些希望。
令她疑惑的是,因為不讓秦不良觸碰,尋常都叫她賤女人,喚小柔的那一刻,還以為聽錯了。
她猶豫片刻,走進(jìn)屋內(nèi)。
秦不良也沒想到宓語柔沒駁他面,含笑,“還沒吃飯吧,坐下吃?!?/p>
宓語柔不清楚他想做什么,但也端莊入座,靜靜坐在原地。
眼前具是美味佳肴,只是她發(fā)誓不碰相府一草一木,并沒有動筷。
深知原主和宓語柔的關(guān)系,秦不良也沒多話。
“沐姑娘昨夜氣疾發(fā)作,病情很嚴(yán)重,恰巧遇到我,將她病情抑制住?!?/p>
“只是氣疾很麻煩,醫(yī)治不好,只能在日常生活中進(jìn)行調(diào)理?!?/p>
“御醫(yī)對氣疾無計可施,沐姑娘的身份又敏感,就算有醫(yī)治的辦法,但抱著不做不錯的思想,御醫(yī)也只能保守治療?!?/p>
“所以我跟陛下商量,今日讓沐姑娘入我相府靜養(yǎng),小柔覺得如何?”
“他...在和我商量?”
宓語柔有些錯愕。
包括身后的侍女同樣有些驚訝。
整個相府,秦不良就是天,想做什么無法無天,一開始宓語柔還會提提意見,只是從沒有被采納。
久而久之也不再過問相府的事務(wù)。
今日秦不良開口詢問她的意見,讓她多少有些詫異。
ps:照片宓語柔,作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