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鐵籠,它強(qiáng)撐著站起來,手扶著鐵籠走出來。
這才幾天時間,它的狀態(tài)看上去越發(fā)糟糕,皮毛變得毛毛躁躁的,渾身散發(fā)著一股難聞的腥臭。
眼皮有氣無力地耷拉著,好像病入膏肓一樣。
鐵鏈在地上拖著叮當(dāng)響,它像往常一樣扶著墻往外走。
望著它艱難離開的背影,我一鼓作氣喊出了那個刻在我心臟上的名字:“王韶!”
聽到我的聲音,它的動作停住,短暫的沉默后,轉(zhuǎn)頭看向了我。
那雙眼睛霎時變得通紅,淚花在里面打轉(zhuǎn)。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答案都在這個回頭中。
它是姐姐,它是王韶!
我明白了一切,朝她跑過去,一把抱住她布滿毛發(fā)的身體。
我和姐姐從小就是互相的依靠,我們像一朵雙生花,痛苦和快樂都一起感受。
即使很多次想過放棄生命但都為了彼此留了下來。
我們是彼此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可是姐姐的離開讓我覺得生命失去了意義,這一個月以來,我為自己想過許多種死法。
直到它的出現(xiàn),即使不是熟悉的面孔,熟悉的氣味,但不管變成什么樣,她都是我的姐姐。
我要救她,哪怕付出一切!
“我?guī)阕吆貌缓?,賭上一切,哪怕以生命作為代價,我們逃出去,過我們的人生好嗎?”
懷里的身體不停顫抖,我抬頭,發(fā)現(xiàn)她早已淚流滿面,臉上的毛發(fā)早已濕潤,嘴巴激動地張合卻說不出一個字。
我心疼地擦干她的眼淚:“別哭,以后我來保護(hù)你!”
在我的安撫下,她漸漸冷靜下來。
我知道地下室其實還有另一條路直接通往后面的山腳,于是我?guī)е@進(jìn)了逼仄的通道。
她的身體被我爸折磨過,在又窄又小的通道里穿梭簡直是種酷刑。
但我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堅持。
終于在半個小時后,我們爬到了出口。
清風(fēng)裹著淡淡的青草香在鼻尖縈繞,自由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心里一喜,加速往外爬。
結(jié)果,剛爬出通道時,一雙沾滿泥土的腳走到我面前。
冷冰冰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你們要去哪里呢?”
我頭頂發(fā)麻,一抬頭,正對上我爸宛如蛇蝎的面容。
“我問你要去哪里呢?”
他揪著我的頭發(fā)將我提起來,狠狠砸向一旁。
我的腹部撞擊在石頭上,劇烈的腹痛瞬間讓我整個人蜷縮起來,直冒冷汗。
姐姐也被他抓住,動彈不得。
“既然你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那我有可以多一只猴子了!”
他拿出一根針扎進(jìn)她的腋下,藥水推進(jìn)她的體內(nèi),短短幾秒鐘,她就倒在地上沒有了掙扎的力氣。
緊接著,他往針筒里灌進(jìn)了新的藥水,然后獰笑著朝我走來:“乖女兒,爸爸再教你一門手藝?!?/p>
“很快的,只需要一個月,你就可以變得和你姐姐那個賤人一樣,渾身長滿毛發(fā),徹底變成一只猴子,然后你們姐妹兩個齊心協(xié)力為這個家貢獻(xiàn)力量好嗎哈哈哈……”
我掙扎著后退,但我的力氣和他相比還是不夠。